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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五年三月零二十一天。”
“你觉得我该杀了拓跋弘吗?”
“是,拓跋弘不除,就会成为隐患,从拓跋准的动向来看,他似乎也不希望拓跋弘或者,所以…”九儿微微低头,不敢看向兰溶月的眼睛。
兰溶月的一双目光依旧平静如水,水中没有一丝波澜,这份冷静让人本能的觉得害怕和畏惧。
“所以先下手为强,对吗?”
“是。”九儿连连点头,零露似乎对两人的话题并不关心,将手中的花茶递给兰溶月,目光盯着桌上昨日没有吃完的糖莲子咽了咽口水。
兰溶月坐下后,将装着糖莲子的盘子递到零露更前后对九儿道,“你知道弯月楼是什么地方。”
“小倌楼。”九儿微微低头,脸颊羞涩,弯月楼和千娇阁一样,同为青楼楚馆,弯月楼主要是男妓,为人不耻,弯月楼不同于千娇阁,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小倌楼,但保密措施极好。
“你现在可明白为何我让颜卿找一个和拓拔野相似的人。”
九儿思虑片刻,微微低头,虽心中已经明白,但却难以启齿。
“小姐,你是说拓跋弘喜欢男人,不会吧。”零露后知后觉,带着一丝恶趣的笑意道。
九儿细细回忆风无邪传回来的资料,并未找到拓跋弘好男色的信息,“只是根据风无邪传回来的消息,拓跋弘与拓拔野并无太多的交集,小姐为何有此猜测。”
“感觉,拓跋弘虽无夺帝之意,可也绝非是甘愿屈居于人下之人,拓拔野虽得北齐可汗倚重,却还不足对拓跋弘发号施令,苍暝与北齐达成协议,仅仅凭借未缪和拓跋弘也只是一时的,拓跋弘出现在军中,还是顶替拓拔野的名义,此事本来就蹊跷,拓拔野失踪后,听说拓跋弘甚是伤心。”
阻止了拓拔野的计谋,拓拔野失踪,正常人一眼都能看出来拓拔野不可能还活着,毕竟就算是杀了拓拔野,也可以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只要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的确是。”九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一试便知,至于拓跋弘我不动,自然会有人想要杀了他,只是到时候推得干干净净就好。”拓跋准一直甘心平淡,但却不是一个永远甘心平淡之人,他一定会对拓跋弘动手,只要拓跋准动手了,即便是拓跋弘不死,她也只剩下补刀的了,至于杀害拓跋弘的罪名让拓跋准背负最好。
“月小姐,太夫人请小姐过去用早膳。”
“好。”兰溶月看向屋内的滴漏,心想,如果做出一个计时器就好了,看来找个时间和长鸣哥哥商量一下。
今日早膳,容潋居然在家,兰溶月觉得有些意外。
“太奶奶,爷爷,奶奶,大伯母,二叔,让你们久等了。”兰溶月走进后,逐一打招呼道。
“没事,坐下来吃饭。”容太夫人拉住兰溶月的手道,眉角上扬,双眼尽是笑意。
“嗯。”
早膳后,容潋单独叫住了兰溶月。
“爷爷,有什么事吗?”
“陛下要见你,你要不要见。”
兰溶月看向容潋,心想,若她不见,莫非容潋还能拒绝不成,若是拒绝了,只怕会有人说容家恃宠而骄,目无尊长,言官更是会借题发挥,眼下平西王还在京城,云渊和洛盈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爷爷今日没去早朝莫非是因为此事?”
容潋笑着回道,“不算是,今日朝堂之事讨论的只怕并非国事,而是家事,帝王家事难缠,请假木休一天,落得清闲。”
“宫中可派人来了。”
“一早就来了,我让人打发了,丫头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容潋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随后继续道,“对了,丫头可喜欢红色。”
“嗯。”
在容家,兰溶月甚少穿红色的长纱裙,毕竟红色纱裙过于张扬了些,她也要顾及身边的人。
“挑一身红色纱裙穿上,怎么张扬怎么来。”
“这样好吗?”
