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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若恒似有踌躇,良久,才沉声道,
“尚家已有丞相,实在不宜再木秀于林中。”
此话说得明了,以尚若恒的才华,的确不应屈居一般的职位,可是一旦高就,家中已有一位丞相位列三公,这尚家便显赫得过分了。
“或者能有折中的方法,公子既能帮我,又能挡住那悠悠之口”
公主这般说,赵玫却下意识的想到一个方法:公主娶了尚若恒不就可以了?她暗自好笑,偷偷的朝公主瞟去,却发现公主正偷偷的瞟向尚若恒,目光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痴迷。
于是明了,心中更是一叹,那笼中娇贵的金丝雀,连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
尚若恒低头沉吟,似是一时也想不出更为妥当的方法,
“此事可否请公主容草民再考虑一下。”
“自然,公子不必急于回答锦昭。至于这第二件事嘛”
锦昭说到这里,眼中又流露出哀伤,她微微垂头掩下眼眸,轻声吐出了一句话,
“是为了父王的另一旨遗书”
037 隐星()
“王上的另一旨遗书?”
尚若恒不由得疑惑,王上驾崩之后,是由自己的父亲宣读了肃王的遗旨,难道这中间还有别的隐情?
锦昭抛出那惊人一语,却一味沉默着。
她看着手里的汤碗出神,似乎并不急于给尚若恒释疑,反而是赵玫偷偷一眼扫向那个柔弱的身影,仿佛看到本该在温室里一世娇弱的花朵,在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后,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沉默良久,锦昭才缓缓开口,却是问向尚若恒,
“公子可知,‘洪荒创始,星曜日月’的故事?”
尚若恒拧起眉头似在回想什么,沉声答道,
“公主说的,可是那传说中创世之神创造了山海大陆,同时创造了日月星辰成为天神掌管这个世界的故事?”
“呵,传说?”
锦昭幽幽一笑,“我也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神话故事直到父王留下这个”
她放下汤碗,素手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帛递给尚若恒,尚若恒郑重接过,打开之后细细看过,脸色渐显凝重,
“若真如王上所说,这日月星辰为神,主宰着天地万物,岂不是这所有的一切,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上神来决定左右?人们便可以不再作为,只等神的安排便是了”
“公子难道不信?”
“草民并非不信王上,只是草民向来认为命运应掌握在自己手中,若如王上所说,一切天定,那么草民真不知未来的路如何去走了?”
“呵,锦昭当时也是这般想法。那么请公子再看这个”
尚若恒疑惑的接过锦昭递来的第二方锦帛,展开读来,却是越读越心惊,
“公主,这”
锦昭恍然一笑,
“我也不曾想到呢,我肃氏一脉,竟然是创始之神丢落人间的弃子”
锦昭站起身,曼步走到小厅另一侧,矮榻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上有日月星辰,仙风神韵的男子立于云端,像播种一样洒下四颗珠子,分别是金、绿、蓝、褐四色。
锦昭背对着他们,似在极为专注的看着那幅画,
“以前,父王常常看着这幅画出神,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父王喜欢的一幅画罢了,让我看来,也只是画工不错,人物传神,再无其他过人之处了。却不想这幅画的原版竟然是肃氏数百年来的传家之宝,藏于隐秘之处。”
她转过身,脸上的笑像那上了年岁的画布一般悠远,只见她长袖一甩,伸手回指着墙上的那幅画,却是满眼利芒,
“肃氏一族可笑的命运,便是由此画开始了”
“所谓的隐星一族,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肃氏流亡于草莽、食不可果腹时,神在哪里?我肃氏为人贱奴,受人凌辱时,神又在哪里?我肃氏于千难万险中开辟这成朝,如今风雨飘摇,命运多舛时,神,在哪里?!”
