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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家传的玉佩押在万隆钱庄了,借了十金”
赵玫恍然大悟,难怪她知道要回时间城时,反应会那么大,然后又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担心回家没戴上本应贴身收藏的家传玉佩,无法交代。至于她为何会用到那样多一笔钱,想来跟前几天的上下打点脱不了干系。
赵玫了然的笑了笑,“好。我陪你去还钱,把玉佩给取回来。”
如花一直低着头,仿佛已经不抱希望,听到赵玫这般说,顿时惊喜的抬起头,眼中晶亮,“主子”
赵玫抬手止住她想说的话,“还不快走。”
顺着长街,一直往南,越走越清静,商铺的生意也不如中段的好。
赵玫仍是一派翩翩少年郎的样子,在前悠然的走着,如花在后沉默的跟着,稍显疲态的气色反而显得她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韵味。
一路上有不少相熟的街坊向赵玫打招呼,看到她身边跟着的如花,都一副了然的神色。
赵玫也懒得解释,其实这样的绯闻也是有好处的,听说杜家那位大小姐最近都没来聚英楼,就跟这个绯闻有关系。于是对着那些人暧昧的目光,她更是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坦然,索性让他们误会去吧。
来到万隆钱庄,一个客人都没有,跟华月钱庄的门庭若市相比,天壤之别。
赵玫领着如花进去,里面的伙计并不认识她们,直接引着她们来到柜台,拿过如花的借据,收了赵玫的十金,便在借据上盖了收讫的红印,递给如花,
“姑娘,你押的那个玉佩比较贵重,所以放在库房里,还请姑娘移步,跟我一起进去验取吧。”
如花转头询问的看向赵玫,赵玫点了点头,表示她就在外面等着,如花这才跟那伙计一起进了内间。
赵玫在前堂转了一会儿,随意在客座的椅子上坐下。另一个伙计殷勤的奉上了茶水,她礼貌的接下,并没有喝,又过了一会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如花还没有出来。她看着通向内堂的那扇门,皱起了眉。
她想了想,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杯,慢慢凑近嘴唇
然后,又顿住了。
刚刚送茶的伙计,虽然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时而扫地,时而擦灰,时而整理卷宗,眼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往赵玫这般瞟,当赵玫拿起茶杯的时候,他故意避开了目光,动作却迟缓下来,像是一直在等着什么。
赵玫一直都觉得不对,这下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了。
“啊!你们要干什么”
就是这时,突然从内堂后面传来一声惊叫!
是如花的声音!后面几个字没有说清楚,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声音只在喉咙里打转。
赵玫一惊,把茶杯往旁边小几上重重一放,起身就往通向内堂的小门而去。
那个伙计立即上来拦住她,赵玫瞟见他袖中隐藏的刀尖,冷冷一笑,抬脚就是一踢。
那伙计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赵玫看也不看,掀起布帘,就一直往里走。
门后是一段长长的回廊,回廊尽头有个小天井,天井东西两面各有一扇耳门,听刚刚如花的声音,应该是偏西的方位传来,她没有犹豫,直接进了西面的耳门。
眼前是一个不小的院子,赵玫站在院子中间,警惕的扫视四周。
院子并不大,跟一般店铺的后院格局差不多,中间一个大花坛,花坛后的石阶上去是正厅,两侧偏房。
不过奇怪的是,她这一路进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拦截她的人,就好像故意给她清空了进来的道路一般。
她心里疑惑,直觉前面是个陷阱,可是想到如花的惨叫声,却不得不往里面跳,即便有危险的是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如花,也无法放任不管。
她凝起十二分精神,尽可能的感受着空气中那些轻微而异常的声音。
头顶上是蝉鸣以及树冠上幼鸟微微抖动翅膀的声音;左侧有风刮过屋脊的呼呼声,飞虫从窗户的缝隙中进入屋内,撞在了蜘蛛网上的挣扎声;右侧的墙角里有咔嚓嚓的声音,时断时续,像是老鼠在吃东西
只有正对的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显得粗重很多
赵玫一抖衣袖,一柄手术刀滑入手中,刀片冰冷而锐利的光芒紧贴赵玫皓白的手腕,她轻抬脚步,如风般掠过,眨眼就到了正门。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般,屋内突然有了动静,是男子低沉而轻浮的声音,
“听说你就是赵?那小子的心上人,果然长得秀色可餐真想看看那小子知道他的心上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恩的样子”
“呜呜――”回应男子的是如花从喉咙里发出了哀求的悲鸣。
赵玫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除了眼前房间内令人无法容忍的侵犯,还因为身后涌向这里的众多脚步声
哼,真是请君入瓮的好算计!不过想捉住她,没门!
