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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燮回了檀木桌坐下,凤眸微转,粗略扫了眼菜色,十之*是荤菜,“狐狸喜欢吃肉?”
“如你所见。”
轩辕燮唔了一声。
食不言寝不语。
一时间房间寂静漠然,唯有几不可闻的碗筷相击声,和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咀嚼声。
轩辕燮吃一口饭看一眼她,莫名地给凤珺戎有种看她下饭且秀色可餐的感觉,当即脑仁抽疼地想要将人拍飞。
这人就不能稍稍移动一下眼睛,别老盯着她!
“低头吃你的饭!”
凤珺戎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轩辕燮哦了一声,加速进食,三两口就将剩下的米饭解决掉,然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瞅着她用膳。
心底默默回想着,她夹了三次京酱肉丝,四次腊肉里脊,五次水晶虾饺……虎皮青椒一次都没动过。
果然对肉食情有独钟。
轩辕燮思量着,回府后该让府中掌厨多学几道味美的荤菜,满足她的胃口。
凤珺戎已放弃与他交流。
午膳过后,轩辕燮徘徊不去,连中午小憩都省了,直接赖着不走。
凤珺戎抚额头疼:“不是要等退婚风波过去再昭告天下?你以为你这般行径有多隐秘?”
轩辕燮:“现在是私底下,我为什么要忍?”
“……”
特么你忍过?!
凤珺戎觉得自己再跟轩辕燮聊下去铁定会得内伤,她为自己莫名其妙离家出走的心哀悼半晌,默默地扭头,实在不想再看到轩辕燮的脸。
恰在此时,在偏房用完午膳的木笔捧着一摞邀请函回来伺候。白色的帖子,红色的帖子,黑色的帖子,摞成一堆,简直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木笔小脸得意洋洋:“小姐快看,这都是京都勋贵递上来的拜帖和邀请函呢。有御史太夫家的,有太尉家的,有户部尚书家的……金銮殿风云过后,小姐声名远扬,好多世家贵女都上赶着跟小姐攀关系套近乎呢……哼哼,叫她们曾经漠视小姐,如今知道小姐的厉害了吧,现在巴结,晚啦晚啦晚啦……”
凤珺戎好笑,从中挑挑拣拣了一番,竟看到公孙宜的邀请函,登时乐了:“好久没见到宜儿了,就算她不来邀约,我也要去找她玩的。”
说罢她摊开帖子,就想细读,冷不防一只手斜插了进来,抽走了粉红色的邀请函,往桌上随意一丢,漫不经心道:“太傅家的?一家子迂腐之辈,有甚么好惦念的?”
这无处不在的酸味。
凤珺戎呵呵:“估计天底下也就九皇子你能看得上眼。”
“那是。”
“厚颜无耻。”
“也就在你面前这样。”
“那还真要谢谢你对我的特,别,了!”
轩辕燮立马打蛇上棍:“狐狸真想感谢,就去九皇子府玩吧,里头的风景是遍寻西秦角落都寻不着的精彩,还有那书房器房寝室,你想参观哪里就参观哪里。”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拐人。
木笔听得目瞪口呆。
凤珺戎眉心跳了又跳,“不去。”
在她的地盘都敢上下其口,到了他的地盘,完全就等于送羊入虎口。傻子才做。
轩辕燮皱眉不满:“一点都没道谢的诚意。”
凤珺戎:“……没一点眼色就算了,怎么连听话都听不懂了?”
说这厮厚颜无耻都委屈这四字了。他打哪儿听出她是真心感谢的?明明就是冷嘲热讽!
两人没发现,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忍不住斗起嘴来,周身环绕着一股气场,将两人紧紧包裹,是旁人融不进的隐秘圈层。然而木笔却是感受到了这一层无形的隔阂。
080 无耻忠犬()
他们周身自成了一个世界,与她们格格不入。小姐的眼里只有九皇子,而九皇子,也只盯着小姐看。心忽然有些慌。
小姐,果真要不属于她们了。
“小姐,”木笔忽然大声喊道,试图打破这层无形的禁锢,然而凤珺戎沉浸在与轩辕燮斗嘴的氛围中,纵使总是被轩辕燮的死不要脸气得不能自已,但又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这是爱情的魔力。
可惜斗嘴中的两人丝毫没有领悟到这一层,只是忠于内心想法,想要听到彼此的声音,想要看到彼此眼里有自己。
木笔被忽略了,她连连大声喊叫,迫切希望打破这奇怪的魔咒,“小姐,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声音愈发焦灼,终于唤醒凤珺戎,她中断了与轩辕燮的对视和拌嘴,转眸看向木笔:“什么不好了?”
