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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不是给您带了三坛吗?又喝完了?”
“哎,你只说有没有?”
尚若恒了然的看他一眼,“有!我明天就让春福搬来这里存着,你要是想喝了,就上这里来喝,免得又被叔母给没收了!”
“你小子!哈哈,够意思!”
杜承杰爽朗的一笑,然后又凑近尚若恒压低声音道,
“对了,我把溪儿也带来了。你知道的,自从上次在大街上跟郡主闹那一出,回家后就一直被老爷子关在家里,今天听说你在聚英楼请客,非要跟着来,等下你陪她说说话,我怕她总在家里被闷坏了”
豪气爽朗的男人,在谈到自己女儿时,眼中亦透着温情。
尚若恒却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打断道,
“若溪来了?她没来过这里,我去接她吧”
他转身便走,却被杜承平一把拦住了,
“她早就到了,跟我一起来的,我刚刚是楼下遇到故人才耽误了,她应该已经在雅间等着了。你小子,是不是对我那宝贝女儿?你要是喜欢,我一定好好讹尚呆子一笔聘礼,哈哈哈哈”
杜承平开着玩笑,尚若恒也不当真。这位杜叔叔平时就这样,全无长辈的架子,也难怪,他与尚丞相虽然一文一武,却难得投契,在朝为官数十载,关系十分的好,也十分喜欢尚若恒。
尚若恒心里担心的却是另一桩:上次杜若溪在街上见过男装的赵玫之后,就来找过他打听赵玫的事情,被他以“只是一位隐居深山的雅士,来去无踪,凭缘相聚”为由给敷衍过去。
这一次,惨了
他心情忐忑的跟杜承平进了颂字间,一眼就看到赵玫正与一众官员有说有笑,左右逢源。
他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一处高脚花几旁找到杜若溪。
她穿着一身白色红边的爽利劲装,腰间由大红色的腰带束紧,下裙较一般的曲裾长裙要短,露出缎面彩丝的翘头小短靴,娇俏中带着英气,此刻正抱臂倚在花几旁,目光锁定的,正是赵玫。
赵玫自然也感觉到了一直灼烤在背的目光,所以当尚若恒站在门边时,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直奔而去。
“尚大人,再次恭喜,赵?这就去后堂交代一下,加几个新研制出的好菜式!大家请尽兴啊”
她说完,不等尚若恒反应,就赶紧溜了。
尚若恒下意识的去看杜若溪,后者的目光终于从赵玫转向他,只幽幽的一眼,就又转开看向窗外。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这么安静淑女,难道这段日子真的给关出毛病来了?”
尚若恒听到旁边杜承平的喃喃自语,心里却无奈一叹:
杜若溪的性子他还不知道?越是表面平静淡定,就越表示她内心已经势在必得,坚定不移了!
话说赵玫逃也似的来到后堂,正逢晚餐饭点,后堂格外的忙,东方征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工作,端出端进,一派认真的样子。
她交待了柳柔给颂字雅间增加几道好菜之后,就出了后堂站在大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看着――
大厅内一如既往的满座,热闹而不纷乱,客人们或围坐进餐,或在四面辟出的清静桌椅执卷读牍。
有人读到精彩之处,也喜欢与人分享,读到争议之处,也喜欢与人讨论,每每有客人聚堆论书之时,高台上的乐声总是适时的停止。
赵玫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笑了笑。
聚英楼开张不过半月,已算步入正轨,每个人分工明确,一切都井然有序。
柳柔负责后厨,如花负责后堂调度,赫平负责前厅和雅间,冗括统领总管,外加澄澜兼职管账,倒是各司其职,她这个甩手掌柜当得也悠然自得。
可是冗括离开之后,虽然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但毕竟她不喜欢被栓在这里,聚英楼始终需要一个统筹全局的人。
这时,她突然看见如花引着几位富商模样客人从二楼下来,她笑容明艳,举止大方,一路将客人们送到门口,客人们似乎很满意,不住的夸奖着她。
“主子。”
赫平发现了她,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了下,就来到她身边。
“我不记得我有把雅间的工作交给如花。”
她淡淡问道,并没有指责,赫平却心里一凛。
他看着那个送完客人后又径直去往二楼,连这边看都没看一眼的如花,神色复杂的说道,
“冗括不在,那会客人到的比较集中,她就出来了,说帮我接待雅间的客人,我也脱不开身,就”
赵玫一笑,“她倒会见缝插针。”
赫平赶紧说道,“主子,下次不会了。我去跟她说”。
“恩,去吧,去跟如花说,就让她负责雅间和前厅,你就辛苦一点,暂代冗括和如花原本的工作。”
“啊?是!”
