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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出了办公室，我忍不住踢了胖子一脚，这个见色起意的东西，警察的债能是那么好收的？这分明就是一趟苦差事。
胖子倒是无所谓的擦了一下被我踢的地方，说道：“怕啥，咱们不还认识那个刘局长呢吗，咱们这还能有他摆不平的？”
我看着胖子，就像是看****一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人，人家都是警局内部的人，会帮我们？
被我看的有些尴尬，胖子伸手掏出手机，上面有这次债主的个人信息，没有照片，只是一些文字的档案，债主的照片则是需要我们这些讨债人自己去拍，都是出门的时候韩茉莉发给我门的。
仔细的看了一会，我大致了解了这个人的情况，程万年，运城公安局的一名在职警员，我越看这个名字越是眼熟，最后猛然想起来，当初为我们在正阳庙带路的警员，不也叫程万年吗？巧合？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胖子，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俩去正阳庙，有一个警员给咱俩带路，那个人叫什么？”
胖子皱眉仔细想了半天，最终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好像……好像也叫程万年。”
我悚然大惊，这个程万年只出现过一次，之后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没有露面，他去了哪里？还是说在正阳庙死掉的那个警员就是程万年？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刘局长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我问道：“刘哥，当天去正阳庙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叫程万年的警员？”
刘局长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一声是，随后又问我怎么了。
“那，死的那个警员是不是程万年？”
“不是啊，程万年已经跟我们回警局了啊，我说老弟啊，到底怎么了？”刘局长有些奇怪。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当下就告诉他让他在警局等着，我和胖子一会就到。
路上的时候，我就在考虑，既然死的不是程万年，那为什么临走的时候那些警员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要知道我和胖子都是见过程万年的，也接触了一小会，不可能两个人都记不清对方的相貌吧。
一路上我都忧心忡忡，到了警局的时候，刘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俩了，吩咐了一声让手下出去，给我俩端了两杯茶水，就问我这么着急到底是有什么急事。
“刘哥，那个程万年在吗？叫他进来一下。”我来的时候，已经大概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个熟悉的面孔。
刘局长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说道：“程万年请假了啊，昨天回来之后就请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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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5章 张凌，可能回来了（）
请假了？
我又让刘局长找出了程万年的照片，照片上的这人脸色有些虚白，瘦瘦的，绝对不是我们在正阳庙里面见到的那个糙汉子。
我仔细的想了一会，就把程万年欠债的事情和刘局长说了，刘局长听后顿时脸都气红了，说：“他奶奶的，老子早就告诉他不要赌，这小子偏偏沾这行，竟然欠了这么多！”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已经不想去管债务的问题了，我只想知道程万年到底去了哪里，那天我和胖子在正阳庙外面遇到的程万年有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念头，也许我们在踏入正阳庙的那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别人设定好的拳套里面，这个人不是鬼差，但应该比鬼差更厉害，起码要聪明很多。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用一个假的程万年来接近我们？我想的头疼也没想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了最后我也没在刘局长这得到更多的消息，只是打听清楚了程万年的老家，据说这小子请了一个长假，或许一个月都不会回来。
程家堡，是距离运城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处农村，那里四面环山，据说村子里人的大多都姓程，民风淳朴，有些落后。
既然程万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我们要是想要债也就只能追过去，不过这地方可不近，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把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胖子身上的伤势经过符咒的加持，如今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有些虚弱，估计三天之后这家伙就又可以恢复如初活蹦乱跳。
一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学校，我索性跟胖子打了一个招呼，这几天就回学校去住，况且张凌的那件事如今刚刚解决，宿舍里面的其他人也在等待消息。
鬼这种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信，我也没打算跟寝室的其他人说，回去随便扯个慌也就算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正赶上刘子文和苏北都在，这俩人一见到我就问我最近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我摆了摆手说最近太忙了，没时间看手机，就推脱过去了。
见我不愿意说，刘子文看着张凌的床铺，问道：“小凡，那你知道凌子的事咋样了吗？他家里人来过学校两趟，我看他老娘都瘦的没人样了。”
我同样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床铺的方向，在那里恍惚间可以看到有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坐在那里冲我笑，可是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叹了一口气，张凌死的实在是太惨了，甚至连他的尸体从太平间诡异消失之后，至今都没有找到，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家庭都难以接受。
“凌子的事应该已经结束了，他和苏淇淇都死了。”
听我这么说，刘子文和苏北对视一眼，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得出他们眼底的失落与无奈。
“那个……小凡，我听学校里很多人都说凌子是被鬼杀了，你信吗？”刘子文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犹豫了一会才紧张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刘子文，没想到他这种平时只知道闷头学习的好孩子竟然也相信这种事，不过我虽然明知道张凌就是被鬼差杀了，但嘴上却不能那么说，只是闷头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不知道，怎么你信吗？”
我把这个皮球圆滑的踢了回去，鬼这种事，谁说出来估计都会被当成疯子。
“我信啊！”
哪知道，我这句话刚说完，刘子文竟然狠狠的点头，跟着苏北也连连点头，看着我的时候一脸的紧张兮兮。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两个小子肯定是知道点什么，赶紧伸手把我们宿舍的门关严，看着他俩，小声问道：“你俩怎么这么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咕噜——”刘子文小心的坐到我的身边，朝我要了一根烟，这小子平时是不抽烟的，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今两根手指夹着烟蒂，一口一口的吸着，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烟民。
“小凡……呜呜……你不知道……”刘子文猛抽了几口烟，到了最后竟然开始往外淌眼泪了，一边说着一边抹自己的鼻涕：“你不知道……我和苏北这几天，都梦到凌子就坐在床上，看着我俩，跟我俩说话，他的脸惨白惨白的，胸口那里让人掏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心都没有了，呜呜，老吓人了！”说到最后的时候，刘子文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趴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顿时大惊，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寝室里面凉飕飕的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开了空调，可是如今一看这屋子门窗紧锁，空调的灯都没亮，可依旧有一股寒气，让人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心底发凉。
而苏北和刘子文他们两个脸色都有些难看，一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脸色煞白，显然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看着刘子文这副模样，我知道自己不能问他了，转而就把视线朝着还算淡定的苏北投了过去。
“唉，确实太怪了，我和子文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同一时间梦到凌子，他就坐在那里跟我们说话，说的都是一些活着时候高兴的事，可是他的样子太惨了，太恐怖了！我们现在几乎每天都不敢睡觉！”苏北指着张凌的床铺，手指有些哆嗦。
我站起身子，来到张凌的床铺上面伸手一摸，上面的被褥早就被人收拾走了，顿时感觉这床板冰冰凉的，抬手一看竟然有一层细密的水珠。
这水珠在我手心凝而不散，我用力的搓了搓手才将那水珠彻底甩掉。
阴气！
我敢肯定这地方阴气很重，而所有的阴气都是从这张床铺上面散发出来的，我也可以确定，张凌自从死后每晚都在这张床铺上面，来找苏北和刘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