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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把胸膛拍的砰砰响。
挂了电话之后,寻找毛发、指甲、鲜血之类的东西就难住我了,我总不能爬二十七楼的窗户去偷点这玩意吧!
寻思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记得我去敲陈高杰家门的时候,他门口放了一袋垃圾,一般来说,如果是白天放的,那么下楼的时候会顺便丢进垃圾桶,陈高杰最近两天一直回家,没理由不倒垃圾,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刚放的,里面难免会有点毛发什么的,最好连指甲也剪过。
顿时我来了精神,一鼓作气爬上了二十七楼,真是腰酸背痛,但好在那袋垃圾没人偷,于是我又悄悄爬在门上,确定听不到任何动静,才肯动手,恐怕那对狗男女还在当着亡妻的面啪啪啪吧。
我解开了垃圾袋,迎面就释放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这袋垃圾里面什么都有,糊成汤的残渣剩饭、擦过鼻涕的卫生纸、连套套都有,咦,等等,这是什么?
我拿起一块护舒宝,淡淡的色泽比较显目,难道陈高杰今日浴血奋战?
不管他,先收起来再说!如果他老婆真是因为陈高杰搞小三的事情跳楼的,那这三小也算是血海深仇的仇人。
另外我找到一撮头发,较长,是女人的,陈高杰是短发,不好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我捡到几根黝黑粗壮的毛,跟烫过一样,曲卷起来,另外的东西就不说了,几块黄色浓臭的卫生纸,差点沾我一手!
我对着这些东西嘿嘿傻笑了两声,忙一捂嘴,差点吐了,给他原封包好,以免陈高杰看出破绽,我立刻拔足就跑,算算我今天都爬过摩天大楼了!
跳出楼门口,我才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湿透了的身体被夜风一激,感到一丝凉意,却又格外清醒。
“这到底行不行?”我靠着记忆,寻找到了陈高杰老婆摔死的地方。
黑暗中,鲜血和脑浆早已渗透的水泥地上,是无论保洁如何清理,都难以消磨掉的。
凭借着这一点,我分辨出了死者的脑部,“该死,今天你不见鬼,明天你就的把我剁了!”
我冒出一股狠劲,机敏的四处看了看,九点多小区偏僻的8号楼异常安静,旁边的草丛被风掠过,微微摇晃,似乎有什么我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正在扒开草丛默默的注视着我。
我把那些毛发用护舒宝包裹起来,一手将手机调出了播放功能,放在地上,掏出打火机,可是我的手却有点不听使唤,我在做什么?
我在召唤死不瞑目的恶灵!
她赤裸的身体忽然浮现在我脑海里,脑袋被摔成两半的样子惨不忍睹,我手下面,就是那洁白的脑浆,所渲染的地面。
我的嗓子不停的吞咽吐沫,有点冷啊!
咔的一声,一柱高昂的火焰腾起,啊!是血……
干涸的淡色,触目惊心。
事已至此,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当火焰接触护舒宝的一刻起,轻飘飘的烟雾被灼烧的立刻拼命的逃离此处,几根曲卷粗壮的黑毛发出嘶嘶的嚎叫声。
它们像是垂死的灵魂,爆发出最后的痕迹,然后消失。
我一咬牙,按中了播放键,挺那神秘、虚无的法音低沉的吟唱出来,顺着凉风飘散,沾染到每一处草木上,丝丝烟气、尤其带着经血的味道,是那些东西喜爱的供奉。
我看着那些烟不停的徘徊在身边,连我的呼吸也开始浓重起来,突然,嘶……
一声吸气的爆响猛然出现在我耳边,“哈……”
冗长、冷冽的鬼喘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瞬间就给吓的快哭了,咦,我咧着嘴,慢慢回头,耳边发出声响的地方空荡荡的,别说这里了,就是这方圆一百米都没半个人影。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发觉得身边有东西在与我对视,“妈呀,鬼!”
我直接就把护舒宝给丢了,拔腿就跑,跑出五十米,又以极快的速度返回来,一把捡起地上的手机,两脚踩灭护舒宝,踢到花池里,扭头就跟见鬼似的逃了!
不对,我就是见鬼了!
