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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顾丹晨素来十分信重,虽然寡言少语,但为人稳重义气,素为同辈师兄弟所敬重,甚至已有打算将来凰羽门掌门大任。
都寄望在他身上,“说来听听。”风逝雪道:“听师妹说,自从她修炼了风师叔所赐紫阳道法后,大有起色,寒气已然许久不曾发做过。”此言一出,无异于惊天霹雳,纵使镇定如顾丹晨,也禁不住身躯微微一震,心头跳的厉害,但身为一派掌门,自不会在。
晚辈面前失了分寸,顷刻回复宁定,刚要发问,风恨昔却已无暇顾及祝雪念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中寒气之事,按捺不住的道:“此事当真?你再说一遍!”当日是她从羽。
画峰的书斋找出紫阳道法的册子给了祝雪念,不过也只是盼着能延缓一下寒气发作时的痛苦而已,并未指望能有太大用处,此时听说居然收。
到如此功效,最意外也最不敢相信的人自然莫过于她。
祝雪念心中拿捏不定,他可不想看到在意自己的人空欢喜一场,于是道:“确是效用明显,不过现下究竟有没有肃清寒气还在两可之间,做不得准。”
陆元放自告奋勇道:“我来瞧瞧。”紧走几步,抓起她手腕,闭目诊脉。只见他两条长眉时皱时舒,时挑时落,众人的心情随之忽紧忽松,七上八下。
时过良久,终于他狭长细眼慢慢睁了开来,神色从疑惑不解,到嘴角慢慢挑起,忽然间扬手猛拍桌面吓。
了众人一跳,才道:“念脉象上居然半点寒毒的迹象也无,师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呵呵哈哈哈。。。。。。”狂喜之下,连“掌门”两字敬称都舍去了。顾丹晨风恨昔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件足足困扰。
了他们十几年的隐忧竟然如此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任谁也无法抑制喜悦之情。祝雪念也高兴的跳了起来,别人就是再怎么担心难过,毕竟无法感同身受她多年来亲身遭受的苦难,那种滋味非生不如。
死不足以形容,一时间欢喜的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欢呼道:“昊哥哥,你听到了?害了我辛苦这么久的寒毒,终于滚开了!”浑然不觉,在这一刻,自己最想分享这份巨大喜悦的不是旁人。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毕竟不敢十拿九稳,此时经楼月亲口确认,郭昊才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满脸欣慰道:“是。
啊是啊!恭喜你,师妹。”在明显察觉出风恨昔对自己的不喜之后,又想到这些年祝雪念全是在她照顾之下长大,郭昊心道:“既然风师叔对我抱有成见我。
还是不要再小念小念的叫个不休为好,以免惹她老人家生气,小念更不必在中间为难。”
觉察出他语中异样,祝雪念顿时收敛了笑靥,道:“昊哥哥你。
跟我怎么突然生分起来?”郭昊愣了一下,避开她的明眸注视,道:“没。。。。。。有啊!”祝雪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依不饶道:“不会是刚刚回到凰羽山,你就打算。
疏远我了吧?”郭昊下意的就要摇头否认,恰在此时,风恨昔冰冷的目光移了过来,那当中的轻侮蔑视宛若实质,刀子一般直刺人心,郭昊心头顿时一震。尽管他秉性随和,少年人的傲气却从未比任何人少。
了如何不知风恨昔目光之中的深意?猛一咬牙道:“师妹,你别胡思乱想,不过为了不耽搁彼此修行,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更好。”见他神情郑重,在师门长辈面前更不可能随口乱说,祝雪念大好的心情几乎被驱散一空,心中涌起千般疑问,她道:“从凰。
羽山到鸾城,一路上你哄我救我,甚至不惜置自身于险地,做了那么多事,难道都不是出自真心?”见。
郭昊犹豫了一下,随后居然真的摇头,祝雪念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随即只觉一股郁闷之气充塞胸臆,竟说不出的憋闷难受,无可发泄,尽都转为满心的自怜自伤,想起郭昊以前的诸般好处,更觉自己仿佛。
只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再多的感叹伤怀都那么的虚无缥缈。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当初我逼着你跟我下山时你就千般不愿,现下终于回来了,对你而言首要之事自然就是摆脱我这个胡闹无理而且。
还缠人的丫头,对是不对?”
