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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立时又坐直了:“对,现在怎么样了?”
陈学文:“他的成绩本来就不好。那之后,更是差得不能再差了。以前吧,好歹他还按时按点地上课,后来就变成了小混混一样的。学校曾经想过要劝他自己退学,但是他父母不同意,说是拖也要把初中拖完。学校也怕他家再闹起来,就随他去了。中考他自己没去考。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小赵愣了一愣,便是一阵摇头加叹息。
这孩子的一辈子也算是被毁了吧。我在心里叹息。但是我不想说什么,徐金龙也是受害者的屁话。
许小花是被徐金龙毁了的,而徐金龙是被自己毁了的。
在真正的受害者面前,加害者就是加害者。如果他自己也因为伤害别人而最终伤害到自己,那叫报应。
和陈学文分手后,我和小赵心情不太轻松地往回走。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许小花长的什么模样,但总觉得她的形象变得清晰起来。一个长相不出众、反应有点儿迟钝的女孩子……究竟是真的不爱说话,还是不敢说话?是她自己不想和人接触,还是本来就没有人想和她接触呢?
我从来没有料到,事情过去了十多年,我才会这么在意。
“咱们这就算是搞清楚真相了吗?”小赵问。
我觉得算,点了一点头。
小赵:“那怎么跟青铜鉴说?”
我:“……”
小赵:“……”
我:“也许它还想让我们搞清楚徐金龙现在怎么样了?”
小赵:“啊,对,这件事还没搞清楚。”抬头道,“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学文那里已经没有线索了。”
我想了想:“不是说徐金龙和许小花是同村吗?咱们去他们村里看看?”
小赵:“那得下乡啊。”一看时间,“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会儿就回家吧,明早直接开车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张所那里继续请假。”想想,“我还得打个电话给姜玲,跟她说一声。”
说着就去掏手机。
却被小赵拉住,指了一下前面:“不用了,那不就是姜玲吗?”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姜玲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单肩背着一只包,向小宾馆走去。我连忙叫了一声姜玲,便和小赵一起跑过去。但姜玲没有听见,迅速地进了小宾馆。
等我和小赵跑进小宾馆,大厅里已经看不到姜玲了。
小赵:“你老婆怎么这么快啊!”
我心想,能跳insanity的女汉子,那是闹着玩儿的?运动能力当然杠杠的。
追到走廊上,老远看见姜玲正站在门口,像是在推门。她没有房卡。
我一边大声道:“来了来了……”一边摸出房卡。
还没喊完,门居然开了。而姜玲还是没听到我的声音,径自进门了。砰的一声,门还关上了。
我和小赵一愣。两个人有些奇怪地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一转头,一起向房间跑去。
房卡一刷,居然还是红灯。刷了好几遍,就是刷不出绿灯。
小赵不由得道:“见鬼了!”
这个乌鸦嘴,还是喜欢不该说什么就偏说什么。
我立马把门拍得山响:“姜玲!姜玲!”
小赵也跟着我喊:“姜玲,快开门!”
门锁转也转不动,扯也扯不开。我和小赵试着撞了两下。小宾馆的门比较薄,好像真被我们撞得有点儿活动了。于是我们憋上一口气,一起下死劲儿地一撞。
嘭咚一声,门直接撞到了里面的墙上。
“姜玲!”
我大吼一声冲进去,马上又收住步子,回到卫生间前。小赵又没收住脚,撞在我身上。
姜玲正在卫生间里,手里抱着一只青铜鉴,地上还放着一只青铜鉴。看她的意思,像是要把手里的那一只放到地上的那一只上。
我和小赵顿时吓了一跳。我第一个冲进去,一把拉住姜玲。小赵随后跟到,帮我抓住姜玲的另一只手。
“姜玲,姜玲!”我大声地叫她。
但姜玲就好像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一样,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的那只青铜鉴。
第一三七章 明天春游()
但姜玲就好像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一样,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的那只青铜鉴。我想抱走她怀里的那只青铜鉴,可她就是不放手。
小赵睁大眼睛道:“坏了,真撞邪了。”
我瞪他一眼:“还用你说!”
小赵撇了撇嘴,忙也帮忙去扯姜玲的手。可是还是没有用,我们两个大男人愣是没办法把青铜鉴从她手里弄走。
僵持中,小赵急得满头是汗,我也用力得震红了脸。
就在这时,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非常的强烈,就像有一口大钟在我的耳朵边撞响了。出于本能反应,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小赵也一样。
姜玲一下子没有了阻力,登时把怀里的青铜鉴往前一送,双手一松。
惊得我和小赵双双大喊一声,连忙又伸手去接。
可是晚了。
而且诡异的是,预料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小赵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极不可思议的一幕。
地上还是只有一只青铜鉴。
掉下去的那只青铜鉴,跟它合二为一了。就像魂魄归位似的,连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小赵看了一个瞠目结舌:“这……我眼花了吗?”
我死瞪着唯一的青铜鉴:“我也想是眼花啊。”
但是下一秒,就从青铜鉴上涌出异常猛烈的恶臭。那臭得,简直就像有肉眼可见的一团臭云迎面扑来。
闻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活了二十七年,所闻到的、最臭的臭味纪录被刷新了。
我登时一阵头昏目眩。真不是夸张。天花板在转,地板也在转。我还踉跄了两步,没晕倒是我太坚强。
青铜鉴合二为一后,好像臭味也跟着合二为一了。我被薰得两眼都湿润了。
小赵大惊失色,又很茫然:“喂,你怎么了?”
我眨着眼睛,还是止不住,两行老泪涌出眼眶。都切过洋葱吧?好好想象一下,一口气切完一百只洋葱的惨烈。
小赵又喊:“哎呀,你鼻涕都流出来了!”
就要你说!我自己不知道吗?
我抬起胳膊,用力地一抹脸。好了,这下眼睛根本就睁不开了。
便听小赵又喊:“不好!青铜鉴在发光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臭气实在太强烈了。我两只眼睛都被泪水糊得满满的,连条缝都睁不开。人体的本能反应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啊。
小赵再次大喊一起:“姜玲!姜玲!”
我的心肝顿时一陡,忙抽搐着眼睛大喊起来:“姜玲怎么了!”
该死的,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小赵就知道喊:“姜玲,姜玲要往光里面走!”
我就是看不见,我也得伸手抓一把啊。
小赵:“抓错了,你抓的是我!”
我连忙又去抓另外一只手。
小赵:“还是我!”
卧槽!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把全抱住,也大声喊:“我看不见,你倒是把她抓住啊!”
小赵:“抓了,她还是要往光里走啊!”
本来就巴掌大的卫生间,里面愣是挤了三个人,还有一只青铜鉴,那个混乱。
小赵还在直播:“光越来越亮了,碧绿碧绿的,像鬼火!”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响。这不就跟那天晚上一样吗?再这样下去,姜玲就真要被吸进青铜鉴里了。
我似乎也感觉到青光吸引力越来越强大,姜玲坚定不移地要向青铜鉴靠拢。拖是拖不住了,我牙一咬,把他们两个一起往旁边一推。
我听见了小赵的惊叫,自己却也没站住。一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地把我扯走了。
半昏半醒之间,好像有人在锲而不舍地叫我。裘家和,裘家和……没完没了。
真特么的烦死了。
我又不叫裘家和。
可是我不理那个人,那个人却还得寸进心尺,用力地推起我来。我一把甩开了那只手。这下好了,那只手啪的一下,直接招呼上了我的脑袋。我登时被打醒了。
耳边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一张一张全是稚气未脱的脸。
我怔怔地看来看去,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在一间教室里,和一群十来岁、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