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有了通盘的计划呢?
他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钟庆到底还没恢复过来,讲了这一会儿话,便又饿又累。我去拿了一些独立小包装的食物,结果钟庆只吃了一只蒸鸡蛋糕。
看着他睡着了,我和周海才又捡起手机,继续打字交流。
事情可能比我们预料中的要复杂得多。我说。
周海:嗯。搞不好咱们就不该来这个小山村。
我望着周海叹一口气:你说,他,或者她,会不会就是为了找到女学生,才来到这个小山村的?那么,可能我们一开始听到歌声时,他就已经知道是那个女学生了。没想到,女学生已经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于是他就一门心思地想要替她报仇了。
周海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一些疑惑:也就是说,他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女学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单纯地想要找到她。那么,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跟我们都摆明了说呢?大家一起帮他找,不是更好吗?
这倒是。我被周海提醒了。按照常理来说,发现亲友走失了,都会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一起去找的。
我:那么他一早就知道女学生发生了不好的事,至少是怀疑?
但没等周海回应,我就自己摇了摇头,帮刚刚打好的字全都删了。
我重新打字:那不是更应该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赶紧解救女学生才对?
周海也有点儿想不通。但过了一会儿,又问:会不会是,这种事太难说出口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说,发生这种事,女学生就是受害者,觉得脸上无光的人应该是那些伤害她的人才对。这些年,社会的进步还是有目共睹的。但始终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毒瘤,宁可振振有辞地去嘲讽、逼迫受害者,也不去责备真正该负起责任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是我在乎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我是否会鼓励她勇敢地站出来?
我想这个决定权还是应该在本人手中。作为亲友,我的本份就是不管她如何选择,都要支持她、体谅她。
如果对一些疯狂的人都可以给予怜悯,为什么不能给受害者多一些尊重。
我问周海:你说,他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周海:老头子无疑是罪魁祸首。谁能排在老头子后面呢?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一起写下来,然后将手机摆在一起。我们的答案都只有两个字。
村长。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窗外听到鸡打鸣的声音,一只鸡叫起来,一群鸡都跟着叫起来,还有几条狗也加入进来。
我跟周海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其他人还是太累,一个一个睡得香喷喷。
窗外越来越亮了,我们把煤油灯也熄灭了。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声惊呼。我听着,似乎是从仓库方向传过来的。我们连忙凑到窗户前仔细听。
没错,附近的人家也都打开了门,纷纷地往仓库那边跑去。仓库离这边挺远的,但还是可以听到一些闹轰轰的声音。
我敢打赌,一定是老头子的尸体被发现了。
这对我们其实是好事。
他们本来都在怀疑我们。但是昨晚,我们可是被他们明明白白地锁在小旅馆里了。恰好在事发时,给了我们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凭这些人,他们就是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得到,有人可以利用梦来杀人。
我和周海静静地等了一阵子,大厅那边隐隐约约传来铁链的声响。
周海依旧留下来照看大家,我连忙蹑手蹑脚地赶到大厅里。
大门的外面的确响起稀稀拉拉的、铁链滑动的声响。我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前,听着那声音消失,连忙一把拉开了门。
门一下子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本人。不出所料,我们的嫌疑澄清了。
既然嫌疑澄清了,我们就还是他们重要的客人。当然没有继续锁着客人的道理。
村长完全没有料到我就在门后,突然打了一个照面不禁一愣。
我倒是先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村长老伯,这才几点啊,你怎么就醒了?这么早来看我们?”
村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啊,习惯了,平时都是这么早醒的。”
我看见几个村民脸色不太好,便明知故问:“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闻言,村长脸上的尴尬迅速地被愁苦代替了。他皱着一张土黄干瘦的脸,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叔太爷走了。”
我还装作没听懂,笑着啊了一声:“去山上了吗?”
村长呵呵一笑,只好把话说明白:“死了。”
我登时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好了一些吗?”
村长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苦笑。
我特别惋惜地道:“哎哟,怎么人好好的,说没就没了呢?”
村长支吾地道:“毕竟年纪也大了……”
第二四一章 真是白说()
“哪里大了?”我一口打断,“顶多六十来岁吧?”
“我们虽然跟他老人家也没怎么接触,”我摆出一脸的真诚,“但是看起来,就是一个很老实本分的人嘛,又没有做过坏事,怎么会这么早就走了呢?”
我说“没有做过坏事”的时候,村长的笑脸僵了一僵。但是其他村民,依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就是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和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之间的差距。
村长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在这个小村子里的一些行为准则是有悖于正常世界的。或者不说有悖于吧,但他至少知道是跟正常世界不一样的。
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
村长连忙道:“不用了。村里人手很够,我们打算就这两天让他入土为安吧。”
我微觉意外:“这里还是土葬?”
村长点点头。
我便也哦了一声。我刚刚真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在这个村子里,活人都不出去,难道死人还出得去?
我又想起了大健妈,问村长她怎么样了。
村长说她好多了,不过还要多休息几天。我跟他问清楚了大健妈家在哪里,便不再多嘴了。
回到房间里,所有人都醒了。包括钟庆和葛惠兰。我只跟他们说了村长拒绝我帮忙的事。这也在大家意料之中。现在他们认为打死老头子的人不在我们当中,那当然就是村子里的人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当然不可能让我们这些外人介入。就算帮忙也不行。
但是这几天,我们也别想离开这个村子了。
只能乖乖地等着,等有人来修电,或者等手机信号恢复,那我们才能向外界求援。才能解救出女学生。在那之前,我们也要小心一些不要再惹上麻烦。
但是……
那个一心要报仇的人显然不会收手。
那么,我要不要提醒村长,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遭遇不测的人?
我找了一个空档,单独问了一下周海。
周海的回答是:就算我们愿意去提醒,人家也未必肯信。弄得不好,人家又要重新怀疑我们。
我想想也是。这么多的村民,一旦一门心思地把我们当成威胁到他们的凶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就只有请村长自求多福了。
吃完早饭,周海依旧陪着其他人回到房里,看护钟庆、葛惠兰。我一个人去看看大健妈。大健妈那里一定还有信息没有跟我们说。这也不能怪她。我们跟她其实并不熟悉,她肯冒着危险警告我们就已经很好了。而且,当时情况太紧急,就算她想说也没有那个时间。
我按照村长说的,找到大健妈家,大门就那样敞开着,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里面立时有人应了一声。
声音听着很熟,就是后来帮我们做饭的一位大妈。
我进到屋里一看,没错,就是她正坐在床边喂大健妈吃稀饭。
大健妈还想招呼我,我连忙让她坐好先吃饱再说。我自己就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
大健妈的脸色是比昨天好得多了。脸上有了血色,头上还包扎起来。
一碗稀饭喂完,大妈也没有走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床头。我本来还以为她起码要把碗筷送走。
看这架式,估计不太好支得开。但就这样走了,我也不乐意。
那就索性当成跟她们两个一起拉拉家常,能套出这个村子多少情况,就多少情况吧!
“大妈,”我问,“你们村子里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