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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凤珺戎的是一声响亮的噗通。
马蹄哒哒。
凤珺戎冷锐一笑,踩着地上的冷箭飞跃而上,瘦削的身影若鬼魅般瞬息欺近为首的骑兵之一,红菱拂过颈间,裹挟着无限的肃杀之意,在骑兵还来不及惊呼之余,便已收割掉性命。
如法炮制。
转瞬之间,占据马上的骑兵纷纷摔落在地,被乱马践踏成泥,整个河岸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何时,弯月躲进云层,暴雨
092 金蝉脱壳()
凤珺戎觉得轩辕燮的脾气发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别扭的姿态一点也不专业,闷闷笑了几声,在轩辕燮不自在的神色下,勾了勾他安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尾指牵着尾指,示好的
轩辕燮抿唇想笑,忽又想到正在冷战中,又压下心底泛起的笑意,故作冷漠地甩袖坐到了凤珺戎的身侧:“经过一夜的休息和思考,反省出什么了没有?”
凤珺戎眼抽了抽,逡睨了眼神色淡定的轩辕燮,脸色渐红。
凤珺戎瞬息默然。然更令她无语凝噎的是那秦管家一见正主儿到了,立马欢天喜地地就将侍女驱逐了干净,连带着木笔也被他提溜了出去,腆着脸将大堂的中门侧门重重锁紧,不怀好意的模样好似是将两人置放到洞房中,一番火热交缠后他期待的小主子就要呱呱坠地啦。
“有何不可?”轩辕燮坦荡荡:“管家盼望皇府女主人数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的,当然热络非常,你不必介怀。”
凤珺戎意味深长地看了轩辕燮一眼:“还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府里存有这么多的时兴首饰?”
热情到近乎讨好,抑或是,这根本就是在讨好。
“我只觉得奇怪。”凤珺戎自然不会因旁人的过分热情吓到,仅是困惑:“管家对谁都这般热情?简直恨不能把所有女子喜欢的吃食首饰都拿出来赠送了。”
轩辕燮挥手让怨念十足的秦管家闭嘴,这才笑着对凤珺戎道:“没被吓到吧?”
凤珺戎唇角漾起欢愉浅笑。
轩辕燮。
凤珺戎敷衍一句,绕开神色郁卒萎靡的秦管家,就要出门寻人,冷不防一道清越的笑声伴随着颀长俊美的身影出现。
“管家多虑。”
“贵女,”秦管家吓得笑容顿收,拦住凤珺戎手足无措道:“可是老奴哪里做得不如意,惹贵女生厌了?”
刷的一声起身,一刻也不想与传闻中无情冷酷的秦管家多呆:“你们主子在哪儿?我直接去找他。”
凤珺戎觉得秦管家有病。
掏心掏肺的模样恨不能将家底全部敬上。
随后又有几道珍馐奉上,秦管家一一介绍:“这是云城贡品红莲果脯,这是韩地最负盛名的青果,这是……”
秦管家乐呵呵地接过糕点,躬身往她身前一递,欢喜讨好的姿态不能给更明显:“这雪云片糕乃京都一绝,尝过的人无不拍手称赞,贵女尝尝?”
凤珺戎眼皮子动了动。
秦管家满腔讨好碰了壁,略微忧伤,须臾后,又另辟蹊径招来小侍,附耳吩咐了几句,几息的功夫,就有人端了松软可口的雪云片糕出来。
凤珺戎被秦管家热忱的视线怔住,眸光轻闪,视跟前华丽亮眼的首饰如无物,径自垂眸品茗,静待轩辕燮的到来。
“使得的使得的。”秦管家视线不经意间从凤珺戎的小腹上划过,心说您都是小主子的母亲了,皇府里的哪些个东西不是您的?不就是几幅首饰,哪里使不得?
“管家说笑,”凤珺戎眉头挑得更高,俨然被秦管家神来之笔的示好弄得莫名其妙:“无功不受禄,哪里经得起管家这般厚重的见面礼?”
秦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事先不知贵女临时来访,只来得及替主子准备这点薄礼,还望贵女不要嫌弃。”
凤珺戎放下茶盏,挑眉抬眸:“管家这是何意?”
这管家好大手笔!
