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陈乐这么一说,谭熙看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即便这种变化十分微弱,但我们还是能够分辨清楚。里面微微有些惊讶错愕,但转瞬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然后他说:“实在受不了的话,可以到隔壁的房间里去休息会儿,那闻不到这种味道。”
一面说着,他一面抬手指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我和陈乐都忙对他点头,表示感谢。
可不想,王顺听到我们的对话,忽然皱起眉头来,冲我们问道:“什么味道?”
我听他这话,很觉得见鬼了,这鼻子得有多大的毛病才一点都闻不到。
谭熙也没跟他解释,只是对我们说:“要不这样吧,我先带你们过去休息一会,稍微好过一点再出来谈事情,顺便给丁丁点时间让他去把脸给洗了。”
我和陈乐正巴不得呢,廖小雨也是一样。唯独那个丁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谭熙说:“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洗脸?”
我们其实都不想说的,这人脸上嘴角的地方,都沾着白白的一片,应该是睡觉的时候流口水,然后干了黏在脸上的,只不过之前不好意思捅破而已。
谭熙才不理他,径直带着我们朝角落那个房间走过去,只留下王顺一个人坐沙发上等着。
一进门,发现那个屋子里很黑,没有窗户,而且屋子凉飕飕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不少。一开始我以为是空调的缘故,可是谭熙把灯打开,却又没有。
这屋子里摆着一排排的架子,而架子又放着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瓷罐,上面清一色的用红纸给封住了,不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廖小雨猜测,可能是这家人自己腌制的泡菜。
但不得不说,这一进来,我们都觉得神清气爽,那香味很怪异,仿佛没办法透进这间屋子里似的。
陈乐也连连称奇,说:“真是怪了,怎么唯独这里,闻不见味道。”
可是谭熙忽然说:“其实我们,在整个屋子里,都是闻不到的……”
他这一说,再想想王顺的话,心里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我皱起眉头,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慢条斯理的跟我们解释道:“那香味,是驱邪的。”
“驱邪?”
我们更加不理解了,就一个香味,还能驱邪?
但谭熙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面前一排排的罐子,问我们说:“你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我和陈乐都没有回答,只有廖小雨跃跃欲试,想说他那泡菜的答案。
然而谭熙的回答让我们心头一凛,他说得轻描淡写:“是鬼。”
廖小雨眼睛一下睁得老大,期初还想把那些罐子拿起来看个究竟,现在却不敢了。
“这味道,寻常人是闻不到的,但对鬼怪很有用处。我以前也闻过这种味道,是挺不好受的。不过你们放心,对身体也没多大影响。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问题,不过嘛,既然到这里来了,估计也能找到个头绪。”
我们三个,自然都是有问题的,但实在没想到这一来就被人给看穿了。这么说来,那叫丁丁的,似乎确实有那么点能耐。
“那人真的能帮我们?”我问:“可那感觉,真的挺不靠谱的。”
谭熙一笑,点头道:“嗯,看什么事情吧,平时是挺不靠谱的,不过关键时刻,也靠得住。”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几人在这屋子里大概休息了几分钟,等王顺来催促了,这才出去。
重新坐下,我这时候才好好打量丁丁这人,样子真的显得很年轻,看起来不比廖小雨大多少,此刻正绷着个脸,装得一本正经的,但却歇着眼睛偷瞄我们,可一旦跟我对视在一起,又急忙把眼睛给转过去,还非得装出一副他根本没看我们的样子。
王顺倒是满脸笑意,对丁丁很恭敬,吹捧着对方,说:“没想到丁大师还这么年轻,大有作为啊。”
结果丁丁对他根本不上心,转头对谭熙笑道:“你瞧,我牛吧,又有人拍我马屁了。”
王顺那张黑脸立马就红了,但除了呵呵笑之外,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倒是丁丁转头又对我们说:“我接一个单子,只处理一件事,本来就说好了的,只管到他们家坟地上去看看,你们三个,我可管不着。”
王顺听了不解,又皱眉问:“他们三个怎么了?”
丁丁一嘟嘴,顺着我、廖小雨,一直看到陈乐身上,说:“这一个替身,一个炉子,一个……”
“炉子?”
丁丁还没说完,被陈乐给打断了,他看了看廖小雨,反问丁丁道:“他是个炉子?炉子是什么东西?”
廖小雨一看话头转到了他的身上,顿时紧张起来,坐在沙发上显得局促不安。
“炉子嘛,是我们这行的术语,也难跟你们解释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这身体,就像个熔炉,用来炼蛊,里面有数不清的蛊虫,每天相互撕咬,等最后这些虫子争斗得只剩一只的时候,这蛊就炼成了,叫做蛊王。”
丁丁解释的意思其实已经十分明白了,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口中几个很关键的字,比如说“用来炼蛊”这个“用来”。
也就是说,廖小雨这事,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刻意作怪,把他当做了炼蛊的道具……
第七章 意外()
我怕我的猜测不准,所以还跟丁丁确认了一下,果不其然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
丁丁说:“蛊这种东西,几乎全部都是人为的,人来养,人来用。原本就很稀少,想炼出来就更难了。当然了,除非你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那倒有可能碰巧撞上。”
丁丁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谭熙:“当然了,我这辈子见过最倒霉的人,也没遇上过。”
谭熙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了你。”
丁丁:“嘿嘿。”
两人后来吵吵闹闹的,我都没听进去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廖小雨,心里觉得有点沉重。
“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低声问他。
但廖小雨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们也曾细问过一些情况,但对廖小雨而言,他不是不记得了,就是根本不明白。好像以前活得也挺好的,后来他爸妈一死,就莫名其妙摊上了这么件事情。
我想他也听懂了丁丁的意思,两手紧紧抓着衣角,情绪非常复杂。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他这件事情?”陈乐问。
丁丁点头道:“有是有,但处理起来麻烦得很。最起码得找到那个给他下蛊的人,然后才能处理后面的事情。”
这样一来,难度简直几何倍增长。我们之前还天真的以为找个能驱蛊的师傅就行了,眼下看来,找师傅这事和找那下蛊的人一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这茫茫人海的,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个人。
“我说,我们这次来是咨询我那事情的,怎么话题都扯到你们身上去了。”王顺半天插不进话来,难免有些不满,提高了声音,想把话头给引回去。
丁丁闻言,也猛的一拍大腿,叫嚷起来说:“对啊,你们这些人心机太重了,都说我只管那坟地的事的,你们还引着我聊别的。”
陈乐没好气的一笑:“行行,你们说你们的。”
王顺立马乐了,忙道:“我那个事情吧,咱们之前联系的时候,电话里也提过一些。我现在在跟你重新详细的说一下,这事啊,还得从我爷爷那辈说起,当年……”
我一听就知道王顺要开始长篇大论了,索性也站了起来,拍拍陈乐,对他说我们两出去走走。
陈乐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含糊,立马从沙发上站起,只不过我们没叫廖小雨,估计他也喜欢听王顺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我和陈乐直接下了楼,出了屋子,在门口的草皮上坐着。他从兜里掏出了烟,给了我一只。点燃,吞云吐雾。
一支烟过半,我才开口问他:“你说,这人能不能把那本书的事情都彻底解决?然后咱们就没事了。”
陈乐轻轻吐出一口烟,就好像叹气一样的,道:“我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虽然说他也有点能耐吧,一下就把廖小雨的情况给说清楚了。可你也知道,廖小雨的事,我的事,也只是那本书里的一小个环而已,一件件解决下来,得多长时间,又得有多危险。别说我们没那么多钱来请这么个大神来帮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