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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手下。”
“怎么来的那么巧?”
“你房子灯黑了两天,我想你恐怕在睡觉,就等你灯亮了再来找你。顺便说一句,这房间对面、这扇窗户正对着那座楼都有我的人,时时刻刻监视你,所以你安全得很。”
“听你这么说,这事纪奶奶让你全权负责?”
“嗯。”
“她现在越来越信任重视你了。”林涓喜语气中听不出喜乐褒贬。
“不能大意,或许在试探我——那些枪和子弹呢?”
林涓喜指了指茶几下的纸箱:“都在那里面,送你了。”
“我不要,没收了,充公。”刘逸宸踢了脚纸箱,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看林涓喜站着,便说,“你坐过来。”
林涓喜坐在表哥旁边。
刘逸宸神色温和多了,说:“吃饭了吗?”
“吃了。哥,我错了,让你们担心,以后再也不了。”
刘逸宸不说话,林涓喜说:“我也是听到李邺的事,太难过才会……”
“李公子的事,我也特别伤心,你难过可以理解,但是,你敢不敢用用这个?”
刘逸宸在林涓喜头上“咚咚”敲了几下,她疼得挤了挤眼。
“留得青山在,以后肯定有机会,你以卵击石,最后仇人都好好的,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林涓喜明白表哥还不知道自己弄人弹的事,幸好——她便说:“知道啦,我现在冷静了,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你今天就回国,我给你把机票买了,赶快回家去,外婆、二叔、我爸妈还有嫣然,他们都要担心死了。”
林涓喜点点头。
刘逸宸瞅着林涓喜,叹口气说:“瘦成这样,吃回去了再见外婆,省得她老人家心疼。”
“我要马上见外婆。”
“那你就马上给我胖回原来的样子。”刘逸宸口气强硬,林涓喜笑了。
“你一心一意学习,别的事少想,听见没有?”
林涓喜点点头。
刘逸宸叹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别眼看着人家栽了跟头,自己还一条道走到黑。”
林涓喜知道表哥在暗指她和李邺的恋情,便又点了点头。
林涓喜沉吟着说:“纪奶奶出身不凡,女中枭雄,不敢大意。”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哥,你……”林涓喜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怎么了?”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对纪家人太绝情了,毕竟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
“涓喜,纪家人就没把我当亲人看,对你舅更不好,实际上他们从没接受过你舅,把他当家里的一份子,永远觉得他是低他们一等的穷小子,而我也因为有所谓‘平民的血统’,受到他们的轻视。小时候最不乐意的就是去纪家,他们把纪无臣当凤凰蛋捧着,把我晾一边,就连家里的下人,也没把我们父子当主子看。”
从记事起就耿耿于怀的事,表哥的不满毋庸置疑,林涓喜轻轻地说:“可能是你想多了,你在凤凰城过得像个太子,在纪家难免有失落感——你真要那样做?”
她的意思是,在纪家取而代之。
刘逸宸瞅着林涓喜,目光无比黑暗,仿佛黑色的水银,看得林涓喜心里不是滋味,她又说:“唉,你害了那么多人,就算成功了,自己又真的开心吗?纪奶奶、你舅舅、纪无臣也都很可怜,每个人都不容易。再说,咱家现在也过得挺好,你追求的不是幸福,是比大部分人幸福。”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刘逸宸背靠上沙发。
林涓喜目光中有深深担忧:“你不干好事,我担心你。”
刘逸宸笑了声:“你想多了。”
林涓喜抬起眼睛,直视着刘逸宸,说:“那些东西不属于你,而且你多行不义。”
“你不懂——”刘逸宸眉心微蹙,眸中有尖利的细如发丝的光圈,“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我。”
“什么叫本来就属于你?”
