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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凤将军当场收拾残局,凤轻歌被辱一事到底还是被传了出去,举朝震撼,一时间将军府门庭若市,前来慰问的后宅主母们一波接着一波,都快将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
无奈任何关心在凤轻歌看来都是嘲讽讥笑,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除了凤张氏,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过了一日一夜,凤张氏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是凤珺戎,一定是凤珺戎干的。”
凤轻歌躺在床上,眸光空洞。
“歌儿,你说句话呀,别这么吓娘呀,”凤张氏心中大痛:“就算你爹爹不相信我们说的也没关系,娘这就飞鸽传书,让你哥哥回来为你主持公道!定要那小杂种付出代价!”
凤轻歌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四皇子求见。”
“歌儿,四皇子来了,你要见见吗?”凤张氏迟疑地看了眼全无反应的凤轻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凤轻歌还是不说话。
见此,凤张氏只好自作主张放人进来:“请四皇子进来吧。”
“歌儿。”
轩辕忱甫一入屋,视线就锁定床上痴痴呆呆地凤轻歌,心中某个位置刺疼了一下,他冰冷着脸,却用柔和的,小心翼翼地语气呼唤。
这是平日里她最喜欢的语气。
这是四皇子赋予她的,独属于她的温柔,她恨不能沉醉下去。
而今……
像是刺激到凤轻歌的某根弦,痴痴呆呆的凤轻歌忽然回神,抱头蜷缩成一团,“走,你给我走,我不见你,我不要见你,你走,你走啊,走啊!”
“歌儿……”
“你走啊,走啊!”凤轻歌情绪激动,“娘,你让他走,你让他走!啊——!”
轩辕忱并未恼火,只是觉得心疼,浓浓的心疼。这个女孩,自她救了自己,他就将她放在了心里,如今遭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轩辕忱脸色铁青,看向凤张氏,语如冰刃,刀刀剜人心肠:“查出是谁做的吗?”
若是以往,凤张氏还会存点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替凤珺戎遮掩,然后自己再私下动手教训。
但如今,不消说凤轻歌的遭遇令她失去理智,就算理智还在,有凤将军和凤珺扬护着,她也动不得凤珺戎一根毫毛。
想要报仇,必须借助轩辕忱的力量。
是以,凤张氏完全豁了脸面,不顾将军府的颜面,将姐妹相杀的事实抖露了出来:“是凤珺戎,是凤珺戎那个贱蹄子干的!四皇子,您要为歌儿做主啊!”
凤珺戎?
轩辕忱一怔。
脑海中浮现一张洒脱的倨傲的小脸,艳色无双。
“怎么会?”轩辕忱不敢相信。尽管如今风华自傲的凤珺戎与以往羞涩木讷的她大相径庭,但是他不觉得,那样一个狡黠灵动的女子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凤张氏咬牙:“就是她,没错!”
“有证据吗?”
“这……”凤张氏哑口无言。想说那十个畜生是她找来侮辱凤珺戎的,结果反倒是自己的宝贝吃了哑巴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事情是凤珺戎做的,还需要证据做什么?!
但是这些话却不能说!
轩辕忱见凤张氏无话可说,寻思道:“被抓的那是个畜生有没有说什么?”
凤张氏摇摇头:“十个都咬舌自尽了,问不出什么,那几个全部是市井流氓,居无定所,自尽后线索也全部断了。四皇子来探望之前,将军刚因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走人,说是要去刑部报案。”
轩辕忱眸色沉沉。
就在此时,凤轻歌又发疯了:“走啊,你走啊,娘,我不想见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想,不想,你让他走,让他走!”
