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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个位置,正常人是绝无可能反击的。
但是杨小乐是正常人吗?
接下来,我和周海就再次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
杨小乐的另一只手竟然向后,一拳击打在邵百节钳制住她的、那只手的胳膊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挥拳的那只手要能和她的后背成小于四十五度的锐角才能办得到。
正常人别说小于四十五度的锐角了,连九十度直角向后出拳都办不到!
结果可想而知。
邵百节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丝毫没有防备。就听咔的一声,我和周海亲眼看到他的胳膊以一种极不正常的状态一歪: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杨小乐顿时如鱼得水,双手就地一撑,整个掀翻邵百节。邵百节忙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借势朝侧旁一翻身,待人站稳,脸色已是惨白。
杨小乐站定在我们三个人和解剖台之间,她的脑袋还没完全接到位,被几根触手连着,挂在背上。
这翻天覆地的变故不过眨几下眼睛的工夫。
周海的反应着实比我快,拾起邵百节刚刚坐过的椅子,冲上去就对着杨小乐的脑袋猛砸。但是椅子碰都没碰到她的脑袋,因为在那之前,她又是一记铁拳,把椅子打了个稀巴烂。周海拎着椅子的残骸,整个人呆掉。
外面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隔壁法医办公室的几个人被惊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
周海连忙冲到门边,从里面销上锁。他才刚销上,外面就传来开门未遂的声响。
“通知刑警队,拿枪!”周海冲着外面喊。
外面微乱了一下,马上有人镇住场面:“知道了!”
“你,快去打内线!”
又是一道快速跑开的脚步声。
现在只有我还是站在杨小乐脑袋被戳的那一侧,因此也只有我看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消失了!”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她太阳穴上的伤消失了!”
周海和邵百节也是目瞪口呆。
我们三个眼睁睁地看着杨小乐挂在背后的脑袋一节一节地被那些越缩越粗壮的触手拉近断颈处。空气里似乎都能听见根须抖动、生长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她在自愈!”邵百节喊出来,再度高高扬起匕首,飞身上前。
邵百节本来是要再次扎向杨小乐的脑袋,但杨小乐的手及时作出防御。于是那把匕首扎进了她的手臂。
就听嗞的一声,匕首顺利没进一大半,还像烙铁一样,发出青烟。
杨小乐登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什么来着,痛也能发挥人体的潜能。对被引尸果渗透的尸体似乎也是如此。
杨小乐的脑袋噗的一下回归本位,表情极其狰狞,另一手直接就朝邵百节的头部招呼去。邵百节连忙撤出匕首,人往后一让,但这次还是慢了一点点,被杨小乐的拳头擦过,踉跄了两三步才站住。
我冷汗出了一脑门,浑身直打摆子。我又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悄悄地摸到背后的匕首。
邵百节的胳膊都断了。我再不想想办法,就等不到崔阳带着刑警队过来了。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杨小乐的脑袋还没长牢。而且,她似乎没把我和周海放在心里,只是盯着邵百节的一举一动。
我先看看邵百节。邵百节可没工夫看我,他也全神贯注地盯紧了杨小乐。这正好,他们双方都处于不能轻举妄动的状态。我朝周海又看一眼。周海一开始也没看我。我盯了他一会儿,他出于刑警的警觉感觉到了我的眼光,连忙也看向我。我又朝他手里的椅子残骸看了看,同时我的手还摸在背后的匕首上。周海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暗暗地点点头。
我们两个静静地注视彼此。这时候也不需要暗号,突然一个眼神变动,周海便先发出一声呐喊,举起椅子残骸又朝杨小乐砸去。
杨小乐当然伸出靠近周海的那一只手挡住。
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连忙拔出背后的匕首飞扑而上。杨小乐忙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虽然她那只手已被邵百节重创,但是力量还是了得。我登时疼得后脊梁骨直发麻。但是我咬紧牙关将另一只手冲着杨小乐脖颈狠狠一划。
就见杨小乐还没长牢的头刷的一下,飞了出去。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还是惊诧。
我当然既没有一阳指,也没有弹指神通,徒手就能把杨小乐的脑袋再次削飞。只不过我被她挡住的那只手拿着的只是匕首的鞘,而我没被她挡住的手拿着的才是匕首。
没有了头,杨小乐的身躯失去了力量,咚的一声倒卧在地。
还没完。
我冲到她的脑袋旁,扬起匕首连戳了五六下。
这下总行了吧。
我喘着气,看着杨小乐满脸的窟窿想。
烂成这样,总不能还能自愈。
沙沙……杨小乐断颈处的触手居然还在动。
我脑子里一热,全身就好像被通上了电,举起匕首又是一阵猛戳……
我狠狠地戳……
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戳了多少下。反正停下来的时候,手都麻了。我还握紧着匕首不敢松,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杨小乐的脑袋——如果那还能叫脑袋的话。
“裘……裘家和?”
