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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队里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到了出发时间也没有走出帐篷。
邱穆去叫他时只发现了那人冷冰冰的尸体。
死的人是假惺惺。
说实话,本人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见到过许多次死亡。可这一次最令我震惊。发现尸体的邱穆吓得连滚带爬的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许久都起不来。他眼睛发直,手指颤抖的指着帐篷内部,嗓子发出‘咯咯’的颤抖。
灯光师看到他的异常后走了过去,等看清假惺惺帐篷里边的惨象后,震惊的情绪便传染到了他身上。
他俩的不正常表情引来所有人的奇怪,大多数人围了上去,然后吓得直接石化掉。雁过拔毛瞪大双眼,尖叫了一声,接着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将头死埋进双膝。
我也看到了帐篷里的景象,急忙拉黎诺依背对凶案现场。
只见假惺惺整个人的表皮都融化成了一滩绿水,他死前似乎没有挣扎过。也或许是无法挣扎。他的皮肉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掀开了似的,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我皱了下眉,于其说他的死亡是出于外部原因,自己更偏向于有某种东西拼命的想要钻入假惺惺的身体。可最终那东西失败了,所以造成了面前尸体骨头裸露,脸部一半的血肉消失融化,一半还完整无缺,能够辨认死前模样的状况。
很多人看了那具尸体后都吐了。我默默的将帐篷的拉链关上。
看看手表,快早晨七点了,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每个人的内心都蒙上了阴霾。大家围坐在篝火边许久,沉默寡言,头低垂。寂静一直弥漫在营地里。
“假惺惺死了,大家对他的尸体怎么看?是谋杀,还是自然死亡?”我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剩余11人的沉重。
“有哪种自然死亡能死成他现在的模样?”雁过拔毛想到刚才的尸体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高山认同的点头:“谋杀的话可能性也不大,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谁有动机?何况,我也不认为有凶手能够将一个人杀死后剖皮,还能把他的一部分肉给融化掉。”
“不错,我也略懂点化学知识。没有强酸能够在不散发味道的情况下将肉类腐蚀成绿水。”一直都面带笑容的冬季牧歌完全笑不起来了:“而假惺惺的帐篷里,血肉融化的绿水流了一地,却一点刺激性的味道也没有。”
“难道是超自然力量?”邱穆不愧是记者,面色发白了都能掏出笔记本认真的做记录:“前两天假惺惺一直都说有个黑影缠着他,每晚都对他说‘时间到了’。问题是好好的一个人,究竟为什么会死成那样?那个所谓的黑影又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来的?”
“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动现场,回镇上去报警!”摄影师将周围的情况全部拍了下来。
我很赞同:“对,这次冒险结束了,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为何,越往前方走,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就仿佛假惺惺提到过的那黑影其实根本便在我们每个人的身旁窥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离开这里回到有人的地方才是明智之举。
就在大多数人都赞同回去,准备收拾东西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桑林突然说话了:“我觉得假惺惺的死跟我们上次的徒步情况很像。那一次最先做梦的是李铭,当时他和我一起睡。晚上李铭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我被惊醒了。居然看到他的肚子上莫名的凹陷下去了一块,就像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坐在他身上一样。”
“第二天醒来时,他跟我们说有一个黑影掐着他的喉咙,凑到他耳朵边上说‘时间到了’。而我们那队人回家后第一个死掉的便是他。”
第907章 白杨槽村(中)()
桑林埋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后朋友们以三天一个的间隔时间死亡,最后剩下了我一个。可你们都知道,我原来应该是昨天死掉的。可直到现在都屁事情也没发生,或许那个诅咒就跟在大家的身旁。不知道谁是下一个死掉的人。”他抬头,笑得有些苦涩:“所以我建议大家先用电话报警,然后去阴山村解开诅咒之谜。否则所有人都会像上一次那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没人能够例外。”
“妈的。”他的话刚说完,流水猛地走了过去,使劲儿的拉着他的衣领大吼着:“说不定假惺惺就是替你死掉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危言耸听。”
桑林笑得很无奈:“我也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替我死了,可诅咒这玩意儿又没有眼睛。本来自己还不信的,但现在我真相信世界上有诅咒,而我肯定是中标了。没人敢确定那黑影下一次的目标不会再绕过我而找上你,对?”
