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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吃了大亏。
我凝聚精神,紧紧抓着那锦布,迷迷糊糊地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那是一个太阳将要落山的傍晚,一个头发花白的人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脚步有些蹒跚,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着,路旁枯树上的乌鸦用漠然的眼睛看着他,随着他的靠近,“扑棱”着翅膀,“呱”的飞走了,他被这种叫声惊醒了,抬起疲惫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什么。
他大概也就五十岁光景,但脸上布满了愁苦的皱纹,唉!这次又名落孙山了,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竟然连个秀才都没有考取,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算了。但,但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老年勃发的例子,《儒林外史》上的周进和我不是差不多吗,我总会有荣华富贵的那一天,这样想着他有来了精神,抖了抖长袍上的灰尘,昂起头向家的方向走去。
说是今日回来,怎么妻子没有按礼数在门口迎接呀,他不由地一阵不高兴,推开柴门走了进去,茅屋里静静地一丝声响也没有,“贤妻,为夫回来了。”他只得呼唤了一声,但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撩起里屋的帘子,一股异样的味道让他不由地停住了脚步,木板床上躺着自己的妻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赶忙走到床前,扒开蚊帐,啊,妻子的嘴角边竟然有一丝血痕。搭上妻子的脉搏,那手冰冷,这,这,怎么。他的妻子已经死了多时了。
她怎么会死,忽然他高声地叫喊,“救命呀,救人呀!”这喊声惊动了四周的邻里,都赶了过来,涌进了他的茅屋,有一个老妇人看看了死去的妇人的脸色,有闻了闻她嘴角的血迹,“你老婆是是吃了断肠草了,唉,可怜呀!还是早早安葬吧。”老人叹息了一声。安葬,为什么要,安葬,她应该等着我一起金榜高中,光宗耀祖呀,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离家去赶考的那一天,其实家里已经断粮了,妻子把最后的几钱银子给了他,另外还有几个窝头。他当时没有任何反应,很正常的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妻子那痛苦的表情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日子是在不能过了,他的妻子不愿在低三下气地去求人,受尽了人前人后的白眼,这样十几年的屈辱,她实在忍受不了了,也就在老童生离家的那个晚上上,她选择了结束生命。
他不管乡邻们说什么,抱起自己的妻子向外走去,嘴里嘟囔着,“她要等我,等我金榜题名的时候,她不能死,不能死。”他居然把妻子抱进了地窖里。乡人们一阵惊愕,赶忙上来劝阻都被他骂了回去。
过了几天,那尸体开始腐烂,臭味弥漫了整个村子,村人们实在没有办法告诉了他妻子的娘家人,他妻子的娘家人听到这个消息愤怒之极,赶到村庄,把那女人埋葬了。并痛打了他一顿。
他藏妻子在地窖的事情传了开去,大家都觉得他疯了,也没有人敢把孩子交给他来教授了,原来的私塾先生的工作也丢了。
那是一个冷冷的月夜,乡邻们忽然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很苍凉,乡人们知道他在读书,也觉得这个人可怜,就没有阻止他,但他一直在读,凌晨的时候,有人大着胆子推开了他家的门,啊,一个人站在那里,捧着书读着,但鲜血一股股地从嘴里冒了出来,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那人赶忙上去阻止,但被他挥开了,他还是在读着。知道天明鸡叫的时候,他轰然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邻人们用一卷草席埋葬了他,他的故事似乎就此完结了,但这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几个月后,人们已经渐渐地忘记了他的存在。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村里的孩子开始陆陆续续地失踪了,竟然有十几个孩子找不到了,村人四处找寻,都没有找到,村子里一片哭声。有孩子的家庭,再也不敢让孩子出门了,整个村子笼罩在不安和恐惧之中。