刘逸宸坐的位置正好背光,他英俊的面容隐在阴影中,轮廓分明,散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强大气息,他说:“好东西永远只属于强者,他既然死了,就不是他的了。”
“你用诡计胜了他,不算公平。”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和他比?角斗?人类社会自从产生私有制,从来都是劳心者治人,靠的是大脑。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捷足高材者先登。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规矩,连达尔文的进化论,都讲的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社会学中的丛林法则,这才是真理。”
林涓喜失声笑了:“丛林法则?这是我最讨厌的一个名词。”
“这是现实,你要么面对它,要么掩耳盗铃。”
“那人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比动物界的更可怕,也更无情。而且,我追求的不是比别人幸福,这是我的理想,你理解不了。”刘逸宸眉梢轻扬,轻轻地说。
林涓喜无奈地说:“我真的理解不了,大家都勤勤恳恳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争来争去?”
刘逸宸泠然而笑:“你当然理解不了,因为咱俩就不是一类人。”
两人相对无语。
记得小时候,他俩最能玩到一起,因为都胆子大、体质好,可是长大后,尤其是近几年,两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喜欢和爱是不能划等号的,这点在家庭里表现得尤为明显。
“下了飞机就赶紧去看外婆,知道吗?“
“恩,我知道,哥。”林涓喜点点头,因为刚才的谈话,有些不愉快。
刘逸宸嗤得一笑,杵了表妹一下:“死里逃生见到你哥,不应该大哭一场吗?”
林涓喜展颜,两人相视而笑。
刘逸宸突然说:“涓喜,借我个东西。”
“什么?”
“魑离扳指。”
林涓喜一怔:“干什么用?”
“你别管,肯定完璧归赵。”
林涓喜从颈上卸下用玉线缠绕的金扳指,说:“我不是舍不得,关心你,多问一句。拿去吧,小心点儿!”
刘逸宸收了,放进口袋,然后他说:“最近老觉得有什么跟着我,我挺不安的。”
“什么?没关系吧,要不要请地黄去看看?”
“应该没事。你别担心我了,操心好你自己吧!”
第133章()
李邺循着敌人的灵气而去,慢慢走进了热带雨林的腹地。
踏过泥泞的长满低矮植物、爬满昆虫的地面,李邺一双精致的、绣夹竹桃的白色缎面鞋,沾上了踏碎的昆虫粉色的□□和黑黄的稀泥,头顶植物错落有致,分层生长,多是乔木,或高或矮,滴水如雨,浸湿了他的肩膀,头发也被濡湿,有几缕黏腻腻贴在额头,他捋到耳后,不一会儿长衫的下摆就淋淋滴水,贴在小腿上,十分难受,他不得不提起衣摆。
一路上较高级的动物如猴子蟒蛇都远远避开了他,唯独虫子、泥土和水不怕,幸好他不介意脏。
突然,一股急促而温热的水柱倾进李邺颈中,并伴随一阵腥臊的气味,他抬起头,只见头顶一株小乔木被粗大的绿藤缠绕得十分深情,而藤条上坐着个头发花白且乱如鸡窝的矮小老头,正对着下面撒尿。
那小老头一见被他发现,提了裤子兴奋地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哈哈哈……毒手檀郎浇了我的尿了!毒手檀郎浇了我的尿了!……哈哈哈哈……”
李邺不由火大,但了解此人行为一向疯癫,往往恶作剧都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之举,认真起来才可怕,所以也无法,只是说:“我还当是哪只小畜生,原来是峨眉山猴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猴爷瞬时拉下脸,从树上霍得跳下来,怒道:“你竟敢骂我是小畜生!你杀了我师父还骂我是小畜生!世上还有这种事——”
习惯了猴爷的大脑脱线神经短路,李邺神色如常,只是得赶快转移话题了,不然他能这么愤愤然地念叨一年,便说:“镆裁词焙蚶醇∑碌模膊缓屠钅炒蚋稣泻簦俊
猴爷怒不可遏:“知道吉隆坡的魔界有你的势力,可是你不是死了吗?你死了我怎么给你打招呼?我知道你死了我怎么会给你打招呼?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死——真是荒唐!”
李邺点了点头:“我没死,不过,知道我没死的人都得死。”
“都得死?”猴爷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包括你。”
猴爷脸色倏然铁青:“你要杀我!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