流水的手一抖,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远远的走开了。
本来还在收拾东西的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大家又再次坐在篝火前沉默。过了十多分钟,邱穆一咬牙做了个决定:“我现在征求下大家的意见,投票决定是继续向阴山村进发,还是回去。愿意继续往前走的请带上我,而想要回去的,请顺便报警。现在这地方鬼信号都没有一格,电话肯定是打不通的!”
篝火燃烧着温暖的火焰,不时‘噼啪’的发出轻微爆炸声。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自己的命运。不错,确实是命运。桑林的那番话很有威慑力,不得不承认,也很有道理。毕竟眼前才有个假惺惺离奇死亡,就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在事实面前动摇。
一走了之是不是真的会和桑林说的那样,被诅咒沾上,然后神秘死掉?又或者屁事都没有?很少有人敢用自己的性命**,于是投票的最终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全票通过了继续向阴山村出发。只是再次徒步向前时,轻松的心情已经不在了。刚来的几天抱着看热闹以及探险旅游的态度,而现在,却是提着自己的脑袋。
沉闷开始伴随在整个团队里。
假惺惺的帐篷没人再动,完全保留了现场原生态的模样。以便从阴山村回去后,警方能够更好的取证。
孤零零的蓝色帐篷支撑在偌大的树林里,有一点萧索和悲催,可更多的,却是弥漫不散的诡异。
“阿夜,早晨假惺惺刚死的时候,你不是极力反对去阴山村的吗?为什么表决的时候却第一个举手呢?”黎诺依愁眉苦脸的小声问。
“是不是觉得我出尔反尔比老女人林芷颜翻脸还快?”我反问。
“倒是没有,就是觉得好奇。”
我苦笑几声:“说实话,我感觉这次桑林没有撒谎,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假惺惺看到的黑影就在我们身旁!”
她被吓得浑身颤抖:“千真万确?”
“只是感觉而已。”我没有确定,也没否决:“报社给的资料上,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黎诺依从衣兜里掏出那几页打印纸念道:“从白沙湖出发,阴山河附近有一条小路经三坝到羊儿港,路上景色不错,有许多村民自建的木桥,潺潺流水从脚下流过,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哗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和谐。向左离开河道,顺小路一直到白杨槽,那是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安静美丽。村周围的梯田以及奔跑的比狗都快的家猪很有看头。晚上住民居,顺便补充肉类和蔬菜。”
“居然有村庄,我们应该可以到白杨槽打电话报警。”她惊喜的说。
“别那么乐观。我查过白杨槽那地方,没通电话,就连电都没有。整个村都走的只剩下一户人家还住在里边。那户人是个两口子,年纪都上八十岁了。邱穆给的那份行程用的估计都是七八年前的信息。大家可能都清楚,所以才说要回去报警。”我看了看远处,阴山河的水潺潺流动,清澈的河水冰冷刺骨,不时有游鱼流窜在水中。
风轻抚过脸颊,带来的却是一种紧张感。视线瞟过桑林,他拄着登山杖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嘴角隐晦的流露出淡淡的神秘笑容。
一路上很少有人讲话,假惺惺的死亡铭刻在每个人的大脑中,无法忘怀。这种状态对赶路很有帮助,原定下午七点才能到白杨槽,结果整个队伍硬生生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白杨槽村新添加了两座孤坟,就在村口不远处的田地里。坟头上崭新的魂飘透露出主人刚死亡没多久这一信息。
“看来村里最后两个留守的人也去世了,这个村也变成了无人村。”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们带的蔬菜不多了,需要补充。”高山负责团队里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