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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被烧焦,而内脏却还是活得?”
看来这尸体里面当真藏着什么秘密。
聚光灯的灯光再度调大,将血红的五脏六腑照的更加透亮。
接近两个小时的检查,当手术刀切开了胃部之后,这尸体里隐藏的东西也终于被陆安康给挖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满是鲜血和胃酸的东西取出来,会是什么东西被吞到了胃里之后,竟然没有被胃酸给融化呢?
从那柔软的程度来看,可不像是金属。
难道是塑料,当那一团东西被陆安康小心翼翼清理干净,并且在工作台上平摊好之后。
陆安康发现——竟然是一张人皮。
人皮怎么可能会在胃液当中保存这么久没有腐烂?难道是死者在临死前吞进肚子里面?所以,胃液还来不及达到效果?
那么又会是什么东西?
会让死者在临死前不去想着如何自救,而是先把它吞到肚子里面呢?
灯光照在那不算太方正的人皮上面。
那上面隐隐约约有两行字:
“兹有娑婆世界,南瞻部州”
阴府路引?
通晓阴阳两界规矩的陆安康一眼便识出、这人皮竟是一张路引。
人皮做的路引?
一种未曾感受到的恐惧感瞬间占据了陆安康的大脑。
空气中一股奇怪的味道从人皮路引上飘出,迅敏的钻进了他的鼻息之间。
仿佛被某只无形的手死死摁住的脑袋,额头不断往下下沉。伴随着下沉的动作,眼前的一切开始眩晕,晕感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了大脑那里
第二章 欲归先留()
第二章
欲归、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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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临近末了。
那漳河水表面虽然温凉,但越往下,河水终究是刺骨的。
一个穿着奇葩、打扮怪异的七十岁老妪被几个官府卫士倒头投入那漳河水中。她本是当地的巫婆,本是受到一方尊敬之人,只是她偏偏遇到了一个叫西门豹的官员。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对于突然间出现在围观群众当中,目睹了巫婆扔到河中淹死过程陆安康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一刻,他承认自己曾惊慌失措过。
陌生环境!陌生的人!却发生着一段存在于小学课本中故事。
陆安康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至他摸到了怀中的人皮路引,那上面传来的些许微凉让他极快的冷静下来。人皮路引并未传达出解释,但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那人皮路引被他紧紧抓在掌心中,丝毫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这东西就会自己飞走一般。
他决定——
先继续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接下来的故事和课本中交代的没错,西门豹把搞事情的巫婆扔进去之后,把当地三老也扔了进去。再后来大肆破除迷信,该开渠灌溉,使得邺地恢复了繁荣的生机。
故事本该就这样结束了。
时间再度回到西门豹将巫婆扔到河中的那一刻开始。
西门豹没有发现,在围观的百姓当中,一个异样的眼光正瞧着他所作的一切。从这道目光出现,仿佛就代表着这段耳熟能详的故事开始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那双眼的主人依旧停留在河面,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河面。
这是一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不高,身子有些偏瘦。两腮的骨头有一种被削过的感觉,显得那里格外的分明。
他名叫陆安康,来自千百年后,被一张诡异的人皮路引带到了这里。
隐匿在人群中的他,观察着四周人的言行。
没有演员能够把活生生的古人演绎得如此完美。
唯一的解释就是——烂俗的穿越!
陆安康瞧着手中的人皮路引,皱眉思索着:“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起初,陆安康以为这是一个路引。
“西门豹,投巫婆入水,破迷信于漳河。然七日后,漳河水寒,妖邪祸乱,西门豹身死。”
但伴随着这新一行字的出现,他意识到这可不仅仅是一个路引这么简单。
西门豹死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西门豹在此之后,应该还有一番作为,怎么会在七天之后就死了吗?
疑惑让陆安康很快便忽略了身处在战国时期世界的紧张和慌乱。
他是一个聪明人。
从他站在河边,亲眼目睹了这段发生在小学课本中的故事时,他就清楚路引将他带到此地,又给出的这些文字是要他做什么了。
就在陆安康沉思之时,那人皮路引上再度出现了一句:
“欲归,先留!”
留下来做什么?
仿佛是被人算计了一般,被牢牢套在这个局里面。
陆安康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他此时又想不出多余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惑。尤其是在自己身处西门豹所在的战国时期。
陆安康下意识往河边湿地那里走过去两步、望着那突然刮起了阴风的漳河水,自言自语道:“课本里面可没有交代那个巫婆在死前竟然给西门豹下了诅咒!!!”
这诅咒,西门豹当然不会在意、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他未曾看到。
但在停尸间看管了多年尸体的陆安康却是清楚那诅咒会带来什么?
他算不上是专业人士,但他在这多年看守工作中总结出了不少的个人经验。
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到漳河水中,他感觉到河水温度有了明显的降低趋势:“如果计算不错的话,晚上这条河的温度将会降到零度左右!”
眼下这个春夏即将交替的时节,水温降到零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么就是倒寒、要么就是有异变。
而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最让陆安康侧目的一件事情是——巫婆死前的双眼。
虽然隔了一段较远的距离。
但陆安康能清晰从那双眼睛里面感受到一股怨毒。
那怨毒是泛滥的。
从西门豹身边,泛滥到与之相关的所有人身上。
“殃及池鱼吗?”
陆安康望着那漳河河面冷笑道:“生前没未百姓谋过福,死后倒是折腾起来了。你这种人到了地府可是要遭罪的!”
嘭的一声。
河面上掀起了一道浪,狠狠撞击到河面上,似乎是对陆安康言语的一点回应。
见状,陆安康似乎一瞬间想明白那人皮路引让自己留下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阻止即将要变成怨鬼的巫婆杀害西门豹!
至少这个想法比‘帮助变成怨鬼的巫婆杀了西门豹’要合理多了。
尤其是西门豹一死,势必会引起历史改变的问题。
陆安康自然是不晓得历史改变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只清楚,对付鬼,他是有办法的!
他虽然年轻、却没少跟鬼怪打过交道。
即使他仅仅只是一个停尸楼里面的看守员。
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也没什么大本事。
但对付一个水鬼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他收起这张人皮路引,对于它的来历只能等到解决了西门豹和巫婆的恩怨,回到未来后,再去调查了。
眼下,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得尽快去补足一下装备。
根据人皮路引上所写,七天后,也正是巫婆死后头七的日子,变成怨鬼的巫婆会现身作乱。
在这样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年代,陆安康不晓得会遇到什么意外,所以还是提前先准备为妙。
他沿着祭祀人离开时留下的脚印,很快便寻到了回城的道路。路是土路,不算宽,从道路上的马蹄印来看,足够四匹马并驾齐驱了。
在出发之前,陆安康在漳河边,借着河面当镜子时,已经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农装,连头发也长到了披肩的位置。
长发?
陆安康甩弄了两下,若非是这长发束起,当真觉得碍事。
事实上,古人也并非一辈子不剪头发,不打理胡须。
只是出于对父母的尊敬,不会没有来由的乱修建罢了。所以,陆安康二十三岁的年纪头发长度只到了肩头,也属于合理的长度。
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终于寻到了西门豹治邺中提及到了邺地,属于战国七雄中魏国的领土。河伯娶妻这个典故发生的时期,西门豹正在此地为邺令。
眼下这城,便是整个邺地的行政中心。
城门口,左右两侧各有十名兵士守在那里,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