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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动过它,怎么可能忽然不见,
平头男眉头一皱:“可能是有人回来过,”
我说:“回来干什么,这玩意又不值钱,”
平头男说:“值不值钱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血色琥珀事小,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不见,
“这红色琥珀可能就是我们找到行军道的关键,我们分头行动之后,有人偷偷回头将琥珀藏了起来,估计是想独自一人去二郎镇,”平头男四下望了一眼,偷偷说,
我压低声音:“去二郎镇又不是去旅游,他藏起琥珀,一个人去不怕危险,”
平头男眯起眼睛:“危险,或许对他来说,这些都不算危险呢,”
他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但我也不傻,平头男城府太深,他有可能是在利用我,于是我说道:“也有可能是你先回来啊,然后偷偷把琥珀藏起来,污蔑他人,”
平头男一愣,数秒后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这样吧,你要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我们现在出发去找张婷宇,然后然后三人藏在一边,让你们看看那小偷的丑相,”
他要和我一起去找张婷宇,
那意思就是辫子背心小哥就是偷拿血色琥珀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也怀疑了,
辫子背心小哥行事古怪,神神秘秘话也不多,
已经有过许多反常的举动了,
例如说之前小男孩被人捉走一事我谁都没告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除此之外,这辫子背心小哥身上还有许多可疑的地方都经不起推敲,
难道他真是内鬼不成,
第四十二章 鬼脸面具()
敲定主意,平头男和我快速往张婷宇搜寻的方向走去,但找了一会,没看到张婷宇的人,
看样子应该是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找线索了,
我们没有继续寻找,因为约定的二十分钟已经快到,
平头男快速在附近找了棵树藏起来,喊我过去:“快过来,他马上就回来了,我们现在在张婷宇的必经之路上,等她回来,偷偷喊住她就是了,”
我一听,有道理,便快步朝平头男走去,
两人一起藏在一颗大树后,瞪大眼珠子望着榕树方向,
果然,没一会,辫子背心小哥鬼鬼祟祟回来,他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快速往榕树的树洞里丢了一个什么东西,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边,
看来他就是内鬼无疑了,
平头男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我点点头:“那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平头男神秘指了指老林深处,说道:“你随我来,”
我跟着他往老林深处走去,可越走越不对劲,因为这地方我根本没来过,
这时候平头男指着老林中一棵树说:“秘密就在这里了,”
我好奇凑过去看,岂料刚走到一半,忽然一声断喝传来:“常乐,你干什么,”
张婷宇的声音,
转头看去,只见到张婷宇怒目圆睁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怕她惊动辫子背心小哥,便冲她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小声点,”
张婷宇却不理会,大声道:“你自己看你在干嘛,,”
我急了,一摊手,说:“我什么……”
话还没说完,登时发现自己手上正抓着登山绳,登山绳已经打好一个绳套,顺着看去,登山绳的灵一端挂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我分明就是在上吊,
再往旁看去,身边哪还有平头男的影子,
只见到一只尸蛾扑闪着翅膀在我身边飞来飞去,
张婷宇刷的冲上来,两根手指夹住一张符纸,符纸上书敕字,下面是一个古怪符文,
只见到张婷宇手一抖,那符纸竟然凭空燃烧起来,在短短数秒内化作一片黑灰,
张婷宇将那些黑灰抹在屠夫猎刀的刀口上,紧张抓住我的手臂,轻轻划破一道口子,
我疼得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但诡异的是,随着那道口子被划开,有非常浓郁的血液流了出来,这血液的味道和那榕树上流出来的树脂味道一模一样,
血液流出来之后,张婷宇立即取出酒精帮我把伤口消毒,然后涂上云南白药,
“姐跟你说,你这是中了邪,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一面帮我包扎伤口,一面快速道,
我看她还是关心我的,心里就一阵窃喜:“刚才不是平头男引我过来的吗,”
张婷宇帮我包扎好伤口之后,抬头对我说道:“呵呵,平头男,姐刚才一路尾随你,你知道姐看到什么了,打死你都猜不到,”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
张婷宇哼了一声:“你刚才一直在跟一只尸蛾对话,从榕树下,到老林中,再到这棵树下拿出登山绳上吊,”
我吓得一个哆嗦,也就是说刚才的都是幻觉,我以为我看到的是平头男,其实是一只尸蛾,
张婷宇点点头:“要不是姐跟着你,你说不定就出事了,”
我吞了口唾沫,忙拉着张婷宇的手诚恳道:“谢谢你,”
张婷宇哼了一声,甩开我的手:“别套近乎,”
我望着不远处飞舞的尸蛾,顺手一刀劈了上去,那尸蛾来不及躲避被砍成了两半,
“这尸蛾有这么厉害,”我问,
张婷宇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蛾子一般都没有灵魂,是一具空壳,可据说吃尸体长大的蛾子,身体里会有死者的鬼魂,但因为无法投胎,所以会拉替死鬼,你刚才就是被鬼迷了,”
快速回到榕树下,刚回去,就看到平头男和辫子背心小哥在榕树下等着,
我仔细打量了平头男两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么看来,刚才的确是我被鬼迷了,
交流了一下,我们都没找到行军道的线索,
天色已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先下山,明日一早再来,
就在我们敲定主意准备下山的时候,一回头,看到一张鬼脸赫然出现在我们身后,
我脊背骨一凉,
四人全警惕望着身后,
只见到榕树树洞当中,竟然有一张鬼脸,
那鬼脸青面獠牙,异常恐怖,
平头男问道:“之前树洞里有没有这个,”
我摇头道:“肯定没,”
我们静静盯着那鬼脸看了数分钟,那鬼脸就跟从榕树上长出来的一样,没有动静,
装起胆子打开狼眼手电,光束划破黑暗,照射在树洞之内,
这次我们看清了,这张鬼脸还真是从榕树中长出来的,就像是直接在树干上雕刻了一张人脸,
更诡异的是,随着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过去,那鬼脸的眼皮子竟然跳动了两下,似乎很畏光……
我吞了口唾沫,朝平头男使了个眼色,
平头男夺的一声,三枚带着黑狗血的钢钉爆射入那鬼脸之上,
钢钉方一打入其中,那鬼脸就发出了一阵摄人心魄的惨叫,
熬、熬、熬,
我摸出屠夫猎刀横在胸前,心想,这他娘的当你是狼啊,
那鬼脸似乎被带着黑狗血的钢钉所伤,顿时就和凝固了一样,任凭我们怎么往他脸上打光,没有动静,
那三枚钢钉不偏不倚,正好射在鬼脸的双眼之中,
破口处,不断有红色树脂顺着那张恐怖鬼脸紧闭的双眼流淌了出来,就像是在流淌着红色的眼泪,
这些树脂在短时间内便将树洞底部填满,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这流着红色树脂、长着鬼脸的榕树端的神奇,
平头男皱眉道:“那钢钉是定尸用的,可以镇阴,看来这榕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挖,
将屠夫猎刀收回,拿出工兵铲,平头男当先一铲子铲在树洞中,鬼脸的位置,
铲子刚一下去,顿时喷溅出了一捧红色树脂,
鬼脸也吃痛叫了一声,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下,活灵活现的,但因为钢钉的缘故,没法移动,
我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鬼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物,
平头男笃定道:“绝对不是活物,你可以把这张鬼脸想象成含羞草的应激反应,”
含羞草的叶子便是如此,一触碰,便会合拢,
细细看过去,这鬼脸的反应的确和含羞草有两分神似,
张婷宇盯着那红色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