兰溶月心存疑问,不明白容潋为何如此说。
“有什么不好的,容家的女儿,张扬一些不碍事的,我在府外等你。”
容潋说完,兰溶月还来不及拒绝,容潋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容泽看着兰溶月的模样,漫步走了过来,“按父亲说的去做吧。”
“好,二叔不陪我进宫吗?”
看着兰溶月的神情,容泽突然觉得身后有些发凉,微微抬头,看了看天空,心想,比起转秋他更怕被眼前的小女子算计,回京之后,他以养伤之名,与宫廷之间,能避则避。
“丫头,一路小心。”
兰溶月回房换上一身红色的长纱裙,此次兰溶月并未带九儿,而是带零露一同进宫,九儿武功高强,带九儿看上去是更加安全,实则会引起忌惮,这一份忌惮会从她身上加至容家,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出府后,兰溶月直接坐上马车,容潋也在马车内。
“爷爷,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嗯,我知道丫头能应付,我此事进宫,不过是打着陪你的名头罢了。”
兰溶月心中猜疑,轻轻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路上的行人似乎对这辆马车格外重视,仔细相信也对,有镇国将军府标志的马车,这条路是进宫的路,她进宫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莫非爷爷想与陛下商议西北事务。”
容潋微微点头,心想,丫头果然敏锐。
容潋不认为兰溶月发现拓拔野的计谋是取巧,若非有绝对的势力,又何来取巧一说。
“平西王此次虽只带了一百多人来京,可是平西王手中有一只特别的军队,约有两千来人,这些人骁勇善战,善于隐藏,今日京城多了许多陌生面孔,陛下心中有所怀疑。”
论情报,容潋自认为江湖势力远比朝中势力掌握的更多,比如容靖的消息,他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结果一所无所,容靖写来的家书还是灵宓送过来的。
“莫非陛下担心平西王会谋反?”
容潋目光微沉,明显可见心思沉重了几分,睿智的双目中闪烁过一丝隐忧,沉默片刻后看向兰溶月,心中不免有些替兰溶月担心。
兰溶月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但从选择晏苍岚的时候开始,她就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兰溶月的身份牵扯到楼兰和东陵,如今又加上一个云天国,若是隐世而居,或许能安享一世太平,一个人和一条路之间,兰溶月先选择了一个人,后面的路就注定了,这条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陛下心中的确有此疑虑,不过比起平西王,我反而更担心平西王府的小王爷洛晋。”事到如今,比起藏着掖着,容潋觉得兰溶月还是早些知道为好。
“洛晋?莫非是平西王的大公子。”
兰溶月心中会议洛晋的资料,根据资料上来说,这位大公子今年正好三十,自小体弱多病,平西王一只将其留在身边,此人少年时有诸葛之名,只是这些年一直在王府养病,甚少有人见过他,鬼门的人也没有查到关于洛晋的更多消息,得到的消息似乎都很不起眼。
“不错,洛晋小太子几岁,五岁时曾来京城做个太子伴读,曾拜老太师为师,十岁就得老太师赞扬,老太师甚少夸人,据我所知,老太师平生只夸奖过三人,一人是洛晋,一人是国师,不,如今应该叫九殿下,另一人老太师退夸奖过,但并未提及其姓名。”
其实,容潋曾处于好奇,派人查过,只是长孙家谋士、食客众多,并未找到其人,此人就连长孙仲春也未必知晓。
“是吗?以过世的老太师曾被陛下誉为国父,没想到还有能得他夸奖之人。”
容潋心中倍感意外,国父二字云颢并未明说,很多年前曾有过这样的传闻,具体事实如何,无从知晓,无从印证。
“溶月连着都知道。”
“野史中曾有记载。”
野史吗?的确正规的史记只会记载长孙老太师的功绩,传闻杜撰,未经证实的言论不会写进去,野史中能得到不少消息,但前提是要懂得分辨何为真何为假,野史往往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难以分辨。
马车抵达第二道宫门外,兰溶月和容潋下马车后走进第二道宫门,第一道宫门和第二道宫门之间被誉为天险,也是皇宫的保障,比起东陵皇宫,云天国不愧是七国之首,宫殿沉稳大气,巍峨耸立,空气中似乎都透着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