我迟钝了一下,才朝周海看去。
周海看着我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好像有点儿怕我似的。
这时,邵百节的声音也在我背后响起。
第二十五章 浴缸夜话(上)()
这时,邵百节的声音也在我背后响起。
“裘家和,”他镇定地说,“够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跑过来。
“师傅!你们怎么样!”是崔阳焦急却不失冷静的声音。
邵百节收起匕首,提高声音道:“没事了!”
周海忙过去打开门,门外十来个人都举着枪,崔阳站在最前面。一看见他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在崔阳的示意下,一个一个收起枪。
崔阳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海往旁边一让,冲着里面扬了一下下巴。里面的情况,吓得法医助手叫出来,连忙被人拉走了。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面前烂成一坨的东西,又看看我身后没有头的躯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尸臭,还有点儿焦糊味。这都是拜邵百节那一匕首所赐。
有人在后面哆嗦着问了一句:“那是头吗?”
没人回答。
崔阳好像紧着眉头看我。我不能肯定,因为我没敢正眼看他,只是从眼角的余光里好像看到了。
“裘家和,”崔阳说,“你可以起来了。”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别逞这个英雄:“崔队,能拉我一把吗?我……我腿抽筋了。”
崔阳:“……”
后面有几个同事似笑非笑地抽了抽嘴角。崔阳的嘴角倒是抽也没抽,只默默地看着我,然后伸出手。
我一把抓住崔阳的手。我现在手心里满满的都是冷汗,不介意让崔阳真实感受一下我的恐惧。
崔阳很有力地一拉——看起来很轻松,手上的力道却不含糊——我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这师徒俩,看来相似的不仅仅是冷峻的眼神、敏锐的观察,连这力气都有得一拼。
“师傅,”崔阳又去看邵百节,“你胳膊断了?”
邵百节摇摇头,惨白着脸却还声调平稳:“没事,应该只是肘关节脱臼了。”
崔阳:“我送你上医院。”
邵百节还是摇头:“你留下来善后,让他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医院。”说是说的他们两个,但眼睛却只看了我一个。
崔阳点点头:“也好。”转头叫周海,“你注意着点儿。”
周海忙道:“师傅放心。”说着就去扶邵百节。
我抖着手收起匕首,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俩身后。
邵百节的胳膊的确是肘关节脱臼,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和周海更不用提。我俩最主要的还是精神上受的刺激比较大。但是我俩呈现出来的、受刺激的效果完全相反。周海特别兴奋。侍候邵百节看医生的时候,就看他一个人跑前跑后,力气足得像嗑了药。我呢,就坐在一边只知道发呆,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
邵百节说,今天就先放我们回去休息。幸福里那边,两个强哥的住所明天再去查。
累了一天回到家里,我连晚饭都不想吃。老太太喊了三四遍,我才慢吞吞地出来。你不知道,我们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