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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贪欲的面孔,朝着那女子扑了过去。
但她依旧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瞧着眼前的秦淮河水,瞧着河中一个孩童的尸体。那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并且整个肿了一圈,极为惨淡,光是那样子,常人都难以忍受。然而她双眼却是轻柔的看着那个孩童的尸体,仿佛她嘴边的歌就是给这个孩子唱的一样。
然而,陆安康却知道,这一首《黄杨扁担》可是世纪50年代,有歌舞团在酉阳、秀山采风,听到《黄杨扁担》时,据说一位同志兴奋得从坡上滚了下去。作曲家林祖炎当场将词曲原原本本记录下来,今天唱遍神州的《黄杨扁担》仍是原汁原味,没作任何加工修改。《黄杨扁担》是重庆名歌的代表作品。
如今,这只是民国二十六年,怎么会有人唱这首歌?
他愣了很久,但那些逐渐靠近的日军由不得他去多想眼前的这怪异现象。
化作一缕青烟再度消失在了原地,再然后便已经到了。。。。。。那座残破的桥上面,他站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后。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瞧着那些逐渐靠近过来的日本鬼子。
那些日本鬼子早就已经杀人杀红了眼,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人登场时的不同寻常,他们手中枪对准了他。
几发子弹出去,至于结果——
那些子弹呢?
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然后,子弹再度回到了那些日本鬼子自己的身上。
他们在无知和疑惑当中倒了下去。
了事,陆安康转身瞧着身后护住的白衣女子。
只是那女子已经不再自己身后,而是在对面另一座桥上面。
依旧是破旧的桥,依旧是白色脚丫晃动着水面,依旧是双眼轻柔的盯着秦淮河中那个孩童的尸体。好似她从未动过,而唯一移动的是陆安康还有那几个日本鬼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那边依旧在孜孜不倦的重复着那一首歌。
她不像是鬼魂,不像是灵体,妖精,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不知为何,陆安康如何都瞧不见她真实的面貌,好似一抹无形轻纱挡住了她的面容。
但总感觉那轻纱背后,是一张极其美貌的面孔。
美貌的让人窒息。
伴随着她的歌声,秦淮河中有了动静。
那些惨死的孩童,开始一个个沉入河底。
一个一个挨着一个的沉入到河底当中——
伴随着秦淮河中那些孩子的尸体一个个消失,那白衣女子忽然纵身,陆安康下意识想要阻拦,那女子已经掉入了水中。
不见了踪影,然而怪异的是她的歌声依旧徘徊在秦淮河上。
不多时,陆安康顺着那歌声看去,那歌声好似就在河底,如同一条鱼一般,在秦淮河底游动着。正在逐渐的向自己脚下的桥底靠近。
等到靠近的时候,陆安康双眼的目光透过那浑浊不堪的秦淮河水,仿佛瞧见河底下有一首船。
那船上,站着许多孩子,他们便是那些死在秦淮河,死在金陵城的孩子。
他们此刻在船头,开心的玩耍,而船头最前的位置,那白衣女子依旧坐在那里,双脚探入水中,轻轻唱着那首《黄杨扁担》。。。。。。
第七章 你不是人!()
第七章
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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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衣女子飘飘而行。
仿佛那河底并非河底,如同是另外一个镜像世界。
陆安康站在桥头能清楚的看见河底的一切,等着这一切都过去之后——
秦淮河再度恢复了他本该有的样子。
陆安康站在那里,又站了许久。
那女子倒地时什么人?
总归该有什么来历的?
可是那非人,非鬼,非妖的气息——
让人说不得,那到底是什么?
但是她带走了那些孩子。
或许真的能带着那些孩子到达一个适合他们的地方吧。
然而,那去处会在哪里呢?
