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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辍学在家,每天都望着远处发呆。
如果说米静芸的死对我是打击的话,那么张鹭的死便是痛苦。
验尸报告说她是死于急性心肌梗塞,但是那重重疑点却再也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
沈科和徐露虽然也因为失去了好友而悲伤,但是依然每天都打电话来安慰我。
但那些安慰,他们也很清楚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效果。
颓废的又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封信唐突的寄到了我的家里。
寄信人居然是张鹭,我缓缓的将信拆开,一袭熟悉的字体便露了出来。
阿夜:
不知道这样称呼你合不合适?不过无所谓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我好怕,真的好怕。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在那次削了苹果后,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不断的蔓延,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奇怪的发现,最近我竟然开始失眠了。
或许这不算一件值得提起的大事。但我的直觉却总是在提醒我,似乎有某种危险的东西正在向我靠近,越靠越近,它咧着血盆大口在我身旁游荡,在等着机会将我吞噬掉。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每次从床上惊醒,脑中都只是一片空白,我冒着冷汗,全身因恐惧而颤抖,眼睛也死死的盯着窗帘的右边角落。
不知为何,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却感觉很害怕,一股股的凉意从脊背不断的爬上头顶,而那时候,床头上的时钟竟然无一例外的都会停在凌晨五点一刻的位置,不论我换了几个闹钟,那个诡异的现象,却依然持续的在我的房间里不断上演。
我感觉好怕,我将所有的钟都丢出了房间,可是每到凌晨五点一刻,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清醒过来,而且还会奇怪的发现,自己的睡意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事情,有一天我又一次在凌晨五点一刻清醒过来,偶然走到窗前往下望,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骑着脚踏车从我家门前经过。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体形很面熟,像是常常看到的样子,但由于天色很早,四周朦朦胧胧的,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但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起她,我发现只要自己一清醒过来,那个女孩就会准时经过我的窗外。每天都是一样的时间,就连骑过的路线也都一模一样,就像是清晨不断重放的录像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她。直到过了一个礼拜,我又一次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那个女孩路过,突然间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快速的扩散到全身,我用手紧紧的抓住窗帘,浑身因恐惧而颤抖。
我总算知道那女孩的身影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我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那,根本就是自己的身影!
我的心脏就像被人用力捏住了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来冲我笑了,嘴向右用力的咧开着,僵硬的笑容里透着诡异。
没错,她就是我!那个脸孔我千百次在镜子里见过,我甚至可以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昨天才在右边脸颊长出来的青春痘。
我无力的倒在地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不断的从身体里流逝。
我第一次清楚的明白到,恐怕,我就快要死掉了……
我好怕,我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才有胆量告诉你我的感受,告诉你我爱你,我们还没有约会过,至少,让我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肩并肩到公园的绿荫大道走一走,让我有机会牵着你的手,然后强迫你说喜欢我。
哈哈,其实我知道自己很傻,一到你面前就会变的又粗鲁又白痴,甚至连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不敢说出口。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自卑,所以只好在你面前又吵又闹,希望你可以稍微注意我。
我真的,好傻……
好想用最后的力气给你打个电话,可是我不想要你担心,我害怕自己听到你的声音时会忍不住哭出来。
好了,就快要写完这封信了,阿夜,不知道认识这么久以来,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
如果能亲口听你说有的话,我也能死的瞑目了!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到那栋楼里去削苹果。我知道阿夜你的好奇心很泛滥,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再调查有关那栋楼的任何事情了,那里有一股诅咒,不是人类的力量可以抵御的诅咒。
我和米静芸,还有所有在那栋楼里失去的人,全部都被诅咒了……
第67章 诡异诅咒()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沈科,他静静的没有开口,许久,才沉声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我笑了,麻木的大笑。
夜再一次的降临了。我望着头顶那片早已被文明污染的一塌糊涂的天空,收敛起沮丧沉重的心情,拿了一个红苹果走出家门。
我要到那栋楼去削苹果,这是几天来,我想到唯一能够摆脱所有痛苦的方法。
我不管这栋楼到底是不是活着的,它要杀就把我一起杀掉好了!
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又是个漆黑寂静,空无一人的夜晚,鬼楼狰狞的耸立在黑暗里,张牙舞爪却又悄然无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隐隐感到那栋楼似乎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它,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它,一直都在等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哼,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毫不犹豫的一步又一步踏了进去,登上四楼,踢开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那个寝室里,米静芸准备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着,我将桌子,镜子,椅子那些东西一股脑的搬进厕所里,坐下,点燃蜡烛,然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在摇烁昏暗的烛光中,自己的脸略微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突然,对面的钟楼深沉的敲响了,那阵金属的摩擦碰撞声越发的刺耳。
钟声缓慢的响了十二下,我看看表,刚好到十二点。去!没想到那个烂钟楼这次竟然敲的够准。
拿起水果刀,我在苹果上比划了几下,便认真的削起来。
呈螺旋状的鲜红果皮一点一点的在昏暗的蜡烛光炎中变长。说实话,我几乎没有什么削苹果的经验,从前都是别人帮自己削的,再不然就是将苹果带皮一起吃掉,美其名曰增加维生素,所以乍一削下,苹果皮被我削的又厚又宽,没有断掉还真是难得的奇迹。
好不容易削到了一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为何,总觉得果皮在散发出一种怪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是错觉吗?
“受不了,实在太累了!”我头昏脑涨的歇下手里的活,干脆休息起来。虽然这种过程不过才两分多钟,但是却总觉得比跑马拉松还累。
不过还算好吧,只剩下很小一部分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我伸了个懒腰,再接再厉的拿起刀。
突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神经紧张的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里的水果刀向老鼠扔去。
那把刀准确的插进老鼠的身体里,将牠死死的钉在木地板上,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全身泛冷起来,厕所里似乎越来越亮了,这明显不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可以发的出的光芒。我扬起头想要确定是不是日光灯亮了,脖子却偏偏再也不能动弹。
我大吃一惊,是镜子!从镜子里正不断散发出一种十分黏稠的白色光芒。
而且那种光芒还在不断的加强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毫无用处,白光毫无阻碍的直接投影到了视网膜上。眼前突然一暗,我在镜中再次看到了这个厕所。
不!不对……不是这个厕所,镜中的厕所并不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那里有许多摆设。有马桶,洗手台还有梳妆台,只不过那里也像我身处的地方一样昏暗,而且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也点着根蜡烛。
有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削着苹果。
那个苹果还剩下一圈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女孩显的更加小心翼翼。她拿着刀细致的削着,就像在雕磨一颗无价的宝石。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本来便非常神经紧张的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