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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连忙道:“打过了,死活不接电话。大伯,说实话水淌一淌算什么,一吨水才几个钱?我也是租的房子,亏也亏不到我头上。就怕是水漫金山,您家地板什么的不都得泡水里了?”
房主一惊,立马道:“我就来我就来!”
我终于可以笑出声来:“好一个水漫金山啊!”
周海嘿嘿一笑:“人嘛,刀子没割在自己的肉上,怎么会着急呢?”
我是真佩服:“高!”
我们站在杨小乐租的房子外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有一个五十来岁、秃顶的大伯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我连忙瘸着腿下去几层,扶住他:“大伯,不急不急。”
大伯抹了一脑门的热汗,喘着说:“是,是你们打的电话?”
周海说:“是呀,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扶着大伯爬完楼梯,大伯掏出钥匙急急忙忙地打开门,满脸的焦急一下子就愣住了。家里面干干净净,安安生生,当然一颗水珠都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大伯的脸色变了,“你们什么人啊,拿人寻开心呢!”
周海不慌不忙再度表明身份:“老实跟您说,杨小乐跟我们的一件案子有关系,我们这是请您配合调查。”
大伯略有忌惮地绷住脸,降低声音埋怨了一句:“那为什么要骗人。”
周海笑了笑,就当没听见。反正进门了就行。
“您要是忙的话,可以先走,”周海不急不忙地说,“我们调查完了,会给您把门关上的。”
大伯嘟噜个嘴,还是道:“算了,来都来了,我等你们查完好了。”说完,余怒未消地坐到客厅里的一张凳子上,掏出一块手帕死命地擦脑门。
房子里的摆设很简洁,就是一般性的出租房会有的装修程度。到处都很干净,东西摆放得也很整齐。厨房里连灶台都是亮闪闪的,抽油烟机看得出半旧了,可摸上去没有一点点油腻的感觉。就连卫生间都没有一丝异味。有些家庭喜欢在卫生间里放盒清香剂。可是,那种欲盖弥彰的香味,杨小乐家的卫生间还是一点儿都没有。
很整洁的房子。这样的房客,是每个房东都梦寐以求的吧。我忽然想起郑晓云。能比这种房客更好的,也就只有郑晓云那样白送钱的房客了。
但不知怎么的,这里始终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看到周海也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应该也有这种感觉。
第二十一章 谁比谁厉害()
我看到周海也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应该也有这种感觉。
“大伯?”我问,“你家租给杨小乐多久了?”
大伯:“从我家搬到新房子,这里一直都是租给她的。有两三年了吧?”
我:“这是你家本来的样子,还是杨小乐整理过了?”
大伯:“本来的样子。我家搬走那天就是这样子。”
我和周海略略一惊。
周海:“从搬走那天就这样子?”
大伯:“嗯。”
周海:“两年多来,就一直没变?”
大伯:“嗯。”
周海:“你确定?”
大伯很不高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同样的问题:“当然。我自己的房子我不知道啊?”为了证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让我们看照片,“喏,这是我家搬走那天拍的,后面还有,每个房间都拍了。”
我们接过手机,对照着照片一一重新检视每个房间。真的都和当初一样。
“人家小姑娘很爱干净、很仔细的,”大伯说,“我每次来,都收拾得一粒灰、一个坑都找不到。不怕说句笑话,当年就是我们自己住的时候,都没这么爱干净。”
我笑笑:“嗯嗯。”这么说来,已经可以确定了。
大伯再次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查什么案子?杨小乐是个好姑娘,能跟什么案子有瓜葛啊。”
周海有的只是官方回答:“我们还在调查。”
大伯也知道我们是在敷衍他,很识趣地不问了。
外面都翻查过后,我们开始翻查卧室。我在抽屉里找到了杨小乐的身份证。很快,周海那边也有了发现。
“哎!”他叫我。
我揣好杨小乐的身份证,一回头,就看见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裹。我心口顿时一紧,再度想起郑晓云。周海自己把包裹掂量了两下,又让我试试手感。大约一公斤重,里面塞得满满的,听不到任何晃动。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装的也不是有棱有角、硬实的东西。
我觉得周海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周海的脸色微露凝重,但很快调整过来。
之后,便没有任何发现了。
“谢谢你了,大伯。”我笑呵呵地打招呼,“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大伯疑疑惑惑地看着周海手里多出来的包裹:“什么东西啊?”
