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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对它的举动,感到奇怪的时候,它突然弯曲双腿,将矛头对准了我和杜伦宇,直直的飞了过来!我心中顿时明悟,这狗日竟然是在利用声音判断我们的位置,然后再利用我们不便于攀爬来发动偷袭!心中大骇,我和杜伦宇眼神一对,便一起松开了双手,朝井底落了下去。但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松手,而是连落几米后,又重新抓住了钢筋,稳住身形。
同时,冯建国沉重的身躯,扑在了我们刚刚所在的位置上,撞在墙壁上,带下来了无数的碎石。但紧接着,它便将那里当成了一个跳台,又一蹬腿,直接朝着位于我对面的杨颖飞扑过去。杨颖的脸色大变,迅速伸手往上爬。可是爬动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冯建国飞扑的速度,她仅仅抬腿迈出一步,冯建国的阴影就已经淹没了她。眼看着她躲闪不及可能就此要遇害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斜上方跳了下来,如同是一枚导弹一般,狠狠的撞在了冯建国的头上。
冯建国发出了一声怒吼,偏离了原有的轨迹,撞在了杨颖身旁的墙壁上。巨大的体重因为没能安稳着落,而砸坏无数的钢筋朝下滚去,直到它将自己尖锐的指甲,插进水泥墙体中,才和那个人影一起停在了半空中。
我那个人影,正是杨颖的父亲,杨廷刚。他紧紧地抱着冯建国的头颅,拿出一只匕首如同是在到捣蒜一般,不停地插着冯建国的头。墨绿色的血液随着他一句又一句的怒骂声,不断地溅出来,污染了衣襟和面庞。但是,这对于冯建国来说,这样的行为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仿佛头顶上只是爬着一只苍蝇一般,抬起另一只手用力一挥,便将杨廷刚那比我都要健壮的身躯,甩了出去。
好在那个方向的墙壁上,刚好爬着我和杜伦宇,两个人一起伸手,才勉强接住了杨廷刚不能自已的身躯。但是,当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时,顿时傻眼了。因为他握刀的整只手臂,都消失了。再看向冯建国那只怪物,它的手腕轻轻一动,将一条胳膊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张口便将一块血红的肉撕扯下来,吞进嘴中。
“你们,就跟猴子一样,真是烦人。”冯建国说着,一边细细的咀嚼着,一边扬起手臂轻轻摸着头顶上的伤口,“而且还是一群会使用工具的猴子。你们现在还没有明白吗?你们其实根本伤害不到我。”
“你能流血,就说明这一定对你能造成伤害。”杨廷刚咬牙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恶狠狠挤出了五个字,“不要太自信!”
“哼。”冯建国的手臂放了下来,手掌一松,杨廷刚的胳膊便缓缓地落入了竖井深处,一个由梯厢砸出的更大黑洞当中,直到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冯建国才缓缓开口说着,“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就是进化的必然,是未来的人类。”
“去你妈的!”杨颖怒骂道,“人类,根本不会吃自己的同类!”
