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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最后一根银针,兰溶月看向天绝道,“出去。”
天绝低头,迈步走到屏风后。
幸好兰溶月早有准备,穿着一身粗棉特意制作的衣裤,不然妖娆身材尽显。
晏苍岚神情越来越痛苦,看着晏苍岚的神情,兰溶月呼吸重了稍许,解噬魂蛊就必须让噬魂蛊彻底苏醒过来,若是前世,依靠科学手段或许可以直接取出,但如今唯有让噬魂蛊离开晏苍岚的身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兰溶月看着晏苍岚痛苦的神情,手轻轻摸着晏苍岚的额头,长发早已经被汗水浸透,兰溶月靠近,轻轻吻了一下晏苍岚的额头。
“岚,你听得到吗?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心似乎丢在你身上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兰溶月第一次解噬魂蛊,并没有十分把握。
“岚,若是败了,我陪你一起死,可好。”
“岚,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重生与你相遇,我真的很高兴。”
“岚,很多话我想要告诉你,可是一辈子不长也不短,我想慢慢的告诉你,若是你想听,记得坚持下来。”
……
情话从兰溶月口中说出来,那些从未说过的话,此刻似乎能毫无戒备的吐露出来了。
晏苍岚昏迷中,脑海内响起一个声音,声音不断在晏苍岚脑海中徘徊,真真切切,那股深入灵魂的痛苦似乎渐渐缓解了。神智越来越清醒,晏苍岚想要醒来,可是却发现怎么也醒不过来。
脑海中想起兰溶月刚刚的话语,惊喜的同时却又无法回应兰溶月,此刻,若是他能醒来,多想将兰溶月拥入怀中。
与此同时,老国师帐篷内。
云颢手执黑子,棋子触及升温,云颢含笑,棋子却迟迟不曾落下。
“你我多少年没有下棋了。”云颢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前的景象似乎回到了过去。
“四十年。”
老国师看着云颢,云颢是他的主,他追随云颢四十年,唯一知晓的便是云颢在乎容家,在乎晏紫曦,可是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懂这位帝王的心思。
“原来有四十年了,你也追随我四十年了,国师府的国师都是历代帝君亲自选择的人,追随我这些年,你可后悔。”
一句‘你可后悔’,老国师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后悔吗?当初他盗取读心术,偶遇云颢,得知了云颢的身份,选择追随,他坐拥国师府国师之位,国师府是云天国四大势力之一,看似是呼风唤雨,可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是受制于人。
“如今想想,似乎一切都有些不清不楚,后悔吗?自然也有过,坐拥高位,手中实权甚少,曾经也有过争夺功名利禄之心。”老国师心中明白,单纯好听的话根本无法让云颢信服,半真半假在云颢看来全是假话,唯有九分真一分假或许可以迷惑云颢,“只是人老了,回想过去,愿能做到此生无悔。”
云天国国师,终身不能娶一人为妻,这是规矩,国师府不需要时代承袭,朝代更替,国师府的国师也随之更替,这是祖令。
国师府是君王手中的智囊,也是君王手中的利刃。
云颢落下棋子,棋局看似温和,实则是一场厮杀。
人活一世,到了老年,自然懂得掩藏锋芒,虽没了锋芒毕露,厮杀却是毫不留情。
“人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但愿云天国的江山不是昔日的天机门。”
云颢突然一言,老国师手中棋子滑落,心中一惊,当年他夺取天机门后才知道,天机门与云氏皇族牵着甚深,云颢从未因此责怪过他,过了几十年莫非打算此事兴师问罪吗?
老国师无法揣测云颢的用意,云颢突然找他下棋,他竟然猜不透。
“陛下身体健硕,又怎会力不从心呢?”
老国师回忆过往,昔年的云颢曾有一统天下之心,从何时开始,云颢每走一步都超出了他的预计。
“你我之间何须再说这些客套话,朕老了。”
云颢眼底尽是沧桑,老国师心中揣测云颢的心思,根本没有看到云颢眼底的退意。
云颢是一个理智的帝王,虽然每日别人叫着万岁,却不会认为人真的能活到万岁,人老了,自然应该功成身退。
“看来朕今日似乎说的有些多了,许久不曾找人说说心里话,如今到了围场,人倒是突然轻松了许多。”人生难得一知己,云颢或许曾有过知己,只是在登基为帝的时候,容太夫人用疏远告诉他,帝王是不能有知己的,无论是为了手中的王权还是那些他所在乎的人,不过,此生他无悔。
想起秋猎,老国师想起了一个策马飞扬的身影,云颢的妃子中没有姓晏之人,只有一位姓安的女子,只是不少人知道晏紫曦的身份,却没有人说出来。
“陛下是怀念晏姑娘了吗?”