她抬脚一踢,房门轰然大开,她一眼就看到左侧垂帘半掩的床上,男子正压在如花的身上,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正帮忙按住如花挣扎的腿。
如花嘴被塞住,不住的摇头挣扎着,看到闯进门来的赵玫,眼神复杂中夹着希翼和乞求
赵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如电般闪到床前,抓住旁边男子的衣领就往后一丢,只听咚的一声,男子摔在身后的圆木桌上,桌子应声碎开,四分五裂。
她再以掌为刀,狠狠的劈向如花身上那个男子的后脑勺,男子的头顿时歪向一旁,似是昏了过去。
她跳上床,猛的将那肉泥般的身体踢到一旁,再蹲下身子用手术刀割开绑着如花双手的绳子,正要安慰如花两句,冷不防如花抓着她的手,就往旁边那个男人身上猛的一捅
赵玫已经收了力道,但是手术刀太锋利,还是插*入了男人的身体。
“你!”
赵玫抽出刀来,看着男人腹部渐渐渗出的血,在锦袍上晕染开来,像一朵鲜艳而冷艳的花。
她本想说如花两句,但是看见如花悲愤而憎恶的目光,又吞下了要说的话。
罢了,反正死不了人,出点血也是活该。
她借着男子衣服把刀擦干净,随意扫了扫男人的脸,四十岁上下,面容精瘦,穿着不俗,应该就是杜承平了。
突然,她眼神一顿,心里涌上一层不安,伸手就要去探杜承平的呼吸,却被如花拦住。
她已把口中塞着的布条拿出来,抓住赵玫的手就走,
“此地不宜久留,主子,我们快走!”
赵玫犹豫的扫一眼杜承平,最终还是跟着如花离开,却不想,刚到门口,就被赶来的人团团围住。
赵玫看着面前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的黑压压的一片人,心里暗暗吃惊,这些人装备正规,行动统一,全是穿着青黑色麟甲手持冰冷铁剑的士兵们。
青黑色在王都中,代表着负责王都戍卫的都卫军。
怎么会惊动都卫军的人?
赵玫心里疑云重重,站在门口没有动,只微微上前,把如花挡在身后。
那些士兵们沉默而森然的看着她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一直在等什么。突然,一声命令般的沉喝,队伍霍然分开两半,一个人从那些铁血将士让出的空道中步出,
赵玫惊异的看着来人,惊呼出声,“尚若恒?”
014 开始()
戎装严整的兵士前,尚若恒一身轻便长袍,衬的姿容明朗舒逸。他看见赵玫,明显也吃了一惊。
两人眼神相汇,都对此刻的状况疑惑不解。
这时,之前被赵玫扔在地上的男子踉跄走出,绕着赵玫一直来到尚若恒身边,他摔得不轻,撑着身子费力对尚若恒说道,
“大人,赵?私闯民宅,行凶杀人,不但把草民打倒在地,还刺杀了草民的舅父!”
尚若恒闻言皱起了眉,不着痕迹的看了赵玫一眼,又微微侧头,示意他身后就近的两个士兵进屋查探。
士兵进屋后,很快就出来回话,
“大人,里面的确死了一人,腹部有伤口,系利器刺伤。”
赵玫顿时一惊,心里却渐渐冷静下来。凭她的经验,那个伤口根本不足以致命,而且她劈晕对方时也注意了力道。
可是她之前的确有过怀疑!
因为杜承平的当时的脸色就有异样,可是她正要查看的时候却被如花打断了
她越想越不对,下意识的要回屋查看,却被如花抓住了袖子。
“主子,是如花害了你!他只是轻薄了如花,谁想你会如此冲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