几天后一个朗月当空的夜里,有人听到了读书声,而且是从那座破败的茅草屋里传来的,不是一个人的读书声,而是一群,那是孩子的读书声。邻人们赶快起身去看。在朦胧的月光下,一群孩子席地而坐,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正大声地朗读着,村人们渐渐围拢了过来,近了,啊,竟然是那些失踪的孩子。那些孩子虽然在读书,但眼睛却直直的,没有一点生气。失踪孩子的父母们冲上去,去拉自己的孩子。
忽然一阵怪风平地而起,院子里顿时飞沙走石,邻人们被风刮的东倒西歪,忽然他们看到了一个影子,就站在孩子们的前面,是他的背影,阴深深的背影,他开始慢慢地往前走,身后孩子跟着,一个跟着一个,大声地读着书,有的孩子的父母悲痛而恐慌地晕了过去,而他带着孩子消失在茫茫地黑夜里。
第二天愤怒地村民掘开了他的坟头,啊!他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还像死时的模样,只是,只是他的身边多了许多孩子的小鞋子,一双双地整齐地码在那里。这也太诡异了。那些孩子去哪里了。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便请来了一位道士帮忙。
那道士看到了他的尸体,不由地一阵颤抖,赶忙就要离开,一个老人拉住了他“道长,你这是?你可不能走,一定要帮帮我们。”那老人哀求着,全村的人也都跪了下来哀求着。“不是我不肯帮你们,这个已经变成了鬼煞了,我的道行浅薄,实在是,实在的爱莫能助。你们还是搬离这里吧,远远地离开这里。”那道士说道,“要不,要不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看着可怜的村民道士用尽了法力把他暂时镇住了。
并要求村民用红漆的棺材把他下葬,而且要让他趴着安葬,并让人把事情的经过写在一块锦布上,提醒后人,如果不幸挖到了,一定要快点埋起来,这样也许会远离祸患。那些村民按照道士的方法做了,也远远地搬离了那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他安葬的地方再也没有知道了,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却成为了其他家族的墓地,有过了不知多少年,有学校建在了这里,当然在那次学校建设中,那些家族的坟地被迁走了,而他的坟地却留在了这里。
第六十章 书中鬼之心中之鬼()
我的魂魄是被拉了回来的,赵午一直跟着我的魂魄看着整个过程,其实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些事情,隐隐约约地藏在了记忆深处,那些事情很普通,所以给我的印象也不明显深刻。
他从开蒙后就开始对那些四书五经的学习,就像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一样,为了考取功名,读书的范围也就局限在四书五经的氛围之内,而且严格按照八股文考试的要求去读这些书,完全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享受,只有了精神的自我折磨,但“辉煌”的前程在前面等着,哪怕头悬梁,锥刺股也要读下去,虽然科考中出题的内容非常的空泛,没有任何现实的意义,但又要考生写出“花团锦簇”的文章,
这可难坏了那些人。现在我推算,那种考试应该是一个智商的测验考试,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运用智商来应付这个艰难的问题,通过苦读而成功的人凤毛麟角,这个人显然不属于幸运儿中之一的那个人,其不但连秀才都没有考取,直到考到了五十岁还在坚持,在此期间他当人也结婚生子,但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用这个老童生的资格勉强可以给幼童讲讲书,但这样的微薄收入怎么能支撑家庭呢,他的几个孩子因为贫困而夭折了,只能用一个草席草草安葬。这个人不但本身是个悲剧,他身边的人跟着他也陷入了悲剧之中。
“师傅,他已经死了,而且被镇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这次怎么还会作怪害人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赵午也陷入沉思之中,“我也想了好久,也是没有想明白,但我觉得也许是现实的某种情景正好切合了他的思想,或者他不死的意志,让他的煞气复活了,那会是什么呢?”赵午摇摇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忽然脑子里一闪,想起了那个曾经做过的奇怪的梦,梦到包括李老师的儿子和那个女孩在内,在一个私塾里读书的情景。那个场景很像一个学堂,难道是那所高级中学有古怪,顺着这个思绪想下去,我渐渐地好像明白了。现在学校学生的学习生活可能和古代的情景有些相似,不是有人说现在的高考就是现代科举吗,现在的学子们学习的状态不是和他的那个时代很相似吗,也在苦苦地学习着,追求了偏难,偏怪的题型,考着一些看似与现实相关,其实远离现实的考题,在精神上只要学习成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