木笔只是心慌,只是不想看到自家小姐真的被狼叼走,哪有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想要如同往常笑闹说她是开玩笑的,冷不防被轩辕燮锋锐的凤眸一盯,如同被毒蛇盯上,一抹寒凉自尾椎骨蒸腾而起,穿透四肢百骸,木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诺诺地憋出一个勉强算是不好的消息:“奴婢方才撤掉盘子时,听厨房择菜的大娘说,凤张氏被将军重打了五十大板,送到杂草不生的偏院去了,不留任何人伺候,颇有种让凤张氏自生自灭的意思。”
凤珺戎唔了一声。
轩辕燮见她脸色平静,挑眉道:“你不惊讶?”
昔日掌上明珠消失两年的真相水落石出,又有回归后几度被人寻机暗害的性命危机,凤将军不只内里无话可说,但是如今知晓了,却只是杖责五十了事。这可不像是个拳拳爱护幼女的父亲所能作出来的。
“惊讶什么?”凤珺戎撇嘴,“老爹疼爱我不是作假就够了,至于他对凤张氏的惩戒,我或多或少都心里有数了。”
轩辕燮也不傻,闻弦歌而知雅意,即刻便想明白凤珺戎话里话外的意思:“有隐情?”
“是咯。”
若说原先不敢肯定凤老头到底知不知道原身怎么死的,但自那笨蛋哥哥凤珺扬提出隐卫一事以及凤老头支吾不语的态度,她心里便有底了。
凤老头是知实情的,也是真心疼爱原身的,只是肯定有什么是比替原身报仇的事,让他不得不装作对原身的死无动于衷。
会是什么呢?
轩辕燮瞅着她皱起的眉头,心有不爽,他的女人合该开开心心地看着他想着他就好,这般深思熟虑只为别的男人……
轩辕燮哼了一声,说道:“看来本殿这岳父,倒也是个谜。”
凤珺戎游离的思绪瞬息被抓回,她嘴一抽,看向轩辕燮的眼神简直都想给跪了:“岳父?”
“难不成是爹?”
凤珺戎愣了一下,轩辕燮又说:“这不行,皇子入赘前所未有,我也不打算开这个先例。”
凤珺戎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够腹黑够无耻了,没想到与轩辕燮一比,她果然还是道行太浅。
她站起身,撇下轩辕燮自行回。”
再跟他谈下去,没准连未来的娃都能给蹦出来。
她先时怎么会以为轩辕燮有勇有谋有远志,是难得一遇的极品贵公子?
这欺世盗名的家伙!
她眼瞎!
赶轩辕燮离开的命令,木笔最爱听了,她像巨熊借了胆,挺了挺小丘胸脯道:“九皇子,小姐要午歇了,请回吧。”
轩辕燮看都没看她。
好容易送走眼中钉,木笔一蹦一跳乐颠颠地回屋,发髻上的银簪珠玉相击,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回了屋,发现本应闭目养神的小姐正与袖香说这话,眼神儿滴溜溜地一转,就凑了上去,说道:“袖香,小姐给咱们找了个姑爷呢。”
木笔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所有的坏心眼儿都写在脸上,袖香只需一眼,便能知晓她心中的算计,当下笑道:“这是好事儿,小姐方才也跟我说道了,还说日后允了咱俩陪嫁,继续随侍。”
“袖香,”眼瞅着袖香不下套,木笔歪嘴不满:“你怎么不问问那姑爷是谁?是何性子?”
她肚里都搜罗了一箩筐的坏话,只消袖香一问,她立马能数落出姑爷的千万个缺点来。
袖香咳了一声,偏不叫木笔如愿以偿,心里闷笑不止。
凤珺戎掀开她的衣物帮她检查伤口,确定都已开始结痂之后,这才放心道:“伤口恢复得不错,过两三天会开始掉痂,会有些痒,我给你准备了清新粉,到时候让木笔帮你洒一点,会舒服点。”
袖香脸红红地应声:“谢谢小姐。”
“客气。”
凤珺戎起身,回到里屋专为守夜丫鬟准备的软榻,和衣而眠。
袖香整日躺在床上,睡眠充足得令她此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