“不不不,有一点你似乎搞错了,小姑娘。”冯建国跟随着声源,抬起头看向斜上方的杨颖,“你在家里吃牛羊肉的时候,难道会说是在吃自己的同类?”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在它的眼里,根本不是人类。”趴在最高处的邱冀先慢慢的说着,掏出了匕首,眼神里流露出了强烈的杀气,还带着一丝可惜。
“对,如今已经进化的我,才是真正的人类。而你们这些猴子,都将成为我的家畜,或者宠物。”冯建国仿佛是感觉到了邱冀先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转而面向了他,“作为最先理解我的你,我非常乐意给你一间豪华的小窝。”
“放你妈的屁,那还不如让我去死。”邱冀先毫不客气的回绝道。
听完邱冀先的话语,冯建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发出了低沉的呼噜声,突然从墙壁上蹦了起来,挥舞着利爪直直的飞向了邱冀先。但是,邱冀先并没有着急躲闪,反而做出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就是突然蹬墙,闪电一般的朝着冯建国射了过去。
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眼看着之前那个明明虚弱至极的人,紧握着匕首在空中做出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接着一缩脖子,躲开了冯建国想要夹击他的两只利爪。然后一脚踩在了冯建国的胸脯上,手臂从侧身挥舞过来,划出一个大半圆,让刀刃和指甲在空中相撞,瞬间爆发出了一连串的火花,听到了一阵仿佛刀枪拼搏的叮铃哐啷声。紧接着,邱冀先将冯建国当成了踏板,又高高的跃了起来,正好抓住了竖井中间的那几根钢丝绳。
第七十五章 阶下囚()
四位存活下来的“探险家”,不是身负重伤,就是精疲力竭,只能相互依偎着,走进了晋城饭店的东门。【 】整个一层的大厅因为被雨水浸泡过的关系,地面看起来非常污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如今,只有两个身披防水服的保安,在看到我们后,迅速迎了上来。在他们看来,我们就像是刚刚脱离洪灾的幸存者,而我们也确实准备利用这一点,去撒这个弥天大谎。然而,当我和杨颖刚把两位伤员,交到保安手里,还没有交流几句话,他们那看似关心笑脸,就突然拉拢了下来。接着,则是两把早已上好膛的手枪抵在了我们的头顶上。
与此同时,从一边大厅的漆黑角落中,突然冲出了十几个武装警察。他们二话不说,便将仍旧处于惊讶中的我和杨颖,压在了地板上。强行将我们的双手掰到了身后,戴上了冰凉的手铐。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肩膀已经脱臼了,为此我连续的发出了惨叫,并且大声的询问他们,为什么要逮捕我们,更是将我在这个社会中的职业身份报了出来。虽然我不是什么能震撼住他们的领导,但也许这至少能让他们有所顾忌,知道我是自己人。可惜我那天真的想法根本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听,反而猛吃了一记枪托,使得整张脸顿时变得麻木不堪。
眼前的画面在旋转,我的目光在这时,扫过一边的邱冀兰,发现本来一直处于昏迷的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歪着头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愚弄。看到这一刻,我后悔无比,心中的怒火顿时燃了起来,马上开口骂道:“你妈比,当时就应该杀……呜哇!”可是话还没说完,头顶的天灵盖上,又是一记枪托,让我的下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地板上,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在剧痛与恍惚当中,我身边的杨颖,被两个武警押出饭店。而在这之后,被搜完身的我,也被他们拖了出去。面前的长安街边,一辆囚车正好从我面前开走,我注意到了车牌号码,并且默默地记下来的它。接着,自己就被两个粗鲁的武警,丢进了停在它后面,另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当中。车门关闭之际,我看到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两张急救床,冲进了晋城饭店。而我在这时,也注意到了他们衣服上的logo,并有意的记住了那个医院的名字。
车辆几乎在门刚刚锁上时,就启动了。在长安街上飞驰,因为地面上有砂石的关系,并不平稳。但相比在地下坐水中“过山车”那一段经历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我只能感叹着自己的心,还是太过于仁慈。抓住我的武警,没有告诉我被逮捕原因。我也很清楚,现在即使询问,也不会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回想到邱冀兰的眼神,和这些人出现的时机,只可能是与猎人作对的那个组织。只是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在猎人第一据点门口抓人?为什么还有能力动用武警?不禁让我产生了这样的疑虑。
窗外的高楼大厦一一闪过,我看着天空中那从未如此明亮过的星星,发现这辆囚车渐渐驶入了我所熟悉的一条路线。作为一个刑警,这条路我走过很多回了。它正是一条押送死囚,去往朝阳区豆庄第一看守所的路线。有数学家精确计算过,这条路不仅能遇到最少的路口,还能有效的避免红色的交通信号灯,尽可能保证了囚车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虽然我非常想在这里将路线透露出来,以表达我当时对于他们的不满。但我曾经也是一名刑警,该有的职业操守并没有丢失,所以我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最终,这辆押送我的囚车,在看守所那5米多高的灰色高墙外,停了下来。两边的高塔,将聚光灯照向了我们,而紧接着,在一套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询问流程之后,车辆便顺利的驶入了看守所。随着一共三层的防爆门打开,囚车稳稳地停在了看守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