我冲回家里,躲进卫生间把手洗的干干净净,才肯出来喝一杯水压压惊,我晚上不喝茶,因为我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我妈骂我,“大晚上的跑出去跟鬼混去了?慌慌张张的!”
这一夜,我确实又没睡着,满脑子都在想,陈高杰和他的姘头会不会见到惨死亡妻的阴灵,他会不会明天来找我,尹秋彤、你又在吃泡面吗?今天是不是像我一样彻夜难眠?你、现在还好吗?
我翻过了身子,默默的按亮了手机,屏幕上有条短信。
发件人田攸甜:干嘛呢?睡了没?【微笑】 发送时间:01:30
我想了想,打了几个字:没呢,你怎么还没睡觉?
后来又想了想,全删了。
早上八点,反正我也睡不着,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去阳台上舒展了一下懒腰,端起一杯水润润喉,忽然看见远处有人个过来了,所遇之人皆都回避,气场很高啊!
我定睛一看,噗一口水全喷窗户上,陈高杰手提菜刀,杀气腾腾的就冲着我家这单元来了!
41、附加条件()
陈高杰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面上,如同踏在了我的心头,手里厚实的菜刀刀背上反射出熠熠晨光,我端着喝水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作死啊!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看陈高杰这架势,已经怕是存了要砍死我的心思,我怎么遇上了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当时我把水杯一放,冲出门就下去了,昨日我自报家门,虽然没说我是几单元几户的,但绝不难打听,要是他寻上来动了刀子,我怕把老娘吓出心脏病。
一出门口我就迎了上去,就在快要接近陈高杰的时候,才放慢脚步,之后又一边倒退一边说,“陈哥、陈哥你这是来找我来了?呵呵、呵呵……”
陈高杰见了我,那是凶相毕露,铜铃般的大眼一凸,提着刀就奔了过来,一掌提住我的后衣领子,咚的一声将我按在一旁的汽车盖上,菜刀就架我脖子上了,“草泥马的,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陈高杰似乎知道我给他下绊子的事了,可我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没,我干什么了我,你别激动,先把我放开,咱有话好好说。”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见了不仅没有走开,还饶有兴致的过来围观,指指点点,“那不是楚老三家的小子吗?赌博了吧,让人大清早追家里来了!”
听的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陈高杰才不管那么多,用胳膊死死压着我的后背,我爬在汽车盖上一动都动不了,他提了我的耳朵,“妈的,你不老实我就切了你的耳朵。”
“怎么昨天你走了之后,老子家里就闹鬼了,是不是你干了什么!”陈高杰声音沉了下去,也不愿被人听见,但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陈高杰并不知道我昨天翻了他家的垃圾袋,反而是因见了他老婆的阴灵而迁怒于我。
怪我没有掌握好时机,但事已至此,由不得我退缩,立刻扯高了嗓子,沉声应答道,“陈哥,不做亏心事闹的哪门子鬼?我好心救你,你怎么恩将仇报!”
陈高杰压着我的力气就减了一分,借着机会,我用力甩开他的压制,与他面对面,装出一副无比冤枉、怒火丛生的表情,不等他开口,我便先说了,“陈高杰,你老婆跳楼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穿红衣变鬼的说法哪个人不懂,我夜观天象,看你家阴气笼罩,这才生了菩萨心肠,救你于水火之中,你今天要是不信我,来,朝这一刀抹下去,也好让你心里舒坦点!”
好像算卦的都是这么说的吧,我把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拉着衣服露出脖子给他砍,双眼一闭你来呀,可心跳却近乎停滞,陈高杰不会真的砍下来吧。
等了几秒钟,没见陈高杰下手,只听他说,“真的?”
此言一出,我就知道陈高杰根本不晓得半夜我蹲他家楼底下烧他下身毛的事,现在已经快要打消疑虑啦。
我哼了一声,将衣服整理好,霸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倒是有些高深莫测,可内心顷刻间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骗你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否则如何家里闹鬼?”
陈高杰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猛的双膝跪在地上,对我不住磕头,嘴里大叫,楚大师你救救我吧!当然,这都是我想象的。
陈高杰似乎被我说的信了大半,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将那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