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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楼虽然看起来是筒子楼,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筒子楼。这锁可能也不是我看到的真正的铁锁。
想到这里,我拿起桃木匕首就朝铁链砍去。
一点儿阻力都没有,哗的一声,链子已经断成两截,沉甸甸地垂下来。
我喜出望外,抽掉铁链一把推开门。
可刚冲出去,我便不由得站住了。楼里黑乎乎的,一丝光亮都没有,比之前更黑了。手电筒也更不给力了,那么强的光线照出去,只能照到一米远。
我好像来到了一个更黑暗的世界。
这个念头才刚跳出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我差点儿跳起来,一回头,门已经关上了。
完了,八成打不开了。
虽然心里也知道,但不去拉过怎么死心。
我冲回门前使劲儿一拉。好了,这回连个巴掌大的空隙都不给我,两扇门就像用万能胶粘上了一下,动都没动。
这黑咕隆冬的,要不是有手电筒,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吧。
那我是不是得把手电筒关掉?
这么黑的地方如果藏着什么东西,我开着手电筒不就等于自己暴露自己吗?
可说实在的,我有点儿怕黑
第一次接触特殊案件的时候,我、周海、邵百节被弄到了黄土高原地下,不知道哪个窑洞里。那时周海就问过我,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我嘴上岔开了,其实我应该是有的。
不过,老爷子、老太太对心理学方面的东西连鸡毛蒜皮的都不知道,只以为我那时候是吓傻了,甚至于迷信地认为是魂掉了。哪会知道该去找个心理医生给我咨询一下。
虽然我已经亲眼看到傲因被郑晓云灭了,可是七岁时被关在那个地窖里,险些变成狗粮的阴影还是像个幽灵一样蛰伏在我心底。
我向四周看了一看,一米以外,手电筒的光线就像被这黑暗吞噬了一样。
唉,其实这种情况下,开着手电筒也没用。
我试图自己说服自己。
又没有用,又白白增添危险。
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去呢。老爷子,老太太就我一个孩子。
我还没跟姜玲生个小裘家和,或者小姜玲呢。
还有周海、章家骠,我们说好下个星期一起喝酒。
还有小赵同学,对我真挺好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全家怎么突然不见了。
邵老师傅也很久不见了。
还有文丽、曹俊他们,连张所、崔阳郑晓云都一一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这些不过都是转瞬间的事。连一秒钟都没有。
但足已让我下定决心。
我咬咬牙,攥着一手心的汗,把手电筒关了。
刚开始,眼睛不能适应黑暗,前面好像总有一个一个绿色光斑在晃动。反正也是睁眼瞎,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地方也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一时之间,我也不敢乱走,先站在原地好好感受一下。
都说有些残障人士,缺少了一部分的功能后,作为弥补,另一部分的功能就会变得更为敏锐。比如盲人,听觉、触觉会特别灵敏。
我虽然听觉、触觉也只是一般,可我有嗅觉啊。
于是,我使劲儿地嗅了嗅。
没闻到什么好味道。也没闻到什么坏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坏味道就是一个好消息。
老站着也不是办法。我等呼吸不那么急促了,便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一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走的,就只管往前迈步吧!
真是一点一点地往前蹭。
一边蹭一边用力地嗅。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还真闻到了一点儿味道。
挺好闻的。
不是香味,也不是甜味,就是特别干净、清爽的味道。
跟姜玲的味道有点儿像。
姜玲当然不可能在这里,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的味道是很好闻的
郑晓云!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好像还是看到了希望。根据郑晓云一向神出鬼没的习性,会在这里出现,百分之百是他的风格啊!
那我就有救了!
我激动得心跳都变快了,压低声音叫道:“大哥,是你吗?”
好闻的味道似乎也在向我靠近,因为我能感觉到变浓了。我高兴坏了,一边更卖力地闻着,一边加大了步伐。
顺着味道走了有十几步(主要还是我步子小),我伸出去探路的手,一下子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吓得我倒抽一口气,连忙往后一躲,躲了好几步。
什么东西!
我在心里大喊。
仿佛在回答我似的,黑暗里响起轻微的叫声:“吱吱”
我出了一头冷汗:啥玩意儿?
不管啥玩意儿,都太大了!我刚刚可是站着伸手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我一紧张,气也摒住了,还不敢乱动。但是静了一会儿,也没发生什么事。我不能老摒着气,便抖抖缩缩地吸了一口气。
我又闻到了那股很好闻的味道,而且离我非常非常近。简直就在我鼻子底下。
我的鼻子是不可能出错的。
可是郑晓云也不会故意这样逗我。女魔头温静颐倒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郑晓云的话,到底是谁(或者什么东西)也会散发出这么好闻的味道?
我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把心一横。
算了,想那么多有个屁用。现在我是前后左右什么都不靠,要真是个要我命的东西,也别想躲了。万一要是个能救命的好东西,那就是我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伸出手去。
没错,依然是那毛茸茸的触感。
我惊得又是一缩,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伸回去。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摸起来身上的毛很柔软很顺滑,还暖乎乎的。像是猫的手感。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就站在那里,由着我摸来摸去,并没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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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晚节不保()
第二九四章 晚节不保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就站在那里,由着我摸来摸去,并没有怎么样。
是不是可以说,它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呢?
我胆气又壮了一分,勉强挤出一点儿声音,轻轻问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吱吱”
我:“”
吱吱是什么东西?
我又在那东西身上摸了摸,还闻了闻。没错,就是它身上散发出很好闻的味道。
会吱吱地叫唤,还散发着类似郑晓云和姜玲一样的好闻味道
脑子里电光石火地一闪,我突然明白了。
“你是地龙!”
“吱吱。”
我:“”fuck!
耗子当然是吱吱地叫唤。还有它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是因为吸了我的生气。我怎么把自己给忘了?我不也和郑晓云和姜玲一样,是珍品吗?
可是:“你怎么变这么大了!”
我看到的复活过来的地龙,也就是普通仓鼠大小,一团毛球一样,可以蹲在手心里。
“吱吱吱吱吱吱”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吱吱吱吱吱吱”
听不懂。
我心里还是有几分警惕:“你不会又想吸我的生气吧?”
“吱”
“那你是来救我的?”
“吱吱”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吱吱吱吱吱吱”
又听不懂了。算了。
看来不能问太复杂的问题。得先建立一个可以简单交流的标准。
我想想问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吱吱。”
“你跟猫是亲戚吗?”
“吱。”
我明白了:“吱一下就是否定的回答,吱两下就是肯定的回答。”
“吱吱。”
“我现在跟着你走,就行了?”
“吱吱,吱吱,吱吱。”
我感觉到一个庞大的毛茸茸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蹭,好像还低下头一个劲儿地拱我的腿。
“你是要我骑在你身上?”
“吱吱,吱吱,吱吱。”
好好,我也是骑过马的人,就是还没骑过耗子。我估计我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骑上耗子的人。
可是爬了三次我也没爬上去。
真不怨我,只怪这死耗子太肥了,又毛蓬蓬的,你叫我怎么爬?
我说:“你蹲下来。”
好像矮了点儿,但是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