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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电梯,所有人都挤在后半截,前半截却只站了一个头鲜红的卫澄宇。她把自己的黑色旅行袋往地上一放,滋拉一声拉开拉链,拿出一把连着鞘的长剑。我看得很清楚,她的包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一把剑。
卫澄宇将长剑背到背上,刷的一声,拔剑出鞘。我不禁又一怔,原来那不是剑,是一把刀。
周海也很讶异:“武士刀?”
我仔细一看,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是,是唐刀。”
卫澄宇双手握紧唐刀,忽然冲着电梯门外闪电般地划出一刀。半真半幻之间,我好像听到了某种模糊的咆哮,说是野兽但又很混沌,有点儿像轮船即将启航的汽笛声。
接下来,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电梯门外,被卫澄宇的唐刀划过的空气里,竟然淌下了浓稠的紫绿色液体。啪嗒一声滴在地上,有一部分溅进了电梯里,就见金属的电梯地板上立刻嗞嗞地出令人头皮麻的腐蚀声音,青烟阵阵中,很快融出一个巴掌大的洞。
我登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章家骠也吓得不轻:“这是什么?强酸?还是强碱?”
但是卫澄宇的唐刀却没有一点儿损伤。
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波动,一抬头,电梯门口的空气生了扭曲。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透明的东西在慢慢后退。
随着那个东西的后退,连电梯里的空气似乎也跟着一起被拽了出去似的。我们都感觉到空气从皮肤上吸走,想要把我们也一起拽出去一样。
“不开枪吗?”是侯昌的声音,既惊慌又不解。
朱旭的笑脸早飞到不知哪里去了,神情肃穆的程度不亚于我们冰山转世的邵百节:“没有指令,不许开枪,不许乱动。”
侯昌没声音了。大家都不敢再问,乖乖地等着师傅们的指令。
那东西的动作十分缓慢,跟蜗牛似的,好半天才挪开几步远,所过之处,那些腐蚀性的液体也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冒起阵阵青烟。
忽然,我好像闻到了一些臭味。
不是腐蚀的臭味,是那种诡异物体才会有的臭味。那臭味就在电梯门口。
我心口一紧,可是其他人,并没有一个人觉到。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透明而缓慢的东西。
我耸了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没错,那个散着臭味的东西进来了。而且,它似乎很灵活,体积也不大。因为它可以在我们之间很轻松自在地飘来飘去。
不好,它好像奔着卫林去了。
卫林那熊孩子还是一脸无知地笑着。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许它只是要停到卫林的身上。
也许不是。
脑子想清楚以前,我的手就自己动起来,倏然开枪。
砰的一声!
电梯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卫澄宇一转头,就见卫林一只手握成拳头,挡在额头附近,手背上被我的子弹开了个洞,鲜血瞬间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电梯里。
卫林有点儿吃惊地看着我,我自己也吓得呆住了。
下一秒,我就觉得下巴上嘭的一声,整个人仰面就倒。幸亏有周海、章家骠在我旁边,两人连忙抓住了我。
是卫澄宇用唐刀刀把一下子击打在我的下巴上。
我整个下巴疼得麻木了,嘴都张不开,只能疼得用鼻子直哼哼。
周海抱着我,一眼瞪住卫澄宇:“你干什么!”
卫澄宇:“打他。”
周海登时火冒三丈,但又只能压住。毕竟是我开枪在前,而且现在也不是内讧的时候。
杨重问卫林:“怎么样?”
卫林摇摇头:“不要紧。”
我疼得眼里只泛泪花。不是我不够勇敢,你自己下巴上来一下试试?正常的人体反应,我忍不住。泪花模糊中,我好像看见卫林握着拳头的那只手轻轻揉了一揉,电梯里的那股臭味就不见了。
……难道是我多事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卫林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手背:“反正都流血了,就别浪费了。”说完,也不知道疼似的,一边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一边走出电梯。
他很快就追上了那个透明的巨大物体,沾血的手掌往空气里(它身上?)一按。
顿时,我们又听到了那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空间的、沉闷而模糊的咆哮。它好像很疼似的。
空气猛地颤动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邵百节松了一口气道:“行了。这回是真走了。”
大家还是有点儿惊惶,看了看各自的师傅,才放下了枪,但依然不敢收起。
韩系美男樊夜一张小脸都惊白了,顶着一头软蓬蓬的咖啡色卷,活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动物,问蒋晴:“刚刚的是什么东西?”
我对蒋晴的印象还停留在想时尚又不会时尚,言语刻薄的基础上。
但没想到,她对樊夜的态度倒挺好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知道海市蜃楼吧?那就是蜃。”
樊夜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小,还画了眼线,睁得圆滚滚的,越显得脸小眼睛大。我是觉得有点儿像金花鼠。不过估计妹子们很喜欢这一款。
呃……蒋师傅似乎也挺喜欢。
“这也算是你的运气吧?”蒋师傅竟然笑了,“能看到蜃这一级别的东西,比中奖还难了。我们这些人混到今天,也只看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这温柔得……我都起鸡皮疙瘩。
呵呵。
樊夜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突然转过头来:“喂,你看什么看?”
我一愣:“没,没什么?”
第二一九章 报销()
我一愣:“没,没什么,”
“还没问你呢,”樊夜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开枪打自己人,”
周海肯定不能让人这么欺负我:“有话好好说,”但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到卫林那边去了,我一紧张就开枪了,”
“什么东西,”樊夜一脸的不相信,“我看你是眼花了吧,”
我:“……”只好吭哧吭哧地笑笑,
卫林倒满大方的:“算了,皮肉伤,刚刚大家都很紧张,”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再揪着不放,
杨重:“先止个血,包扎一下吧,回头得把子弹取出来,”
子弹打得很深,差点儿把卫林的手掌打穿,看着那深深的一个血窟窿,我也很过意不去,杨重撕开简易医疗包,简单地消了个毒,用绷带包扎好,
之后,大家分头往四个角上搜查地下车库,
我们这一组负责东北角上,邵百节围绕着东北角,来来回回走了十几步,便轻声问我们看见了没有,
我和周海反正是什么都没看见,章家骠好像有点儿感觉,
“是不是这里,”章家骠指着我们前方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邵百节点了点头,
我连忙睁大眼睛,朝章家骠指着的地方聚精会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借着隐形眼镜的力量,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某种气状的漩涡,不过不是那种把东西往里吸的漩涡,而是向外扩散的漩涡,整个地下车库的“气”不对,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是……
“气旋,”邵百节道,“就像空气会产旋涡,邪气也会,”
“这是正向气旋,”邵百节解释道,“邪气从这里向四周扩散,如果是反过来,四周的邪气向这里集中,就是反向气旋,”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里是邪气的源泉,”我问,
邵百节点点头,
原来这里还真是开始,或者,只是其中之一,
我这个念头才刚跳出来,其它三个小组也纷纷跟我们联系上,也各自发现了气旋,
周海摩拳擦掌:“我就知道这车库不简单,车库下面是不是有什么,”
邵百节:“这已经是肯定的了,”
周海:“那要怎么打开,”
邵百节却远没有他那么兴奋,反而转过身去,和其他三位师傅通起话来:“事情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了,先封存吧,等总部另派他人接手,”
我听到“另派他人接手”就松了一口气,周海的眼睛却顿时一睁,
其他师傅也很赞同,大家一致决定撤退,每组轮流看守,等总部的安排,首先是蒋晴那一组留下,
周海那个恋恋不舍,几乎是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