这……
凤张氏犹豫。
轩辕忱却是起身:“如此,我改日再过来探望。若有需要,尽管派人到府上知会一声,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感谢,真是太感谢了。”凤张氏福身,复有起身相送。将人送走后,凤张氏回到床前,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凤轻歌,沉沉,沉沉地叹了口气。
歌儿未来的路,可怎么走……
凤轻歌的遭遇一事成为京都中炙热的饭后谈资,几乎人尽皆知,逢人便拿出来讨论吹嘘。唯有一处,将这条消息视若烂渣,听过就弃。
九皇子府。
书房。
轩辕燮站在案边,手执狼毫,潇洒挥墨,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俱是说不出的韵味,引人沉沦。
下笔沉着有力,笔法凌厉萧索,端的是书法高手中的高手。
案桌前跪着他的左膀右臂,白衣墨飞,黑衣墨凌。其行事风格如其衣色,白衣墨飞主白道,行事磊落;黑衣墨凌主暗道,行事诡谲。
白衣墨飞道:“属下约谈了刑部尚书及太子门下督卫,二人皆表示对茶馆灭门一案一概不知。属下旁敲侧击,两人反应并无异常,所说应当属实。据主子所言,其杀人剑法精妙,属下以为,当是江湖中人所为。”
黑衣墨凌道:“近来江湖中并无人接单入京都暗杀。属下以为,当是朝廷中人所为。”
墨飞和墨凌的意见相左。
两人对视一眼。
火花崩现。
轩辕燮狭长的凤眸闪过锋锐的暗光:“再查。”
“是。”
“是。”
墨飞墨凌相继退出书房。甫一出门,墨飞就没了在书房中的严肃正经,朝墨凌挤眉弄眼道:“哥,你有瞄到主子的画中人吗?”
墨凌瞥了他一眼:“我只关心主子交代的事。”
“真是无趣,”墨飞瞪了他一眼:“难道主子的终身大事你就不关心?”
女人啊!
软软的女人啊!
软软的可以暖被窝的女人啊!
软软的可以暖被窝可以生小主子的女人啊!
墨飞摸摸下巴,激动得不得了:“主子这些年专心大业,一只母的别说是碰,连看都不不屑看,现在竟然在画一个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
墨飞相当激动,恨不能扯着墨凌的衣领摇摆摇摆。
墨凌嘴角一扯:“聒噪。”
满腔八卦被喷了一盆冷水,墨飞也不介意,砸砸嘴臆测道:“那茶馆是凤隐阁的分阁,主子不会平白无故叫我们去查茶馆被灭一事。那么……”
墨飞嘿嘿一笑:“你说过凤隐阁阁主是鬼医凤邪,还是个女人。你说,主子瞩意的人,会是她吗?”
墨凌白了他一眼,没入黑夜。
墨飞亦步亦趋,叽叽喳喳……
书房中的轩辕燮,放下狼毫,勾唇满意地看着画中人,眸色沉沉。
029 咎由自取()
夜色深深。
凤珺戎换好夜行衣,甩甩手腕活动筋骨。木笔见她全副武装的模样,放下手中的刺绣,询问道:“小姐可是要出门?”
凤珺戎勾唇应了一声,凤轻歌自食恶果,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蹦跶了,她落得轻松自在。自然该关心另外一事了。
到底袖香心细,她仔细替凤珺戎回道:“先前与九皇子订下盟约,如今几日已过,小姐怕是要去探寻一下,是否有新消息吧。”
“是哦。”
木笔恍然大悟。
提及这件事,木笔忽然想起另外一事:“小姐,你说九皇子茗战当日,是不是认出你了,才出面帮忙的?”
皇朝谁人不知,九皇子洁癖甚重,独不碰女子。
那日离别前九皇子眼中的不舍历历在目,而茗战当日又出面维护,盯着小姐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木笔话落,就被凤珺戎一拍头,紧接着就听到取笑的声音:“小丫头也思春了。”
“才不是。”木笔嘟嘴。
“管你是不是……”
凤珺戎还想说什么,屋外忽然传来凤珺扬的声音:“戎儿,睡了吗?”
几人一惊。
夜半三更,谁也没想过凤珺扬会突然来访,屋内灯火通明又不好谎称已经卧床休息。
凤珺戎瞅着身上的夜行衣,当机立断:“袖香,拖住他。”
“是。”
袖香得令出去周旋。
木笔则留下伺候凤珺戎换装,才刚换好罗裙,又迅速拆掉原先的马尾,重新盘了个发髻,跟赶场似得,一阵兵荒马乱。
“戎儿?”
进屋的凤珺扬久不见凤珺戎出来,微微探头,看向里屋。
“笨蛋哥哥等一下。”凤珺戎一心急,将昵称喊了出来,话落,凤珺戎自己囧了。
凤珺扬俊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