周海:“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也不敢乱拆,”他一本正经地吓唬老人家,“以前就有人用包裹寄炸弹。收到的人毫不知情,一拆就‘嘣’!一整幢楼都炸塌了。”
大伯被那一声“嘣”吓得浑身一抖,脸色刷一下白了。
“大伯,你也别太紧张,”我安慰,“不一定的。我帮你关门?”
“哎呀不用不用不用……”大伯像赶苍蝇一样地赶我们,“我自己就行了。你们快走吧!”
出了单元楼,周海还止不住笑,把包裹在手里面很得意地扔过来抛过去。
我哼哼笑着说:“小心炸弹爆炸。我们两个就全都完了。”
这厮毫无悔意:“哈哈哈……”
笑得够了,周海才正色地问:“你说这包裹里是什么?”
我:“我哪儿知道啊?”
周海:“你不是帮我师傅出过紧急任务吗?”提起这事儿,他忽然有些酸,“我师傅连我都没带!”
我呵呵一笑,又吃了一惊(假装刚刚联想到):“你不会是怀疑……”赶紧压低声音,“这里面是毒品吧?”
周海眉毛一挑:“这不是对上了吗?”
我不想让周海觉得我的思维也跟他一样跳跃,傻傻地问:“什么对上了?海哥,你说话能不能一句一句地来?”
周海笑容里带着一丝掩藏不掉的卖弄:“既然强哥能跟你做交易,杨小乐当然也能跟别人做交易。”
“哦……”我这才接上他的意思,“他们都是被人用引尸果操纵做毒品生意的。”
周海:“杨小乐至少两三年前就已经被人用引尸果操纵了。酒店的服务员都说她不怎么和人交往,也从不让人到她家。她家里更好,厨房、卫生间全都干净得跟没用过似的。”
周海哼哼一笑:“这是因为本来就没用过。一个早就是尸体的人,当然用不着吃喝拉撒。”
我惊诧地愣了一会儿,想起今早才刚被我先斩首、后插脑的杨小乐。我跟邵百节和周海说,我是因为发现杨小乐表情僵硬才起疑的。但这并不是事实。事实是因为我闻到了那股恶臭才惊醒。如果不是我能闻到那股恶臭,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
杨小乐甚至还对我笑过。
笑得非常自然,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会有的青春洋溢、带着些许稚嫩的笑容。
她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僵硬。
强哥根本不能和她比。
我:“两三年……真的能那么久吗?”
周海脸上的那点儿得意和卖弄也不见了。在这一点上,我和他所受到的震撼是同样的。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引尸果的效用究竟可以真实到什么地步?邵百节说过,越能让尸体像活人一样,就说明背后的人本事越高。
那么,至少可以确定操纵杨小乐的人,比操纵强哥的人厉害。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跳出郑晓云和温静颐。假如就是他俩,会是谁比谁厉害呢?
说起来,那回吃火锅又见了温静颐一面,郑晓云倒是一直没露面了。
中午,周海带我到他常去的一家拉面店吃面。就算再敬业,肚子还是会饿。
这家拉面店我也听人说过,别看店面不怎么样,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了。店主是外地人,他在天龙市做拉面的时候,兰州拉面还只开在兰州。我先是点了一碗牛杂面。周海点了一碗牛肉面,又多加一份牛肉,还有一份煎饺。我早饭就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看周海,便也咽了一口口水,再叫一份煎饺。
“他们家的三鲜煎饺是招牌菜,”周海热情地介绍,“我每次来都必点。”
我看了一眼被他随意放在我们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