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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林母又迟疑了一会儿,但对她来说永远办法比难处多,想了想道:“那也好办,你开着林晏的车把她送到单位自己再去不就行了吗?至于晚上,你要是方便就接接她,不方便就让她自己坐车回来,反正她一个片儿警,也不怎么加班。”
话说到这份儿上,秦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对着林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饭。
因为秦越的突然加入,林晏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玩手机,只得放到一旁,一边吃一边跟他瞎聊。
林晏道:“你车呢?我记得你在北京不是买车了吗?难道卖了?”
秦越吃着东西,吐字还能十分清晰,道:“是卖了,打算回来了再买,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了案子,只能这起案子结案了再去买了。”
是挺寸的,半夜才回来,大清早就有案子了,不过说到案子,倒让林晏想起昨天那个群来,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道:“昨天那个案子,尸检结果出来了吗?死亡原因是什么?”
秦越显然没想到林晏会问这么个问题,惊讶了片刻,看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实话林晏也不想问,毕竟她也知道刑警队的保密条例,只是昨天那个群太奇怪太诡异了,她不查清楚不放心。
林晏假装随意道:“我这不是第一次遇到命案好奇嘛,再说我昨天也是目击者,就是问问死亡原因,你放心我不问其他的,也不外传。”
饶是林晏再三保证,秦越也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吐出两个字,“溺亡。”而后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虽是只有两个字,但对林晏来说足够了,她心里一惊,想着那个群越来越邪门了,昨天她看到那个资料的时候离刑警队接手也就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尸检还没结束呢,那个资料上就已经有死亡原因了,最离奇的是竟然是对的。
林晏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将那个群的事情告诉秦越,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打算等她调查清楚,再告诉秦越。
吃完饭秦越果然听她妈的话将她送到她们所,然后又自己去上班,对此秦越很是不好意思,再三跟林晏道歉,又再三保证一定会接林晏上下班,这才火烧屁股一样开着她的车跑了。
秦越刚走,林晏后脚就碰到了小廖,看着她露出微妙的笑容,八卦道:“不说是发小吗?我怎么不知道发小还要负责接送上下班啊,老实说,他是不是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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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道:“打听家世呗; 那天我记着是个星期六吧; 也不忙; 天快黑的时候进来一个小伙子,长的人模狗样的; 一进门先问我买了根网线; 然后就跟我打听消息,问我知不知道住三楼号的范静舒,还问她们家还有什么人没有。”
林晏和小廖安静的听着,那老板道:“那我哪儿能随便说啊,我就问他你谁啊; 问这个干什么; 那个小伙子就笑了,说他是小范的男朋友,第一次去她家,不知道她家有什么人; 都喜欢些什么; 怕买了东西她家人不喜欢,便想跟我打听打听。”
老板道:“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想着打听这些也是正常的,便都跟他说了; 我还跟他说小范这孩子别看每天开开心心的好像没啥烦恼的样子; 其实命可苦了; 她爸去的早; 她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好不容易到她大学毕业能赚钱了,又没享几年福就走了,丢下小范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心疼她的人都没有,让他好好对她,多包容一点,男人么,总要心胸宽广些日子才能过的下去。”
大约是话说多了老板有些渴,端起他的塑料大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子水,才一起抹嘴道:“可后来他问的问题越问越不对劲,什么她家平常有没有朋友来,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她除了她去世的爸妈,还有什么亲近的亲戚没有,你说作为小范的男朋友,他问这些干啥,再说他有啥不能问小范非要找我打听,我心里觉得不对,就把他赶走了。”
老板说完,林晏又和小廖对视了一眼,才看着那老板道:“那后来呢?你再见过他没有。”
老板想了想,道:“见过,后来又看见他两回,不过只看见他,没看见小范,估计是去找小范的。”
“大概什么时间你还记得吗?”林晏问。
老板这回想的时间更长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道:“大概是周六吧,或者是周天,我记不清了,反正只记得是早上,他匆匆忙忙打我门前过,那两回我刚好都在门口擦玻璃,原还打算跟他打个招呼,谁想到那小年轻这么没礼貌,明明看到我了还跟装做没看到一样,我从那以后也就不搭理他了。”
等老板话音落下,小廖又问道:“那你昨天有看见他吗?”