锦昭情绪激昂的指天三问,让尚若恒无言以对,他尚且沉浮在这惊天秘密的震惊之中。
赵玫不由的蹙眉,虽然她没看到肃王遗信的内容,但是从他们言谈之中也不难猜出一二。她可不记得创世记中有提到过“隐星”,可是,肃王也不会无中生有。
这个中必有玄机,可是眼前却像是蒙着一层迷雾,教人看不通透
锦昭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气虚体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她捂着胸口,茗容赶紧过去扶着她回来坐下。
好一会儿,似是平复了情绪,她的语气也平静了些,
“锦昭刚刚情绪过激,失礼了。”
“草民可以理解公主的心情,只是现下,不知公主究竟有何打算,又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锦昭又端起那碗汤药,碗已变凉,她只摩挲着碗边,又恢复成那副尊贵典范的模样,仿佛刚刚那股凌人的气势是她们的错觉。
“父王既然说集四星之力,便可具有通天之力。或许成朝还有救,只要找到其余三星”
“那王上之前的遗命”
“自是继续,‘奉明宴’如期举行,我自是选取良人下嫁,四方之人早已进都,却都不进宫觐见,他们的心思,呵呵,我还不知道?”
“他们自然是想摸清彼此的底细,也想弄清楚公主的想法,谋定而后动”
“是的,他们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我的?我亦要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心思所以,要请公子帮忙设一局了”
尚若恒抬头正视锦昭,眼前的公主再不是那深宫娇养的无忧少女,她的心恐怕已经能翻覆天下了。想到入宫前父亲再三嘱托,尚家受恩于肃氏,自当报答知遇之恩,于是他躬身应诺。
“草民自当效力。”
回程途中,马车中赵玫和尚若恒亦跟来时一样相对无言,可是气氛却沉重得多,尚若恒看着兀自沉思的赵玫,似乎她的心情比自己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想抚平她拢起的眉头,不想让她也陷入这乱世的纷扰之中。
所以听得四周喧哗声响起,应是到了热闹的长街,于是尚若恒掀开车帘,对车夫说道,
“在这里停下吧,我们下去走走”
仍是长街,街道两旁仍旧热闹,赵玫下了车,却提不起兴致,只机械的跟在尚若恒后面。
不知怎么,对于锦昭所谓的“弃子”一说,她想起来心里就很不舒服。始元行事自是无证可考,但是她却始终不信始元会轻易放弃什么!
是别有深意?还是另有变故?
她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喜欢这个?”
赵玫恍然抬头,却是看到尚若恒脸上好奇的表情,她这才恍然若觉自己站在一个做糖人的摊位前发呆了有一阵时间了。
见她抹得黝黑的脸上那对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这少见的怔愣表情却是让尚若恒心内一折,他微微一笑,对着做糖人的摊主说道,
“做个糖人儿。”
等到赵玫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糖人儿,她哭笑不得的看着尚若恒,却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赶紧低下了头。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
“真不愧是表哥,对一个下人也这般好”
于是赵玫的头,埋得更低
酒楼的雅间里,赵玫老实的站在尚若恒身后,不敢轻举妄动。
尚若恒对面,华衣锦服的男子端杯轻酌,那美伦若花的五官却不带丝毫女气,不显阴柔。
“子栩,你不好好在家准备大婚,跑到王都干嘛?”
男子浮出玩世不恭的笑,
“我亦是世子,怎么不能来凑凑热闹?”
尚若恒却有心揶揄他,
“你若说是因为想念仲翡,专程赶来王都陪她,还可信些”
话到这里,赵玫便知自己没有认错人,也是,有这等容貌姿色的男子世所仅有。她正思前想后找个脱身的法子,不料尚若恒却转向她,语气柔和的说道,
“子栩是我姨母之子,不是外人,你也一起坐下吧。”
赵玫无语凝噎。
038 又见伯子栩()
看到赵玫一副吞下整个鸡蛋哏在喉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去的憋闷表情,尚若恒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吧。
他询问的看向赵玫,赵玫认命的叹口气,索性入座,无视桌子对面那一脸兴味的伯子栩,只管自己倒了杯水低头闷喝。
伯子栩眼见这幕,眼中玩味更浓,他这才仔细打量起之前不甚注意的小厮,
“呵,先前我还纳闷呢,就算表哥再待下和善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