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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很奇怪,很害怕,很恐惧,却又像终于大仇以报一样的带有快感,她说:“对,我就是看不惯她,她就该死,表面上她和我关系很好,可是我早就知道,她勾引我老公,逼得我老公和她上床,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么,”
原来是这样,
我问她:“那你当年,明明知道高雅被逼着出去接客赚钱给刘天海赌球,你为什么不帮帮她,反而在暗地里嘲笑她羞辱她,还以此为要挟,逼得高雅走投无路,”
文紫大喊:“那能一样吗,洪艳勾引的,是我的老公啊,”
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我又看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石刚,问:“那么你呢,石先生,和洪艳又有什么仇,”
石刚可能是想弃兵保卒,故作轻松道:“你也知道了,是文紫和洪艳有过节,和我有什么关系,毕竟,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感情过节,”
我看着这个人恶心的嘴脸,实在不想和他废话,于是直言道:“不是这样吧,洪艳好像有你什么把柄吧,”
说了这句话,我故意斜着眼,观察石刚的反应,
他果然有片刻的慌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怒斥我的“空穴来风”,
我说:“赌球这个恶习,刘天海一直都没有改过,我想,他这些年一定输了不少钱,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是掉了圈套里,而那个圈套——就是你,石刚学长,是你一直在暗地里操纵,从大学时期开始,你就拒绝和高雅上床,就是因为你已经知道,高雅赚来的钱,全部会交到你的手上,而你假意忏悔,只是瞒骗众人罢了,对不对,你们宿舍四个人,只有你没有接近过高雅,是因为从那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在赢刘天海的钱了吧,只可惜洪艳知道了你这个秘密,还知道了你的地下钱庄,所以,你就要借鬼魂之名杀她灭口,”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刚终于不得不认,
他看起来很惊讶,问我:“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我笑起来,答:“有一半是高雅告诉我的,就在它刚才来的时候,之前我还想不明白,你明明没有和高雅上过床,它为什么说你也该死,现在想想,也是该死,而洪艳知道你的秘密,就更好解释了,因为,从车上开始,她就一直主导着你的情绪,你一提高雅,她就呵斥你,她很趾高气扬,对你更是高傲,你们不是情侣,唯有可能的,就是她知道你的秘密,是不是这样,石刚学长,”
我这一番推论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一次同学餐会,会暗藏如此深的漩涡,
这几个人,就像是绑在一起的跳梁小丑,相互拉扯,彼此牵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而石刚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威胁,才决意要将洪艳残忍除掉,
庄云飞站着,脸色铁青地看着石刚,他说:“石刚,没有想到你极力怂恿我举办同学聚会,竟然暗藏祸心,”
石刚的阴谋已被我说破,也就撕破脸道:“是,就是我主使的,那又怎么样,怪只怪你包下火车,才引发这么多事端,”
庄云飞眼里一片寒凉,好像是第一天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些年,竟然是这样的嘴脸,
他说:“我包火车,是想让你们舒服一点,也是因为我恐高坐不了飞机,更是因为——十年前,我和高雅曾经一起坐过这趟普通列车,那时候还没有动车,她陪我回过一次南施市,坐上这班车,就好像她还在一样,”
会客厅里的时钟在飞快地旋转,慢慢的,天气即将破晓了,
大家一夜没睡,眉宇间皆是疲惫,可是更多的,仍是寒心与恐惧,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石刚突然站起来,开了门就往外面逃,
或许,他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才要在警局上班之前远走高飞,
他的速度太快,我们还没回过神,却见他已经穿过茫茫的青黛夜色,消失不见了,
众人皆是惊愣,可是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各怀心思地沉默着,我因为说了很多话,感觉也非常虚弱,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踏实的睡一觉,也不想再去管那个罪魁祸首石刚了,
就这么捱了几个小时,警局的人终于来上班了,
庄云飞把昨夜所有的情况一一作了汇报,又单独和警察们开会聊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回到会客厅来找我们,
文紫六神无主,知道自己跑不掉,于是等着处理,
法医抬走了洪艳的尸体,然后去进行化验,庄云飞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人送了一批高铁票来,一一分给了那些同学们,
而马文军,虽然做过错事,但那也是在道德谴责的范围之内,并不受法律约束,所以,他也接过了火车票,提着行李同其他同学一起离开,
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警察,庄云飞面色沉重地走到我的面前,说:“小学妹,让你受惊了,跟我走吧,”
小学妹,跟我走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个绅士又温柔的男人()
我实在是困得很,又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北阳市,眼下,庄云飞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我也就不再多想,提着行李就跟着他走了,
警察局外,有个人开着车正在等我们,庄云飞带我上了车,然后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客气地说道:“老王,辛苦你了,”
那位司机笑道:“都什么交情了,还这么客气,要不是你拦着,我能直接送你去中海,”
庄云飞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而是陪我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子很快到了火车站,时值清晨,天色氤氲,
庄云飞叫醒朦胧迷糊的我,说:“小学妹,我们要进站了,”
我睁开眼四处望了望,提着自己的行李跟着他走,我问他:“庄先生,你买到票了吗,”
庄云飞回答:“是,请朋友帮我们买到了,走吧,另外——不用这么客气,”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需要叫“庄先生”这这样的称呼,但我实在太累,也懒得再接话,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我们赶上了最早的一班高铁,从西部而来,路经北阳和中海市,
上了车之后,我才发现,我们的位置竟然是头等座,就在高铁驾驶室后面紧跟的那一节车厢里,总共就四个豪华座位,而我和庄云飞就在其中,
我找了一边坐下,然后问他:“庄先生,我能不能问问你,你为什么会恐高,”
这确实是我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
从南施市乘飞机到中海市,可能只需要两个小时,但是他却宁愿花大价钱去改装普通列车,又或者坐高铁,也不愿意搭乘高速的空中航班,
庄云飞看着我,眼神有一点迷离,半晌后,他慢慢开口道:“因为十几年前,我的母亲丧生于一次全国有名的空难,所以那时候起,我就发誓不再搭乘飞机了,”
我立即道歉:“庄先生,对不起,我……”
庄云飞儒雅地接话:“不必说抱歉,应该抱歉的是我,不然你也不会被卷这次的事件里,”
我看着他真诚的脸,没有答话,
原来,庄云飞并不是真的恐高,只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死于意外,才假借恐高之由,再也不坐飞机,
聊了这几句,我实在累得很,眼睛干涩得又要闭上了,
庄云飞说:“小学妹,你睡一会儿吧,等到了中海市,我再叫你醒来,”
我完全相信于这个昨天才认识的人,把座位下放了四十五度,然后偏过头去安然入睡,
这一次,我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就好像是简亦繁在我身边,我能完全放松心情一样,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列车上的乘务员刚好在报站了,“亲爱的旅客们,中海市即将到站……”
我转过头,看到庄云飞正闭着眼休息,或许是听到了广播提醒,他慢慢睁开了眼,一转头看到我也醒来,他微微淡笑,说:“小学妹,你醒了,走,下车吧,”
我和他一起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东西并不多,就一个男士手提包,而我带了衣服书籍等,有一个小小的行李袋,
庄云飞极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东西,就好像和我认识了很长时间默契天成一样,
我跟着他往车门处走,没过几分钟,列车停了下来,
庄云飞走起路来很有气魄,可能因为长年投身于商场,练就了一身卓尔不凡的英气,我跟着他,慢慢朝站外走,有好几次,他可能意识到自己走太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