陆安康当真不知道,即使他所学那么多,却依旧不知道。。。。。。
他依旧在那里思索着。
直至一个身穿日本少佐军服的男人满满走到了他的身边,从陆安康脚下那些日本鬼子尸体上面跨过去之后,手中军刀立在桥上,双手扶在上面,就那样望着那白衣女子离开的方向,他瞧见的是尸体,自然瞧不见那些死去的人儿的魂魄到了那里。
那日本少佐身上虽然有寒意,但暂时没有杀气出现。。。。。。这是意外的,应该他本该和陆安康先打一架的,毕竟他杀了这么多的日本人。
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我们日本,人死于战争之后,会有鬼差来接引他们前往地府。据说我们日本的地府,跟你们这边的地府是相通的?不知道可是真的?”
陆安康没有看那人,而是不着急的跟他解释道:
日本文化的魔界概念来源于佛教,就像的聪明的一休曾经写:佛界易入,魔界难进。
这是禅宗和尚、我心即佛的表现,禅宗有一句话叫:
知魔界如即佛界如
若魔界如佛界如
一如无二如
如是了知
则魔界无所舍
佛界无所取
那么日本文化中的魔界到底在哪里呢?
按照佛教观念来说,魔者磨也,《正字通》译经论曰:“魔,古从石作磨。梁武帝攺从鬼。”
魔皆在心中,阻人成事是魔,魔界也在人心中。
而中国的佛教和道教的地狱看起来一样,但在和尚道士眼中还是有区别的,主要区别在三点:
一是佛教认为六道轮回,道教是五道轮回。
二是佛教认为轮回之事是业果纠缠,道教认为是太一藏於水,行于时,太一生水,周而又始,以己为万物母。
三是完全佛教的轮回观念,我们烧纸给先人是毫无用处的,人死后就是中阴身,不能成佛就下地狱,在地狱之中也不能收到我们的祭祀,非要仰仗佛法才行。
不然就往生,但往生也有区别。
其中有往生三善道和三恶道的区别。
在道教的轮回观念中,人有三魂,轮回之一是其中一魂,就是我们常说的三魂七魄。
我们的祭祀祖先依然可以在阴间地狱享受到。
《阅微草堂笔记》有老僧入冥一说。
宏恩寺的僧人明心说:上天竺有位老僧,曾前往阴曹地府。
见到面目狰狞的鬼卒,驱赶数千鬼囚来在一所大官署外,都被剥去衣服反绑起来。
有位官员面南而坐,属吏手持名册点名,被点名的鬼囚,要一一接受皮肉精粗的检查和身体肥瘦的揣量,就像屠市买卖猪羊一样。
佛考虑到孽海洪波,沉沦在孽海中不能转生的鬼囚越来越多,无间地狱已经不能容纳,于是向阎罗王发出文书,打算将这里的狱囚转移过去,供魔众吃。
他们腹中有了食物,就可避免荼毒生灵了。
十殿阎罗王就此召开了一个专门会议,认为与民命关系重大的人物,没有超过郡守和县令的,他们造起福来最容易,造起祸来也既深又重。
只是每种中冤愆大多不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是通过冥司的业镜一照,具体罪过就都各有所归了。
其中对民危害最大的是胥吏,二是差役,三是官的亲属,四是官的仆从。。。
这四种人没有官的责任,却有官的权力。
官还要顾虑到自己的考核成绩,他们只知道谋取私利,攀龙附凤,依仗权势,作威作福。
他们的行为,足以使人敲骨出髓,流油滴血,是十分罪大恶极的。
四大洲内,只有这四种恶业最多,所以现在可以趁机清理地狱,将他们清出来去供应汤锅。
其中白嫩的,柔脆的,体肥的,都要供给魔王吃。
粗糙体瘦的,供给魔众吃。
因此,先要进行选择,作出区别,然后再发遣。
这中间罪业稍轻的,一经碎割烹炮,就化为乌有了。
业重的,将抛馀的残骨,用业风一吹,还会恢复本形,再提供到刀案上。
从一二次到千百次不等,要依据罪业程度。
业最重的,一天要无数次化形,反复屠杀剖解、烧烤烹煮,永无休止。
有魔界,天界才有意义,如手背之于掌心,二名而一体。
人性大同,时地有别而已,不论东西古今的神说都可印证。
至于文化衍生,也是因人地之别而有了不一样的表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