“昨天?”老板道:“昨天我家里有事儿,就开门晚了,刚开门没多久就听说小范她家被砸了的事,所以他昨天来没来过,我真不知道,只能你们回去自己看监控了。”
之后林晏又问了几个问题,有的老板答了,有的没答上来,看来就知道这么多了。
又等了几分钟,监控终于拷好了,林晏跟那老板道了声谢,就跟小廖一起出了那家店。
坐进车里,小廖没急着打火,而是问林晏道:“关于刚才那老板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林晏想了想,道:“具体什么看法我说不出来,只是越发觉得那曹挚不对劲,就像那老板说的,有些问题他明明可以直接问范静舒,为什么要跳过她反而大费周章的问别人呢?”
小廖道:“也许他是不想让范静舒知道,还是怕范静舒不肯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曹挚大有问题就对了。”
拿到了监控,又打听了些范静舒的事情,小廖和林晏便按照计划,开车去了曹挚所在辖区的派出所。
他们到的时候,负责这个案子的两个同僚刚从医院回来,忙的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匆忙跟她们打了个招呼,扭开一瓶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才喘了口气道:“你们可算来了,吃饭了吗?肯定没吃吧,走,咱们食堂吃饭去,边吃边聊。”说着真的起身把她们往食堂领。
说实话林晏和小廖并不饿,可看着那两位同僚饿的眼睛都冒绿光的样子,没敢吭声,乖巧的跟着去了食堂。
这个派出所的食堂跟林晏她们所的食堂差不多,面积不大,窗口也少,但味道还不错,虽然好吃不到哪儿去,但也不难吃,至少是外面小吃馆的水平了。
今天的菜色是西辣蛋和蘑菇肉,还有一小碗冬瓜汤,林晏一样打了一点,又来了点米饭,便端着餐盘坐到了跟她们联合办案的同僚对面。
看起来这两位同僚真是恶狠了,抓着筷子就往嘴里扒,颇有些狼吞虎咽的味道。
林晏和小廖本来都不大饿,可看着他们豪放的吃相竟也觉得饿了,慢慢的吃着,最终将一碗都扒了进去。
吃饱喝足将餐盘清洗干净放回去,四个人凑在一起总算能说正事了。
负责曹挚案子的两位同僚一个叫姜晋瑞,一个叫樊柏,都跟她们年纪差不多,一边喝着茶水消食,一边道:“我们昨晚是凌晨一点多接的警,一开始接通电话我们还以为是恶作剧呢,那边一直嚷嚷着有鬼,要不是那男人的叫声太凄惨,听的我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一准就将电话挂了。”
看来曹挚这个案子真是让他们记忆犹新,长的人高马大的樊柏接着姜晋瑞的话道:“可不是嘛,我们一听那惨叫还以为有人闯进他家行凶呢,结果过去一看没把他怎么着,就是将他的家砸了个稀巴烂,还把他人吓得不轻,本来我们没打算送他去医院的,可带到我们所里后一句正常的话不会说,直嚷嚷着有鬼,将我们折腾的都够呛,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后来实在没法子,只能将他送到医院去了。”
“送到哪家医院了?”林晏计划着晚点是不是去看看,毕竟他们以为曹挚是被吓着了,可实际上林晏知道他是真撞鬼了,就听樊柏道:“还能哪家医院,安宁医院呗。”
林晏:“……”这是送到精神病院了啊。
小廖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合适吧,只是被吓坏了,打两针镇定剂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姜晋瑞道:“这也不是我们决定的啊,是医生决定的,一开始我们只是把他送到市医院,打了一针镇定剂,想的他睡一觉起来该冷静了,谁知道他醒了后还是那副被吓疯了的样子,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