“这围场的确容易想起故人,看来今夜是睡不着了。”
落棋很慢,云颢正在撒一张大网,网住所有的去路。
老国师不语,不怕聪明人,就怕聪明又冷血之人,他追随了云颢一辈子,云颢若要杀他,定会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昔日他曾以晏紫曦试探过云颢,本以为云颢是真的在乎晏紫曦,随着晏紫曦的死,老国师发现他所有的试探似乎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老国师死后,若非苍暝国帝君出面,只怕晏苍岚未必能活下来。
而此刻老国师有禁不住怀疑,昔日的试探是不是错了,云颢是真的在乎晏苍岚,若错了,又当如何。
棋盘争夺,云颢和老国师彼此之间,甚少开口,或者说老国师不敢试探云颢,更不想被云颢试探。
一局棋,落子越来越慢,像是思虑棋局,又像是在思虑其他。
老国师几次想要借故离开片刻,还未开口便被云颢制止了。老国师当然不会想到,云颢会甘愿做一颗拖住他的棋子。
寝帐内,晏苍岚脸色越来愈白,兰溶月退去晏苍岚上衣,看着晏苍岚胸口,眼睛可以清楚看到晏苍岚心跳和一些不规则的挑动,她将手放在晏苍岚心口。
“岚,我的聘礼你可准备好了。”
晏苍岚无法动弹,双目也睁不开,可是却清晰的听到兰溶月的话,他多想告诉兰溶月,聘礼只差最后一样了,很快他就可以娶她了,噬魂蛊解了,她终于可以是他的了。
“岚,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若是你负了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晏苍岚的野心是天下之主,她不会要求他,让他陪她隐居一世,但他顺便此生只有她一人,若心变了,她不会善罢甘休。
晏苍岚很想说:此生我必不负你。
兰溶月拿起匕首,划开掌心,鲜血滴落在玉制作的器皿中,原本透明的药水渐渐变成绿色,看上去生机勃勃。
鲜血滑落,血腥味中夹杂着淡淡的甜腻,似乎还有些诱人,鲜血慢慢装满器皿,器皿内,生机愈发诱人,当器皿装满之后,兰溶月来不及包扎自己上课,用异能凝结冰霜暂且止住了血。
兰溶月端起器皿,将鲜血喂入晏苍岚口中。
血腥中泛起淡淡甜腻,晏苍岚努力睁开眼睛,若解噬魂蛊是以她自伤为代价,他宁愿不要。
器皿内,剩下最后一点药,晏苍岚猛然睁开眼睛,兰溶月吓一跳,她故意给晏苍岚用了双人的剂量,没想到他还是醒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晏苍岚丝毫不觉得暧昧,更多的是心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晏苍岚眼泪划破眼眶,兰溶月下意识靠前,用舌尖舔了舔晏苍岚的眼泪,笑着道,“有点咸。”将手放在心口,继续道,“有点甜。”
晏苍岚想说什么,可是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
“别动,别说话。”
兰溶月拿起一个针管,腋窝下血管的位置,另一边却放入刚刚还剩下一点药的器皿中,噬魂蛊许是感觉到了跟美味的事务,慢慢进入晏苍岚的血管,顺势向更美味的食物前进。
痛入灵魂,深入骨髓,晏苍岚强忍着自己丝毫不动,看着兰溶月的模样,似乎不那么痛了。
“很痛吗?”
晏苍岚见兰溶月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药碗,比起昏过去,他宁愿醒着。
“看着你,突然觉得不痛了。”
晏苍岚虽然这么说,可是额头的汗珠入雨而下,足见此刻有多痛。
“若我投怀送抱会好点吗?”
兰溶月突然靠近,主动吻上了晏苍岚的唇,一股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