“不错,当时若不是你迫着我,如今我还在羽画峰待的好好的,能得到师祖亲自指点,参悟各种法门,是真。其实不止凰羽门,各门各派掌刑长老威权均是极重,历来都由。
德高望重的耆老担任,地位或只在掌门一人之下而已。但凰羽门自从祝九渊卸下大任,将掌门之位传至顾丹晨手中,数十年过去,风气已不似从前那般死板教条,只是风恨昔生性执拗,陡然面对陆元放的咄咄逼问,一时间竟想不到该如何回答,不过。
她为人倒也干脆,沉吟片刻,向着顾丹晨躬身一礼道:“我今日做法做确有欠妥当,恳请掌门责罚。”打死她也不会向陆元放低头。顾丹晨摆手,心道:“恨昔师妹就是太过要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
可以因随随便便几句话便低头认错?”却也不好指摘陆元放有何不对,便道:“想不到陆师弟对门规戒律居然如此熟记于胸,当真教人意想不到。陆元放坐在椅。
中巍然不动,心中却不禁嘿然冷笑,在男女之事上,他显然要比顾风二人高明太多,心道:“掌门师姐一生专心修行,处置门务,却不识情爱是为何物;疯婆子为人强势,得理不饶人,从其轻率舍家而走便可看出,也必难。
品出情之三昧。她们哪里明白,少年男女一旦情根深种,就算身履刀山火海,冥府地狱,都断然无所畏惧。就算你两个在这里眉来眼去,计算我傻徒弟就范,嘿嘿,最后只会弄巧成拙,让念儿心里更念着他。”
他揣摩片刻,已然胸有谋算,遂一言不发,静观风恨昔如何发难,而郭昊又该如何答对。
得到掌门示意,风恨昔站起身来,目光之中威棱四射,盯着郭昊道:“你可知错?”
郭昊心知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虽知祝雪念受尽宠爱,但门规森严,绝不会因为你身受长辈青睐便会稍加容情,反而会更加严苛,若是将实情坦陈,她所受到惩罚必不会轻了,遂缓缓跪倒道:“弟子知错,不该违背门规,带着祝师妹私自下山。”
祝雪念刚才还满腔怨气,此时瞬间明白他全是在为自己着想,几乎忍不住破涕而笑,恍然大悟想道:“我可真傻,在掌门姑姑和风师叔面前谁不害怕?怪不得昊哥哥不敢跟我亲近。可恨我还错怪他,真是笨的可以。”
风恨昔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承担全部罪责,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教你们三年不能相见,看念儿到时还能不能记得你是谁。
所谓关心则乱,为了杜绝隐患,她已不顾手段,主意已定,道:“好你个郭昊,早知此举大错特错,却仍孤行,可见根本未将本门门规放在眼里,如此逆徒,焉能轻恕!
”转向顾丹晨道:“此子即为主使,且本人供认不讳,祈请掌门允准,治他个藐视门规,不敬师长,另加一条蛊惑同门师妹之过,关入九玄洞禁闭三年,以儆效尤。”
顾丹晨虽然别有心思,但对于郭昊所犯过错,禁闭三年的惩罚未免过重,因此一时沉吟未答。旁边陆元放却开口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讥嘲之意。
风恨昔道:“都是你教出来的不肖弟子,还有什么脸在这鬼笑?”
陆元放抿了口茶,神态悠然道:“此言差矣,这小子几年来一直陪伴恩师左右,若说教导他最多的人么应该是他老人家,我陆某人岂敢居功?如果你觉得他做出这等事来是因教导无方所致,大可以去羽画峰质问,请不必拿老陆我来撒气。”
风恨昔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道:“阴险小人,无耻至极!”
事到如今,她也猜到陆元放耍的什么诡计,把郭昊偷偷送去羽画峰,以后自可说成郭昊是由祝九渊教导修行的,与他这个当师父的其实没有多大干系,当然也就不用因日后履行斗法之约时郭昊落败于祝雪念而蒙羞。
陆元放道:“门规大如天,我陆元放是断然不敢违背的,不像某些人表面上大言不惭,只知一味指责后生晚辈,却对自己所行逾矩之事视而不见。不知是脸皮够厚呢?还是真正的恬不知耻?”
风恨昔毫不相让,怒道:“我风恨昔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做了什么逾矩之事?休要凭空捏造,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