赫平离开之后,澄澜来到她身边,应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小姐,那个如花,趁着冗括不在就借机争权,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呵,傻丫头,咱们这么一个普通的酒楼,有什么权啊!能用的人为何不用!她本质不坏,就是心高气傲了些,磨一磨就好了。”
澄澜却撇撇嘴,颇不认同,
“小姐,她那样的人,可不像是能养熟的,说不定会将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玫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澄澜的脸,
“好了丫头,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拿下来?”
澄澜下意识的去摸脸上的纱巾,然后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我都习惯了”
赵玫无声一叹,这个丫头
是夜,长信宫。
叔温则沐浴之后,内侍宫人都知趣的退下了,这位未来的新君就寝时不喜人服侍,早有管事的黄门令专门吩咐过了。
空旷的寝殿内,叔温则侧躺在紫檀镶织锦宝座上,闭目假寐。
过了一会儿,旁边小几上的灯烛火光一闪,一个影子从暗处现身,来到叔温则座前跪下,
“主子。”
“晚了一刻钟。”叔温则说道。
“影子”微微抬头,偷偷看了下叔温则的脸色,平静的脸看不出喜怒,可是他却没来由的一阵胆寒。
“是,小人该死。白天按照计划去了华月钱庄,但是被赵?揪了出来,后来一直被人跟踪,甩掉那些尾巴,花了些时间。”
“呵,你居然敢亲自去?你以为赵?简单?”
“小人就是知道他不简单,所以才想自己去,不料还是被他看出来。我已经听从主子的吩咐,没有看他的眼睛,结果还是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他想起什么,突然叩头一拜,
“那时,多些主子提醒。”
“呵,你怎知是我?”
“主子飞针刺我指尖,让我警醒,才不至于说错话,小的没用,没能为主子解忧,还要主子费心照拂,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你只需记住,再有下一次,刺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是!”
“不过,还真是精彩啊”
叔温则微微一笑,闭着的眼睛微微眯起,想起上午所见的那一幕。
那时他就在街对面的酒楼之上,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在人群中神情自若,急智巧辩的样子,不得不折服。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道,
“可知跟踪你的人是谁?”
“至少有两路人。”
“四路,除了东南北,还有一路”
“难道是赵?”
“嗤,她还不屑于这些还有一路,是尚!下去吧,最近小心些”
影子退下,叔若恒缓缓睁眼,眼中一片清明。
尚家,公主
006 暗涌(二)()
同样的夜晚,皎月被乌云遮盖,云层很低,覆没了整个王都。
无声的黑暗中偶有人影闪动,或是一抹隐匿在矮墙低瓦中的暗影,闪入那静寂的庄园里,或成一片与夜空同色交融的阴云,或飘入那幽深的别院中。
某处庄园中心,房间灯火通明,伯子锐立在门前,似一直在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人低头躬身,急急而来,将一封密信送到他的手上
屋内,伯子栩看着从进门后就一脸凝重的伯子锐,问道,
“有消息了?父亲怎么说?”
伯子锐将手中的一卷密信递给伯子栩,沉沉说道,
“父亲让你即刻赶回,亲自去向仲叔认错,重修秦晋之好。”
伯子栩去接密信的手一顿,心沉了下来――
这一天终究来了。
他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