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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海怒视苍鹰,缓缓道:“苍鹰年轻,不知大义与小节,也不懂魔神这么做的苦心,更不懂熊蔽教友的高义。此次危难,唯有大伙儿皆下定决心,不畏牺牲,方能突破重围。”
他跳下地,从石头后方取出一个麻袋,麻袋中有人在不停扭动,苍鹰能瞧出那人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
常海道:“正所谓上行下效,若要取悦魔神,唯有牺牲自己亲友,甚至不畏以亲友为食,而此刻扬州城内,又以李大人马首是瞻。然而今晚议事堂之内,李大人见到熊蔽教友之举,却未能当即作出表率。我将心比心,知道他并非我教众人,因而未必能知晓魔神之意。所以,作为他的老部下,我唯有替他做出决断,毅然斩断亲情束缚,魔神见了,定然欢喜;全军得知,尽皆敬重;鞑子得闻,闻风丧胆;如此一来,扬州便有救了。”
苍鹰心中不安,推开人群,朝前挤过,一边喊道:“师兄,你。。。。你袋子中是谁?”
常海深深吸了口气,手掌如刀,割开布袋,里面露出一张惊魂不定的小脸,正是不久前被苍鹰送回李府的李云和!
苍鹰火冒三丈,从众人之中抢过,拔出长剑,喊道:“师兄,放了她!”
常海陡然前趋,来到苍鹰一丈之内,苍鹰急忙挥剑刺去,常海左掌虚托,一股大力击中苍鹰剑刃,喀嚓一声,苍鹰手腕折断,长剑脱手,但他虽败不乱,右脚踢向剑柄,长剑化作一道银光,直刺常海右眼。
常海喝道:“好功夫!”手指一弹,正中剑身,长剑霎时断成四截,右掌凌空挥出,掌力袭来,正中苍鹰胸口,苍鹰低哼一声,眼前一黑,口吐鲜血,站立不住,翻身摔到在地。
轻衫走上前,说道:“来人哪,将这背叛魔神的小子给我绑起来。他和巍山一样,心念不坚,只怕起了投降鞑子的心思。和他师兄一样,该当死罪。”
苍鹰被几人绑住架起,胸口剧痛,呼吸艰难,死死瞪着轻衫,咬牙道:“你说什么?巍山师兄他。。。。被你们杀了?”
轻衫格格一笑,伸手指在他下颚轻轻一勾,说道:“他非但做了叛徒,还想要非礼于我,所以我和迫雨一起把他杀了。”
苍鹰盯着她的脸,见她双眸金黄,宛若蟒蛇,发辫飘扬,似有毒蛇隐于其中。
他喃喃说道:“九婴之象?是了,你和其余人并不相同。”忽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垂下头颅,默然不语。
轻衫回过头,对常海说道:“师兄,你还在等什么?”
常海道:“迫雨尚未到来,我得知会他一声,唯有让他克服这丧亲之痛,他才算通过了魔神的试炼。”
轻衫道:“饶了他吧,迫雨心软,万一惹出乱子,我可有些舍不得杀他。”
常海嗯了一声,道:“你也太宠他了。”他走到李云和面前,喊道:“此女被选为魔神祭品,荣耀加身,死而无怨!”
李云和用力摇头,可被封住穴道,无法叫嚷,唯有一双眼睛,流露出凄然之意。常海不再犹疑,一掌击中她的脑袋,他此时功力,足以比肩昔日的欧阳重,李云和娇贵少女,如何生受得起这一击?当场头骨碎裂,气绝身亡。
轻衫激动的发抖,喊道:“师兄!好样的!我看天下再无比你更加虔诚之信徒啦。”
常海捏住拳头,吐出一口闷气,喝道:“咱们这就将这女子尸体分食!歃血为盟,立誓抗敌。明天一早,诸位便将自己的儿女妻妾送来此处,亲手杀死,以祭拜魔神。我也当知会李大人,令他传下命令,鼓励全军效法。如此一来,全体军民士气大振,扬州城必然坚不可摧!”
他一边大喊,身前众人一边跟着怒吼,拳头挥舞,满脸邪笑,人人皆已陷入疯狂之中。常海身躯一点点胀大,脖子上长出金色绒毛,脸上现出黑色纹路,双目闪耀,宛若灯笼,粗看上去,竟像是一只猛虎一般。
众人见状,齐声惊呼:“魔神显灵!魔神显灵啦!”
