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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惨状,安德掩面哭道:“葛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马上您八十大寿都到了,我还准备给你好好热闹一下。”他说罢,擦了擦眼泪后,面色变得冷峻,继而咬着牙愤恨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我会让乌托人血债血偿!”
安德的声音低沉,却似压抑住内心的悲痛,阿莲那竟不知他和葛爷爷感情竟这般深厚,场上的人也无不为之动人。
阿莲那平时和葛爷爷家往来不多,但寥寥几面,也觉得此人宽厚,并不似其他人般嘲笑她。没想到现在居然也会惨遭如此毒手,此时她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接紧着,葛爷爷家的几个儿子和媳妇们也扑了上来,痛哭失声。他们看起来都十分伤感,泪流满面,嘴里呜咽的连连喊着:父亲、父亲!几个孙子则立在一旁,跟着呜呜的哭着。
众人见他们个个哭得稀里糊涂,也忍不住一起陪着落泪。一时之间,宴会变成了哀悼场,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就在此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从今天开始,守门的护卫兵会带上水?c玉石指环,严防乌托人入城。本族人也要恪守谨慎,不要和乌托人往来。谁见到乌托人都要要提防,也要第一时间报告过来。”
“安伯尔!”
阿莲那听到安伯尔的声音先是一惊,后来发现,安伯尔就站在离她很近的位置,心里更是激起了一阵涟漪般一圈圈荡开。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目光亦追随着他。
只见安伯尔当天穿的是红狐茸毛大衣,衣领上镶着一圈月光石打磨的闪闪装饰。他总是衣着得体,这身打扮也衬得身姿更加优雅挺拔,脸庞更加秀美俊朗。他说得义正言辞,眉宇间却仍有挥之不去的阴柔和忧郁。
安伯尔口中的水?c玉石指环阿莲那略有耳闻。
据传,水?c玉石指环极其罕见珍贵。这是由冰山上的千年冰水?c成的玉石,打磨成的指环。指环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它的魔力在于:无论谁套上这样的指环,都能破解对方的迷惑术。传闻乌托人素来擅长伪装术,但巫术再高明,遇到指环就会现出原形。
因此,这样的指环,在克洛蒂城可是视若珍宝的。现在连守城的护卫兵都戴上了,应该是为了避免乌托人鱼目混珠混进来。此举看来,安德家族的确煞费苦心!
安伯尔扫了一眼众人,视线落在阿莲那身上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又匆匆转向别处。
就是那短暂的触碰,阿莲那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凝住般,忘了跳动。她眼睛里的光芒则是忽的一下放大,又瞬间变暗,仿佛心里刚燃起的火苗被安伯尔眼里的冰冷瞬间熄灭。
安伯尔稍一沉吟,遂又低下头与身边坐着的安德耳语了几句后,继续说道:“大家还是早些回去吧,现在已经死了八个。大家都要小心点,每人的剑都要随身带关,以防不测。”
安伯尔说完后,冷光往人群中一扫,却迟迟没有动作。看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好像还有什么难言之语未说出口。
第十一章 示好()
安伯尔的话音刚落,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散去。
唯有阿莲那则贪望着安伯尔的身影,一直到琳达叫她,才初梦初醒般回过来神。
从安德家出来,约摸是正午刚过一点,此时正是乌云最密集的时候,且无半点光亮。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这次聚会,安德也算是细心周全。不但提供了佳肴,出门还不忘给每个人准备火把。
天色虽晚,但有众人壮胆,阿莲那倒也不畏惧。放眼望去,上百支燃烧着的火炬在克洛蒂城内缓缓移动着,只觉颇为壮观。
倒是琳达面色凝重,显得心事重重。阿莲那已经都走得飞快了,她却还在一旁紧张的催促着:快走,快走!
阿莲那见琳达神色,知道琳达定是被今天发生的事惊吓到了,便也只好顺从了她,更加快了些脚步。
路上行人,亦都是匆匆。每个人似乎也只低头赶路,遇见了并不招呼几句。阿莲那四处张望,也已不见了鲁诺达和芬妮的踪影。
“阿莲那,阿莲那!”
