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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的笑容也变得灿烂夺目起来。
谁能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鬼见愁老大花弄影,在心上人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平常的女子,总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怎么会呢?”赫连佑浅浅一笑,平和得波澜不惊,虽然那笑容依然像春风般温柔,却寡淡无味,花弄影甚至希望他能回答是,总好过这样不温不火。
“只是没想到来人是我,对不对?”花弄影柳眉一竖,话锋轻转,颇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势。
如果说她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会插人心脏,那赫连佑就是天边飘荡的白云,看似美丽软和,却让匕首看得见,够不着。
赫连佑笑而不语,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花弄影,“这么远过来,肯定累了吧!”明明是关切的话,却平静得没有丝毫热情。
花弄影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打算接过赫连佑手中的茶杯。自从收到消息说他要来郡城后,她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为的不过是见他一面,却不想
她自来是个骄傲自信的女子,不屑用装可怜扮伟大这种伎俩来博取男人的爱意,即便这个男人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刻进她的灵魂。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静悄悄地有些怵人。
深秋本有凉风习习,可这会却好像都畏惧了似的,寻不见半点影子。
阿威心里暗自打鼓,公子看到花弄影秀并不像听到的那么高兴,莫非刚刚公子以为来人是烟秀,所以才
如此想着,他懊悔地拍了拍后脑勺,唉,都怪他没有说清楚。
赫连佑抿唇一笑,把玩了几秒手中的茶杯,接着优雅地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在茶杯碰到桌面的那一瞬,声音如微风拂柳一般响起,“老板娘,可是有事?”
花弄影和阿威同时怔住了,屋外有人,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贴在门口的封二娘本是一脸严肃,听到这话,心里忐忑地跳了一下,转瞬又恢复自如。
她满脸堆笑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水蛇腰几乎快要扭断了。
“上官公子,我是想来问问要不要给这位姑娘准备被褥?”封二娘说着一双精细的眼睛在花弄影身上来回地扫荡。
赫连佑看了花弄影一眼,见她丝毫没有发话的意思,心内暗叹了口气。
“她爱干净,睡不惯粗布硬床。”
封二娘到底见多识广,人又机警,马上明白赫连佑的意思,也同时看清了花弄影和他的关系。
她点点头,笑呵呵地道,“公子放心,一定让这位姑娘满意。”说完,便椅着身子走了。
赫连佑若有所思地看着封二娘的背影,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阿威,去查一下老板娘的底细。”
阿威很纳闷,来之前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封二娘就是个风骚泼辣点的普通人,不过公子的话就是圣旨。
“是!”利落的声音刚刚响起,阿威就大步地往外走了,不一会人影不见。
偌大的屋子,只剩花弄影和赫连佑两个。
花弄影顺着桌子坐到赫连佑的对面,无限感慨地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自从做了鬼见愁的老大后,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哪里还顾得上讲究,往日的娇贵毛病也都一一改了。
赫连佑展颜一笑,轻轻地呵了口气,“怎么会不记得呢?有一次翠羽不小心给你穿了件棉质的裙子,当天晚上你就全身起疹,痒得不行,后来还是卞御医治好的。”
花弄影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柔软,仿佛随着赫连佑轻柔的声音回到了往日,那时她虽然名义上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丫鬟,可却能时时见着他。
半饷后,花弄影嘴角含笑地喃喃低语,“当时你心急如焚,顾不得半夜三更卞御医睡得正香,硬是把他从热乎的被窝里拉出来了。”往日想美梦一般,记忆犹新却又偏偏那么遥远,眼前的人模样没变,可灵魂似乎变了,就好像带着一副圣人的面具。
看着花弄影幽暗的眼神,赫连佑到底有几分不忍,低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调回来。”她到底只是个女子,或许掌管鬼见愁这样的组织真的是太勉强了。
花弄影嘴角绽出一抹哀伤的笑意,顷刻后扬起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灿烂的光芒,“不用了,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虽然艰苦,可都是她一点一滴打拼起来的,在那里,她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江湖中,有多少人听到花弄影三个字就闻风丧胆。
正在此时,封二娘忽然又推门而入了。
“今儿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上官公子这里真是活色生香,可喜可贺呀!”封二娘红唇上下翻动,进来就是噼里啪啦地道,好像满盘珠子落地,脆声不断。
赫连佑微笑问道,“老板娘这话从何说起?”