常海嘶吼一会儿,回头去找李云和的尸体,却发现早已不见去向。轻衫一见,不禁朝苍鹰所在之处望去,只见他也不见踪影。原本擒住他的那两位士兵坐倒在地,鲜血淌满一地,已然毙命。
轻衫怒道:“这小子逃了!还偷走了尸首。”、
常海道:“这怎么可能?我半点都没知觉。”他武功绝顶,除非苍鹰有周行天般的功夫,否则决计不能瞒过他的耳目。
正在忙乱中,只见一人从庙中走出,那人脚步缓慢,身躯微颤,双眼在黑暗中闪着鬼魅般的红光,漫漶散开,整个人仿佛都缠绕在血光之中。
轻衫见那人穿着苍鹰衣着,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叛徒,倒还真是狡猾,居然偷偷溜到庙里去了。现在回来,正是自投罗网。”
常海喝问:“李云和的尸体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那人发声答话,声音萧索,冥冥茫茫,重重叠叠,仿佛万千阴魂在说话。他说道:“我先将她寄存在庙中了。她无辜惨死,抛之荒野,任众人观瞻,未免不雅。”
常海怒道:“你不是苍鹰,为何穿着苍鹰衣裳?你是何人?可是蒙古奸细?”
那人道:“蒙古汉族,心存恶念,皆可成魔,我是不是蒙古人,又有何分别?而今汝等皆已丧尽人性,与其沦为行尸走肉,不如就此归去,堕入黄泉,以求轮回。”
轻衫呼叱一声,朝那人飞了过来,她身法如电,来势奇快,招式飘渺无踪,竟仿佛一朵轻云。她取出长鞭,照着那人脖子卷去。
那人站立不动,伸出拳头,弹出一指,在长鞭上一按,轻衫啊地叫了一声,娇躯震颤,从空中跌落,直挺挺的落在一旁。
常海大惊,他知道这位师妹武功高强,早可比肩江湖一流好手,此时身上现出异状,功力大增,更是不同寻常。而此人手指轻颤,一招之内,便将轻衫制住,武功之高,招式之奇,当真匪夷所思。
他不敢怠慢,抽出长剑,说道:“阁下武功如此高强,在江湖上定然名声远播,为何藏头露尾,不敢让大伙儿知道你的姓名容貌?”
那人走上一步,露出一张惨白、空洞、满是杀气的脸,他说道:“我叫飞蝇。”
常海心念电转,苦苦回忆,却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叫飞蝇的人物。此人年纪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可难掩身上沧桑气质。常海隐隐觉得,此人年纪极大,委实难以估摸。
二十九 前事尽归尘土()
常海知道来人功夫极高,虽然不知身份,但此人冒犯魔神,决不能饶。他一抖手中长剑,剑锋清鸣,宛若号角,众将士耳畔嗡嗡作响,面露敬服之情,赞叹道:“常教友功夫出神入化,今天可大饱眼福了。”
飞蝇道:“以剑御风,你已经将蛆蝇尸海剑练到这等地步了?”
常海心下一震,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练得是蛆蝇尸海剑?”并不细想,只是说道:“拿起剑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飞蝇轻声道:“比剑,比剑。”声音痴迷柔和,竟仿佛在哄幼儿入眠。他手指一抬,苍鹰的断剑犹如活了一般,自行飞到他手上。他伸手握住,沉吟道:“运剑之法,似乎已有些生疏了。左右无事,便试试功夫吧。”
当他握剑的刹那,常海不再等待,一剑刺来,嘴里喝道:“别找借口啦!”长剑刺空,发出尖锐之声,剑上蕴含真力,运劲巧妙,力压千钧,当真是罕见的妙招。
飞蝇朝旁闪躲,避开这一剑,施展轻巧身法,朝常海迫近,常海“呼”地一声,拍出掌力,飞蝇脑袋一侧,掌力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常海趁势乱剑劈砍,招式潇洒狂放,宛如泼墨一般,气势雄浑,风声大作,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两人斗在一块儿,只见常海剑招沉重,兼得迅猛,招式之间毫无滞涩,时而夹杂刚猛掌力,波及三丈之外。而飞蝇身法灵动,疾如清风,翩若游龙,四处游走,不停寻找常海剑招破绽,两人斗到紧密处,身影竟模糊难辨,与黑夜融为一体,仅能瞧见银光流动,火四溅,听见剑锋碰撞,风声四起。
常海心想:“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他使得是昆仑派的神禽剑法,果然使得炉火纯青,虚实混淆,只怕。。。。只怕他是青苍子的徒弟?”
想起青苍子,登时又想起师傅来,一时好胜之心大盛,精神抖擞,剑招如流星,如长云,嗖嗖嗖嗖,剑光交织,形成严密剑网,若是敌人胆敢突进,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