是阿莲那回头一望,只见一个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气喘吁吁的朝自己赶跑过来。这两人是表兄妹俩,长相也颇有点相像,都是西瓜脸,塌鼻梁,就连身高也很接近。
“原来是卡米尔和安妮!”阿莲那一见俩人,不由得眉头皱了一皱,脸色一沉,面露些许的不悦。
前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两个人就又主动找上门来,也难怪阿莲那见着他们没给好脸色。
前天,阿莲那手里捧着一大袋麦粒走在路上,她要去村口换些烛火之类的生活用品。就是卡米尔和安妮故意把她绊倒。
当时阿莲那手里的麦粒全都倒到了地上,混在了泥土里。不仅如此,这两人还把牛羊的粪便扔在她的身上。
最让阿莲那难过的是,当时她的心上人安伯尔刚好还骑着马经过,一定都把她不堪的模样看在眼里。
后来,阿莲那找他们理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把阿莲那打得腿上、腰上、手上,全是紫黑色的清淤。
现在又遇到这两人,阿莲那只觉得那天身上落下的伤似又在隐隐作痛,她禁不住咬了咬下唇,眼里迸发出恨意。
“我们有事找你。”卡米尔说道。
卡米尔也不算太胖,方才应该没跑多远,刚说完竟就弯在地止喘得厉害,可见身体已是虚透了。
阿莲那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番,却不动声色。她略为沉呤了一下,转向琳达,“妈,你先回去!”她现下倒想看看,此人现在是什么目的找她。
琳达听闻,面部僵了僵,眼里掠过一丝不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今晚毕竟非同寻常,阿莲那理解琳达的担忧,只好又笑着劝慰道:“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来。”阿莲那的语气显得温顺,却又不失坚决。
琳达见状,也只好作罢,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去,却仍不放心的频频回头。
“我们一旁说吧。”安妮懦懦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阿莲那不满的嘀咕,却也只好狐疑的跟着两人撤到了路边的树底下站着。
并不和睦的三个人聚在一起,气氛难免会有些尴尬。两人讪讪笑着却无人开腔。
阿莲那瞥了一眼,只见卡米尔举着火把,映得脸庞通红。
红色的火苗在不同寻常的漆黑的午后,像足了红色的鬼魅在木柴上舞蹈。她猛的打了个寒战,随手紧了紧衣服。不合时宜的想像力令她感到有寒意在身体里漫延。
“说吧!”
阿莲那嘴吐了两个字,此时的她脸色、眼神亦是冰冷,看起来也并不亲和。
安妮和卡米尔对视了一眼,讪笑着凑了过来,一把抓住阿莲那的手,貌似亲切的和自己的手臂交叉着挽上。
“忽!”
阿莲那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向不睦的死敌,突然这般亲热,她觉得自己很是吃不消。
安妮显是察觉了阿莲那颇为抗拒的身体表现,也猛的收回了笑容,默默的低下头,用脚在地上划拉着石子,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们是为前天的事来道歉的。”
卡米尔踌躇了半天,嘴角挤了一丝笑容,终于开口说道。
“哼!”
阿莲那心里忍不住嗤了下。并非是她不够宽宏大量,而是这两个人平时最爱欺负她,有事没事就明里暗里的辱骂她。“猪”这个外号,就是从他俩的口中最先叫出来的。
现在她一刚宣布是血统继承人,就来示好,可见目的并不单纯。更何况他们欺负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居然说要为前天的事道歉,那以前的事怎么算?
阿莲那如是想着,但却也不发作,反是干笑了两声,接着徐徐转向卡米尔,缓缓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行了的。”说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更是增添了几分寒意。
卡米尔的面色微沉,嘴角扯了扯,遂又开口说道:“要不你打我们一顿,只要你解气,怎么都行。我妈妈知道了,非要让我们和你道歉。你就原谅我们吧。”
“对阿,对阿,你打我们一顿吧。”安妮在一旁附和道。
“打?!”阿莲那忍不住暗笑了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把阿莲那当成了男人婆?要靠打来解决问题?虽然她的确也经常要使用拳头和剑来发泄,但其实她的内心最不屑使用武力。
暴力只是弱者需要的,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