“刚刚又来了位姑娘,二八芳华,长得花容月貌的,说是找上官公子”封二娘说着睨视了花弄影一眼,接着意味深长地道,“公子可得细心安排,免得玫瑰芙蓉相争打破了我这小小的清流居。”
听出封二娘言语中的揶揄之意,花弄影凤眼一凝,面有愠色。她自来骄傲,说自负也不为过,从不喜欢和别的女子相提并论,确切地说她不把任何女子看在眼里。
这次是师妹无疑了!
“她现在在哪?”
赫连佑站了起来,虽然声音刻意压着,可还是能听到其中的兴奋流转,烟如丝不禁倒抽一口气,她倒要看看来人到底什么模样,竟然能让他动了声色。
“就在前厅等候。”
封二娘话音刚落,赫连佑就大步迈开了,
然而刚刚走出门口,就滞住了,扭过头歉意地看着花弄影,“不如你先回房休息吧!”
花弄影眼眸一黯,旋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放心好了,我自来识趣。”
赫连佑匆匆地掀开帘子,就看到烟如丝正百无聊奈地坐在一张空桌子上。
“师妹”赫连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声音不由高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激动。
“师兄”看到赫连佑,烟如丝也很是高兴。今日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独自出来,一是想见见师兄,二是想解除心里的疑惑。
“哟,原来是上官公子的师妹呀,真是失礼、失礼。”封二娘朝着烟如丝弯了弯腰,巧目盼兮地赔笑道。
回到房间后,果然花弄影已经不见踪迹。
“师妹,上次一别,我们已经两年零三个月没有见面了。”赫连佑言词见有些感慨。
烟如丝柳眉上抬,放下的那瞬露出齿贝俏皮一笑,“师兄真是好记性,算得这么清楚,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
“你向来大大咧咧的,又怎么会记得这些琐碎的小事。”
赫连佑眉眼带笑,温柔地看着烟如丝,想理一理她额前有几分凌乱的头发,伸出的手在触碰到她皮肤的前一刻,却被烟如丝不着痕迹地闪过了。
“师兄,我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烟如丝拧着眉心小声提醒道。不知为何,和慕容凛日渐亲近后,她就不喜欢和旁的男人有过于亲昵暧昧的动作。
赫连佑一阵失落,随即释然一笑,“是呀,转眼师妹已经十七岁了。”当初拜师学艺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忻娘,他也只是个十四的懵懂少年日月如梭,时光荏苒,不仅时空在变,连人也在变。
“你是看到我沿途留的标记找来的吧?”
烟如丝得意地点点头,“怎么样,我聪明吧?”
赫连佑柔目注视着她,笑着点头,“师妹向来聪明,连师傅都赞誉有加,说我不如你。”
烟如丝脖子缩了缩,“呵呵”笑了两声,颇有几分赧然。她知道那不光是师傅故意说的,想刺激师兄,她虽贯来狂傲,可还有自知之明。
“对了,师兄,你怎么到郡城来了?”烟如丝看似随意地问。
见赫连佑笑容如水,嘴角动了动,烟如丝马上尖声道,“可千万别说特意来找我的?”说这话时,她还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不等赫连佑回答,她又恍然大悟地道,“听说南锡刚刚和东陵签订了和平条约,你是为这事来的吧?”
赫连佑抿嘴一笑,也不争辩,可心里到底有些酸涩。现在时局不稳,皇兄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父皇又体弱多病,随时可能殡天,如果不是收到消息说师妹来了郡城,就算为了那个东西,他也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躺。
只是再多解释的话在烟如丝无法置信的表情面前都化作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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