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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风深呼吸了两次，然后就跑到墙头那一边。这会加上他刚才屠灭众鬼，也不过才花了十几秒而已。这个时间刚够那些活人爬上墙头，厉行风站在墙下。对着他们的后背挨个在后心的位置擂上一拳，然后一个又一个活人从墙头跌落。
本来这个过程很顺利，奈何时间总归是紧张了一些。当厉行风从东头走到西头的时候，最西边的那个人已经从墙头跳了下去。他略微思索了片刻，还是从墙头翻了出去。他顾不得那些埋伏在外面警察的诧异眼神，然后一拳结果了这个人的性命。之后他杀顺了手，又一次挥出了拳头。这一次他对准的是何管教的心口，因为这个倒霉蛋一直趴在原地哀嚎，还没有人把他救走呢。
何管教这一次本来是死定了，不过就在拳头要打中的时候，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前在进入小院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何管教没有被鬼附身。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可就是真的杀人了。想到了这一点，他立刻就收回了拳头。这个时候拳刺已经刺穿了何管教的警服，几乎已经贴到他的身上了。
死里逃生的时候，何管教贴身穿着的背心都被自己的汗水给湿透了。他深呼吸了几次以后，才朝着张成喊道：“救命啊。”
听到何管教的呼救，张成自己也觉得是时候说两句话了。他将枪口对准厉行风，然后严厉的质问道：“你刚刚杀了一个人民警察，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以为我只杀了一个吗？”厉行风不屑的哼了一声，“里面死得警察更多，你可以说他们全是我杀的。至于解释，你可以管邢局长要。你只需要好好回忆一下，他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邢局长之前是说过一切行动都要听你的指挥，可是你现在杀了这么多同僚，我怎么还能听你的命令？”张成最后厉声喝道，“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哈哈，我的武器就是手上的拳刺。举起手来，又怎么才能放下武器呢？你也别费这么大的功夫了，还是抓紧给你的邢局长打个电话吧。只要他说让我听你的，我就立刻放下武器。要不然如果出了大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张成原本已经决定要将厉行风给拿下了，可是厉行风这么镇定，又让他觉得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内情。他左想右想，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觉得这个难题还是交给领导去考量好了。
“邢局长，我是张成。办案过程中，那个厉行风目无法纪。他独断专行，进入小院大开杀戒。现在最早到达这里并且进过小院的警察，除了事先被监狱方面何管教下令押到监狱受审的王伟以外，就剩下何管教一个人活着了。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以前，厉行风差一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何管教当街杀死了。这个人不抓不行，不过您实现说过要我一切都听他的命令。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事先知会您一声，就贸贸然的给您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警情紧急，请示个屁。你把电话给厉行风，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跑到厉行风身边递电话，在张成看来纯粹就是在找死。不过他也不敢再这个时候跟邢局长说不行，说了不行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行了。邢局长毕竟是上面的领导，张成不敢给他留下无能胆小的印象。
张成硬着头皮走到厉行风面前，然后跟他说道：“这是邢局长的电话，他想跟你谈谈。”
厉行风朝着张成笑了一下，然后接起电话就跟邢局长寒暄道：“老邢，你找我？”
“我有什么好找你的，是我的手下看不过去了。咱们就不能低调一点吗？这一次死了这么多警察，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听到邢局长的抱怨，厉行风笑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直接照实汇报就是了。这些警察确实是我杀的，可是他们都已经被恶鬼附身，我必须得在他们逃走以前杀掉他们。这些被恶鬼附身的可不是普通人，都是手里拿枪的警察。如果他们蒙混过关，你觉得会带来多大的影响。现在当务之急是继续追查那个逃走的赵空梦的下落，我感觉他很危险。这个小院是血奴的窝点，里面的恶鬼怨气冲天。我虽然现在将所有的恶鬼都给打得神魂寂灭，但是此处阴气太重，还会重新招来附近游走的孤魂野鬼。为了避免以后出现闹鬼事件，我建议调查过后。将这处小院跟所有死在这里的人通通烧掉，让此处彻底不复存在。”
第六十章 毁尸灭迹（）
“我还没有老糊涂，怎么听着你的话是想要毁尸灭迹啊。”邢局长沉吟道，“虽然你是特事处的人，可是做事也不能太越界了。我也有领导要交代，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毁尸灭迹，这个词用得好。你就当我是真的打算毁尸灭迹好了，你觉得不应该这么做可以不这么做。不过日后出了问题，特事处就不会再管了。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吧。”
厉行风的话，还真得让邢局长好好思量一会。毕竟虽然隔着电话，邢大同还是能体会到此刻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如果把现场的处置权交给厉行风，毫无疑问他一定会将这里烧成一片白地。可是如果把处置权交给张成，就算不把厉行风抓起来，他也一定会出工不出力的。这种牵涉到神鬼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死得就不是小院里这点人了。
凡事都有一个度，过犹不及。今天厉行风的做法，很明显是有些越界了。可是他虽然越界，却没有超过这个度。因此邢局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这次的事情，有那么多警察看到了。日后想要压下去很难，好在警察是纪律部队，总归可以强行压下去。但是万一事情走漏风声，让民间的老百姓知道了。不知道会引起多么大的恐慌，到时候再想压下去可就难了。
现在社会的主流毕竟是强调无神论，凡事都要以这个无神论为前提。既然这个世界上无神，也就无鬼。无鬼的世界，出了闹鬼的事情，想来会引起什么样的恐慌。那时候就不是一个治安事件，也不是刑事案件，而是政治问题了。
毕竟邢大同是局长，他不再是普通警察，考虑问题就不能只论是非曲直了。他其实相信张成的意见，这一次厉行风杀得人里面，肯定有无辜枉死的。可是对于这些人，除了抱歉，邢大同真是无话可说了。
“老厉，这次就这么算了。再有下一次，我非要告上特事处不可。现在你把电话给张成，我来跟他解释一下。”
厉行风知道自己算是蒙混过关，当时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他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然后把手里电话递给了张成：“邢局有事跟你谈。”
“邢局，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全当耳旁风啊。我告诉你一切行动都要听厉行风的指挥，这个命令不止代表我自己，还代表整个警察局。你继续执行，不需要问为什么。待会厉行风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如果有不满，允许你保留。可是该做的事情，要继续去做。别的我没有要求，只让你好好完成任务。你能不能行？”
“行，局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可是局长，这个厉行风。”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就行，其余的事情等回来再说。还有这件事情要做好严格的保密，你去跟在场的公安干警好好重申一下纪律。这次行动他们就是聋子瞎子，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给我通通忘记。日后要是让老子听到半点闲言碎语，老子把你们所有人通通撤职。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如果有人拖后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邢局长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张成感到很是无奈。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得不违心的答应下来：“我保证完成任务。”
挂掉电话以后，张成走到厉行风身边问道：“局长让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吧。”
“首先，一定要让在场的人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其次，咱们还要继续深入小院，我感觉里面还有些未知的秘密。不过说实在的，现在里面的场景很惨，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待会你挑选一些见识过大场面的老同志跟我一块进去，之后该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难道经过这么多事情，那个赵空梦还能藏在这里？”
厉行风摇摇头：“我预感这个家伙已经跑了，但是从里面总能找到他逃跑的线索。我想要找出来的，是这伙血贩子本身在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伙血贩子跟那个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