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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能不能背下我啊。”老婆婆背对着我们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有回,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
我背后冷汗直冒,盯着那婆婆的背影,感觉仿佛只要超过她,她就会爬到我们背上……
老婆婆又问:“能不能背下我啊?”
我和包子对望了一眼,都在心里呐喊,背个棒槌啊!
就这么在路中间耗了十几秒,忽然一道亮光射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阵急刹车声:“草泥马,想死啊,大晚上站路中间干什么!”
一个出租车司机停下车狂骂。
结果那司机这么一骂,一晃眼,那太婆就不见了。
我和包子都快吓傻了,不敢BB,连声道歉,然后马不停蹄跑过了第一个路口。
“据说十字路口都很阴,死在十字路口的人因为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会一直在中间迷路,直到找到替死鬼……”包子扛着招魂幡抹了一把冷汗。
刚才就那么一下,我背后也汗湿了。
我示意包子镇静,然后观察了一下马路对面的钱老头,发现他行走过程之中非常流畅,仿佛没有什么阻碍。
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招魂幡走下去。
刚走两步,迎面走来一人。
我和包子各自往旁避了避,那人朝我们微笑以示感谢,我和包子刚准备回话,忽然发现那人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穿的衣服……他穿的是寿衣……再一晃眼,那人又不见了。
我靠了,这才走几步路啊……
包子也骂了一声,这三山六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完的。
我们继续往前,本来安静的马路上渐渐喧闹了起来,不断有‘人’结伴经过我们身边走过……
他们有的是断胳膊缺腿穿着校服的学生,有的是脸被撞的稀烂的西装男,有的是抱着孩子脸色铁青到处找人唠嗑的妈妈,更吓人的是有一群小孩儿抱着一个脑袋在地上踢来踢去……
不仅如此,路旁还有摆着各种各样的摊位。摊位中,有卖‘食物’的,有卖‘衣服’的,有卖香烛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全是死人用的……
马路中间则不时有白色的‘纸公公交’无声无息从火葬场开出来,车上载着的全是脸色古怪的‘人’。
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我和包子就像两个乡巴佬进城一样,扛着招魂幡仿佛走入了新的世界。那些‘人’看到招魂幡就跟我们平时看到‘明星’一样,显然有围拢过来的趋势。
这时候在马路对面的钱老头似笑非笑看了我们一眼,表情非常轻蔑。
我骂了声草:“妈的,不玩儿了。”
这才走了两个路口就这样,不知道再往下走过去会发生什么事,连忙一拍包子胳膊。
包子心领神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纸人,听从张婷宇的吩咐,咬破中指,将中指血滴在纸人上,然后把那纸人一扔,就相当于做了一个小替身。
果然身边那群鬼看到纸人跟看到亲爹似的,全扑了过去。
我们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摸出死人土往身上狂撒,随后扛着招魂幡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蹭蹭蹭跑到了六个街口之外,再立马把招魂幡扔地上,一把火烧了。
钱老头看傻眼了,一下子也忘了还在进行三山六口的比试,大声喊:“你……你们怎么这么乱来!”
我和包子装傻充愣:“什么乱来啊,不是扛着招魂幡跑过六个路口就行了嘛?”
钱老头吹胡子瞪眼:“年轻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刀六口考验的是各家本事,凭本事说话,要一步一步走的,你们这……你们这还讲道理吗?”
三山六口的比试,自古以来都是要靠走的,招魂幡引来恶鬼之后,你在路上把碰到的情况都用真本事解决了,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走六口一直都是一个约定成熟的形式,展现本事才是真。
但是,也没有规定你必须得面对那些恶鬼,你能躲过所有危险,也是一种本事。
包子挠着后脑勺装憨厚:“你自己说的啊,走过六个路口就行了,我们不是走完了嘛。”
钱老头气得把招魂幡往地上一扔:“你们这是找死!”
