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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还记得我么?
两年前,我在你们厂里打过半个月工,当我生病离职时,还是你帮我要回了工钱呢。
在那半个月里,从日常工作和同事们的言语中,我认识了英俊、善良的你,并且把你当成了我的白马王子,但在你面前,我没敢也没来得及向你表白,那天,我是带着遗憾走的。
那次生病,成了我噩梦的开始,时好时坏的病情让我无法干好任何工作,医生告诉我一个残酷的事实:白血病,而且只有六个月时间了,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我才二十岁,我才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可是…
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余生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没有对你说:我爱你。
当我凑足路费去找你时,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会这么小,我们在一节车厢里相遇了,虽然你没有认出我,可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你。
今生,我心愿已足,来生再见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叫魂()
“我再也没能找到她。”说到这里,王军已经是满脸泪水,谁说鬼不会哭的?那是未到伤心处!谁说鬼没有感情的?鬼是人的魂,感情一点也不比活人淡。
瑞鑫已经哭了出来,洪钧的眼角也湿润了,听到这个凄美的故事,洪钧再一次对天意充满了憎恨,造化弄人,为什么每一个有情人,都会如此命运多舛?
须臾,洪钧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心情,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把工作辞了,跑遍了青岛和广州、深圳,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她,就在事情发生的半年后,我在找她的路上,被一辆汽车撞死了。”王军说,这让洪钧想到了当初林杰,她不是也刚刚找到了自己的最爱,结果就被汽车撞死了吗?这可恶的汽车,洪钧突然又对汽车充满了憎恨。全球每年大约有150万人死于车祸,人类在创造一种东西方便生活的同时,却也将一个死神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可怜。”滕日华不失时机的插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但是我心不甘,我要找到这个女孩,于是,想尽了办法躲过了勾魂使者的追捕,就没有去投胎,继续在三个城市之间漫无目的地寻访,都快一年了,可还是没有她的一丝讯息,她是生是死,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王军说。
每个人死后都应该到阴间报道,喝过孟婆汤后转世投胎,这一点洪钧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很赞成这种办法,因为这是保持人鬼两届平衡的唯一办法,如果每一个人死后都想自己身边的这些鬼魂一样不去投胎,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成鬼界。从此人类将无法立足。
所以,他很不愿意听到某某为了一己之私而逃脱转世投胎,不管为了什么事情。和整个世界的平衡比起来,这都算不上大事。
这时他听到王军说自己逃过了勾魂使者的追捕。皱了皱眉头。
瑞鑫一直牵着洪钧的手,感受到了洪钧的内心变化,也明白了他厌恶什么,所以,瑞鑫轻轻摇了摇他的手:“阿兵,有时候,我们也应该允许有例外发生。”
洪钧看了看瑞鑫。见他俏丽的脸上一副怜悯的神情,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帮助王军的。”
王军当然不明白瑞鑫头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听洪钧说会帮助自己,惊喜不已,再次鞠了个躬。
“对了,她叫什么,家住青岛哪里你该知道吧?”瑞鑫追问王军。
“我从厂里的档案上查到她叫徐丹。后来我去青岛,才知道她登记的地址是一家福利院,院长告诉我,徐丹从小就是孤儿,已经离开福利院三四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们也不知道她的信息。”王军沮丧的说
“这样啊,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才能帮助你们呢?”瑞鑫问。
“这个我们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但是我们想你们是阴界的鬼使转世,肯定有什么办法的,比如你利用你的身份到阴间一趟,让阎王查查生死薄看徐丹现在的状况?”滕日华没有底气地说。
“阎王?我跟他很熟吗?他能听我的?再说了,我怎么去阴间?”洪钧反问。
“这个……你可以想办法试试吗。”滕日华的声音小了许多。
洪钧看了看女友,她正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还有平安、王军以及远处的那些鬼魂,所有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洪钧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要管了,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王军,最终,洪钧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暂时想不出能帮你的办法,你先留在我身边,容我考虑几天看能不能帮到你。”洪钧对王军说。
回到宾馆,说什么也睡不着了,王军讲的故事让洪钧感到自己必须帮他,但是,怎么帮呢?自己虽然是化情转世,拥有心魂,但是上一次的混沌之地事件后,心魂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脱离身体出去,而且,阴间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未死之人的魂魄要想去阴间,没有通道是进不去的,而平安和其他的鬼魂身份又太低,就好像一个村长,贸然去见国家主席,肯定见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看到平安在身前飘来飘去,洪钧生气地说:“别晃来晃去的了,赶快想办法。”
“我这不是在想吗。”平安噘着小嘴说。
“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瑞鑫问。
“没,没有。不,我想到了,叫魂。”平安的话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高兴的拍起了手。
“叫魂?什么叫魂?”洪钧迷惘地问。
叫魂亦称喊惊、喊魂等。旧时汉族信仰民俗。流行于全国大多数地区。古代认为,人有疾病将死,魂魄离散,须招魂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因而有招魂之俗。《楚辞》中《招魂》篇,即与此俗的关。后世婴孩儿童若惊吓所致,以致魂不附体,此时即须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各地方式不一。
近代广东东莞风俗,于檐下、床头或受吓的地方,烧几支香及冥纸,将孩子衣服在火焰上方前后摆动,手拿菜刀或剪,在地上拍响,再将米粒撒向四方,口中呼喊: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某月某日某某(小孩名)童年来归啊!请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某某肚胆来归啊!等等。上海则以小孩的年纪月生(八字)写在红纸上,置于灶台,纸上放一碗水,并点香烛叩头。然后取一个斗,遮以包袱,点火寻觅社脚下的蟢蛛,并连喊某官(老大为大官,老二为二官)归来!直至找到二三个蟢蛛,放在斗中,捧至小孩枕这,边走边喊,放下蚊帐后毕。数分钟后,方可揭开帐子。东北、华北等地,则由家人认定其惊悸失魂之处。一人持呼孩童之名,一人叫回来吧!一呼一喊,行至彼处。持衣履者张开衣履,象征性地一张一闭,然后挟于腋下,高呼孩童之名,另一人则答以回来了!表示魂魄已被系住。一路上复呼应一遍,则认为灵魂已经复体。
平安认真地解释。
“这些我们知道,但是叫魂是针对活人的,现在徐丹生死未卜,能管用吗?再说叫魂是把人的魂魄喊回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喊到这里来啊。”瑞鑫问。
“难道你忘了在某些术士中有招魂这一说法吗?”平安说。
“得了吧,这种术数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呢?最起码我们俩和接触过的鬼魂就没有被人招过魂,一个人如果活着,招魂是找不出来的,如果死了,谁知道魂魄跑哪里去了?是转世了还是被禁锢了?照样招不回来。”瑞鑫不以为然。
“我是这样想的,”平安显得有点着急,“钧哥不是常人,他有心魂,而且血液异于常人,如果将民间的叫魂和术士的招魂相结合,用他的血液做引,也许有成功的可能。”
“喔?说详细一点。”平安的话引起了洪钧的兴趣,同时也让洪钧产生了踢她一脚的冲动,都知道自己的血是熊猫血,而且自己心魂受损还没有恢复,平安还动不动就要用到自己的血液,此鬼良心大大的坏了。
“徐丹不是和王军有很深的渊源吗?我们设一个招魂坛,以王军的魂魄做本体,辅以钧哥的血液和心魂引导,我想,这就有点类似于鬼使拘魂,应该是有一定的成功几率。”平安越说越兴奋。
“可是,鬼使拘魂都是面对面拘人魂魄,哪有远距离拘魂的?”瑞鑫说。
“只能试试,术士的招魂就是远距离的,我们没听说,不代表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