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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的很快,一溜烟就离开了鹿港花园。冷空气一股一股的被吸进肚子,我觉得心仍然抽搐般的疼。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只是心酸,酸的想哭。
一口气跑出很远,我才慢慢停下脚步。事情已经很明了,不管我承不承认,接不接受,那都是事实。丁灵,在八年前已经迷失于古陆。
但八年前她就迷失了,那么这次跟我一起同行前往古陆的,又是谁?她难道是鬼吗?
带着失落疑惑,我回了家。刚刚到家,白领就打来电话。我的精神很差,心理影响着生理,觉得说话都累,在电话里含糊了几句,就蒙着被子大睡了一觉。
半下午我才醒过来,我好像逐渐知道了一些幕后隐藏的内情,但知道的越多,谜团也随之越多,噩梦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揭开,就又出现了新的疑问。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凭我的力量,我能做点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我几乎想要放弃了。我想去重新找个工作,然后闷着头,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全都埋在心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好好的活着。
我呆呆的躺着,一直躺到晚上,才起来泡了面,然后打开电脑,想找个电影看看,来缓解大脑沉重的压力和负担。
我一连看了两部电影,又磨磨蹭蹭的干点这干点那,到凌晨两点多钟,我终于有了睡意。
嗡……
我刚想钻被窝,放在床边的电话嗡嗡震动起来。可能在古陆的时候,那诡异的鬼来电让我对电话的震动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异感,一听到电话的嗡响,我就紧张。
我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心就松了,是老爸打来的电话。但心刚一松,又隐约觉得不对,在我的印象里,从当时来阳城上大学开始,父亲就没有深夜给我打电话的习惯。
我按了接听键,喊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
“小怀……睡了吗?最近天气不好,你要注意身体。”
“我挺好。”我突然觉得父亲的声音,还是我所熟悉的声音,但他的语气,还有他说话的腔调,好像有那么一点我形容不出来的东西:“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没有事,没事……”父亲在那边顿了顿,又说:“就是想和你说两句话,小怀,我年纪大了,比不了从前,有时候,我想想过去的事,心里总不是滋味。你从小没了妈,我知道,你比别的孩子更要强……”
“爸,说这些干什么。”
“你要强,这不是坏事,人啊,这一辈子,总要经受点挫折,没那个恒心,就承担不了大任,凡事,不要轻言放弃。小怀,照顾好自己……”
“爸,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老爸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不喝酒,也不可能半夜喝多了跟我说醉话。
“小怀,你现在,有空吗?”父亲又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变的飘渺起来,就好像袅袅的鬼音,带着颤抖和凄凉,蚊子哼哼一样的对我说:“有空的话,来替我收尸吧……”
“爸!”我一下子就急躁了,对着电话喊道:“爸!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电话在那边啪的就挂断了。我心急火燎的拨回去,父亲的电话已经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噩梦的诅咒!?
我的脑子开始膨胀,赫连的讲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脑海里蹦出来。去过古陆的人,会受到噩梦的持续影响,这种影响或许还要扩散,牵连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穿上衣服就冲出家门。从阳城到老家,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冬夜凌晨两点多的街头,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也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我一边跑着找车,一边不断的拨打电话。但父亲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我不想麻烦别人,可这时候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就给白领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白领估计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能不能用用你的车,就现在!有急事!”
“你在哪儿?”白领听得出我语气中的急躁,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跟她说了我现在的位置,在路边等了最多十分钟,马路那边闪过两道车灯,白领开着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急速的开了过来。
“去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白领估计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朝这边赶,平时整整齐齐的头发有点凌乱。
我来不及多说什么,给她指着路。车子离开阳城,在通往老家的路上疾驰。我还是不肯死心,又拨了几次电话,可电话始终打不通。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要急死我?”白领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还记得赫连说过的话吗?那个噩梦的诅咒,可能要来了。”
夜里的路很通畅,白领一路几乎把油门踩到底,平时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最后一小时多一点就到了。我让白领直接把车开进村子,这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人处于深度睡眠中,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村子里没有别的声响。
车子停在我家的院门外面,我跳下车就朝门跑。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进院的一刻,我看见几间房漆黑一片,只有堂屋里,一点淡光像是鬼火一样的一闪一灭。
“爸!”我抬脚就冲进堂屋,这几年,老家条件好了,村里很多家户都翻修或者重建了住宅,只有我们家,还住着老房子。这种老式的房子很容易受潮,堂屋里除了夏天,什么时候进去,都能问道一股淡淡的霉味。
堂屋里空荡荡的,在屋子的大梁下面,放着一条木凳,一根绳子,从房梁上垂了下来。
堂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张孤零零的木凳,还有一条随着风轻轻摆动的绳子,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木凳下,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灭,我慢慢蹲下来,看到那是手机。这个手机,我很熟悉,那是我大学毕业后在阳城找了工作,然后用第一个月工资买下来送给父亲的。父亲对这部手机很爱惜,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一直贴着放着,手机保存的非常好,没有一点刮痕,看着和新的一样。
但此时此刻,这部华为手机的主人不见了,只剩下手机,在凳子下一闪一灭的不停闪烁着。
我捡起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提示着内存已满的警示信号。
“方怀?”白领在后面小声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和她解释这件事。
滑开手机的待机屏,立即就跳到了用来储存手机视频的文件夹下。父亲除了接打电话,根本就不会使用手机的其它功能,但我看见文件夹里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录制的,算算时间,那可能正好是父亲挂断电话,然后我拼命朝老家赶的时候。
我不说话,白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插不上嘴。父亲是不见了,但这个手机却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肯定是刻意让我看到。
我拿着手机,几经思索,最后还是打开了这段视频。
视频的主场景,就是老家的堂屋,虽然拍摄的光线暗,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可以让我辨认出来。手机的屏幕上只有背景,没有人,堂屋房梁下的凳子已经摆好了,那条绳子,也搭在梁上。这段视频录制的时候,万籁俱静,所以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视频很长,这一段没有人的空白场景,就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
骤然间,空白的场景里,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父亲。他走的很慢,双脚就好像拖着沉重的镣铐,步履蹒跚。他穿着一件红的刺眼的红衣服,在昏暗的背景下,这件红衣服,显得那么突兀。鲜红的衣服,还有父亲已经开始泛白的头发,相互衬托着,让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穿着大红衣服的父亲,迈动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走到堂屋正中。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走到房梁下低垂的绳子处,木偶一般的停下来,停了有半分钟,然后缓缓的抬起腿,站到了木凳上。
我的心在跳,这个画面,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我清楚的记得老李还有办公室主任身亡时的情景,鲜红的衣服,悬挂在绳子上的吊死鬼……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诡异的扭曲了一下,父亲正对着屏幕,所以他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作为一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