我和包子哪会怕他,撩起袖子往前一战,钱老头立马怂了:“算你们狠!”把存折一扔,就想走。
可正当这时候,火葬场里一辆银色宝马I8开了出来。
车开到一半,忽然停下,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人看到钱老头忽然咦了一声。
墨镜年轻人染着一头白发,笑着从车上下来,他身后则跟着三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男性。他们全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擦了粉一样的白,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墨镜男一下车就冲着钱老头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不是龙爷嘛!怎么越混越差啊,连小辈都欺负了啊。”
钱老头脸色变得很难看,拱了拱手道:“少当家,晚上好。”
墨镜男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走到一边,把钱老头刚扔地上的存折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非常嫌弃的看了一眼:“存了半辈子才二十万?能不能赚够棺材本啊。”
他这么一说,跟着他出来的那三个年轻人也轰然笑了出来。
钱老头捏着拳头,清瘦脸上青筋毕露。
虽然我和钱老头有过节,但这年轻男人的态度更让我不爽。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上去好声好气劝了一句。
岂料年轻男人转头看我一眼,表情更加轻蔑了,非常嚣张的道:“关你屁事,穷逼?滚!”
第四十章 李昂()
我和包子向来都是非常讲道理的人,但这个墨镜白发男让我们的忍耐到了极限。
二话不说,冲上前去,那墨镜装逼男的一句‘穷逼,滚’还未完全落下,就被包子撞飞了。
那是真的撞飞了,跟炮弹一样嗖一下就飞了出去,狠狠撞在那辆银色宝马I8上,嘴角鲜血直流。
他那三个伙伴一见就怒了:“草泥马!”说着从车上拿下来几根钢管。
我和包子一脸淡然自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搞定。
这四个人在地上疼的打滚,半晌才骂骂咧咧爬起来:“跟老子等着!”开车跑了。
钱老头在边上看的咋舌:“你……你们摊上大事了啊!”
“什么大事,打了几个败类而已。”我非常不屑。
包子轻笑道:“我们也算是帮了你,你不知道感激?”
钱老头表情非常难看,好半晌才无奈道:“这是火葬场老板的公子,李昂。”
我不屑道:“火化这一块不是归民政局管吗?哪来的老板?”
钱老头哭丧着脸告诉我们,这火化一般人是管不到,毕竟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国家不会轻易批的。但殡葬服务之类的,都可以想办法承包,但前提是你上面有人。
根据统计,包括自然死亡和非自然死亡,全国每年死亡人口多达八百九十万,近年来还有增多的趋势。
这殡葬行业又是个暴利行业,一人丧葬费几万,一年下来还真不是小钱。
怪不得这年轻人如此嚣张。
钱老头一改之前的自信模样,拉着我们说:“快走吧,待会就来不及了。”
但为时已晚,一辆东风大卡风驰电掣从火葬场中开出来,上头下来了十七八号拿着钢管的火葬场员工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群员工全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叼着烟从车上跳下来,钢管当当当敲在地上直响。
李昂最后才从车上跳下来,指着我们骂:“你们几个傻逼听好了,快给爷爷跪下道歉!”
钱老头走上前,把和胖子护在身后,小声对我们说:“不是我硬要和你们比试,你们也不会惹到这种事,按照江湖规矩,待会我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我和包子有些愣住了,这钱老头颇有些老江湖的做派,凡事都讲究个规矩。说实话,这种感觉我们都不讨厌。
钱老头盯着那白发墨镜男:“李昂,你爹知道你这样吗?”
李昂哼了一声:“老东西,别拿我爹压我,再说了,你跟我爹说得上话?废物!你不过就是个在我们公司打工的狗腿子,没我们你吃屎去吧。”
钱老头沉默了,偷偷在身后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快走。
我无视了钱老头,转头看了包子一眼,问:“这有十七八号人,都拿着钢管,能成不?打得过?”
包子非常自信:“打不过本胖的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