木笔瞧瞧瞄了一眼,但见玉指金环,珠钗凤赞,翡翠暖玉,十数朱盘尽数铺满,少说也得数十万金。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还不待她细细思量,就见秦管家又是一合掌,待双掌分离,便见有一青衣侍女挑起帘子,紧接着数名手捧托盘的侍女自大堂的侧门鱼贯而入,在凤珺戎跟前几步出落定。
那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坊铺,非达官贵人不接待,非身世显赫者不接待。其金钗银簪曾以精妙的技法入了宫里贵人的眼,得了巧夺天工的赞誉,继而引起满城贵人争相追逐。一指一环,一钗一簪皆以千百金叫贵人们望洋兴叹。
木笔眼皮一跳。
胭脂香阁的首饰?
早已知晓内情的秦管家老脸笑成了弥勒佛:“前些日子底下管事送来了些胭脂香阁的首饰,不算贵重,但胜在别致精巧,不知贵女可有兴趣一览?”
矜贵又骄傲。
她的气息依旧一派沉静。
富丽的府邸,昂贵的茶盏,珍贵的雪顶云烟在她眼底若浮云苍狗,微不足道得连丝毫欣赏之情都未曾展现。
凤珺戎颔首。
秦管家笑眯眯地引着凤珺戎落座,又拍手唤来仆侍奉茶,精而利的眸子满是喜悦和狼光,见人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方才笑言:“贵女且稍等片刻,主子即刻赶来。”
木笔是头一次进府邸,也不知怎么的,能在凤珺戎面前咋咋呼呼的她,下意识地收敛了跳脱的性子,如同收起利爪的猫咪,安静地随在凤珺戎身后跟着入了大堂。
诺大皇子府,除却轻轻的脚步声,竟再无其他人气之兆。
往来穿梭的奴仆垂首躬身,多而不杂。
奢靡华丽尽显于细枝末节,却不给人浮夸张扬的滑稽感,深厚的底蕴和低调内敛流露而出,莫名的庄重和肃穆。只消一眼,便叫人一心生敬畏,垂首诺诺不敢言。
黄瓦红墙,金砖铺路。
093 踩脸小四()
淡淡的声音自车厢内飘出,任性地无视了皇朝贵胄的威严,马夫动作一顿,正犹豫着,忽听木笔冷声提醒:“且辨清自己的主子是何人!”
“直接过去。”
驱车的马夫跳下马车,对着轩辕忱的马车行了一礼后,躬身拍拍棕色骏马,就欲牵着马儿靠向路边给轩辕忱让道。
悠悠前行马车在最为繁华拥挤的京都街头与轩辕忱的马车相遇,木笔撩起帘瞄了一眼道:“小姐,是四皇子的马车。”
凤珺戎如约拜访公孙宜致歉,到达太傅府邸时,却被告知公孙宜已应了温相嫡女温芮希的邀约,一同游湖去了。差遣木笔问清游湖的具体地址后,凤珺戎直接转战湖中画舫。
美好的天气美好的心情。
又是一场倾盆暴雨,哗啦啦地响彻天地。待到暴雨骤歇,彩虹高悬,那被暴雨冲刷过后的天空湛蓝如洗,空中弥漫着草木清香和湿润的泥土气息。错落有致的城镇白墙黑瓦愈发清晰惹眼。
黑色的阴谋无形中酝酿而生。陷入阴谋漩涡里的凤珺戎却丝毫不知,抑或着,即使她知晓了,也是不惧。
“去吧。”
行走在黑夜中的人得以以一种绝对耀眼的姿态站立在阳光下,这简直就是所有夜行者梦寐以求得的心愿。心潮火热,血液沸腾,黑衣首领冰冷的眸闪过炙热,抛却心中疑虑,重重地单膝跪地,抱拳领命高呼:“属下定不负相爷厚望!”
黑衣首领心神俱震,为温相话里的蛊惑,为温相话外的野心和滔天权势。他丝毫不怀疑,倘若相爷有心,攒说帝王分封诸侯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悬赏封侯!
淡淡的声音却冷寒得冻人心扉:“上位者不需要感情。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将这隐患连根拔除!亲手取得凤隐阁阁主命令者,悬赏封侯!”
温相却另外有自己的心思:“殷为何会背主,本相心中有数。”
如今踪迹隐瞒住了,为何还要置凤隐阁于死地?不消说凤隐阁势力盘根错节轻易不好对付,但说少主醒来后,发现相爷暗中对付凤隐阁,依少主对凤隐阁的感情,到时候恐怕不好收场。
早先多方势力查探相府幕僚,试图从中找出少主他们便知道少主行迹暴露,虽不知到底是哪里露出马脚,却不妨碍他们见招拆招,另外想办法隐瞒少主踪迹。
这是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温相默然,黑衣首领踟蹰着继续说道:“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凤隐阁死咬着相爷不放,也是为了给分阁茶馆死去的人报仇。如今我等金蝉脱壳之计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