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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报很快传到长孙怀安这里,战报到了他这,被打死的‘风军’就不是六七千了,而是变成了一万六七千人,有接近两个兵团的风军被打死。
长孙怀安心中得意,脸上还硬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道:“我军的伤亡如何?”
“回禀王爷,不足千人!”
“哼!意料之中!”长孙怀安老神在在地说道:“区区七万敌军,防线延伸十余里,妄想阻挡我军二十万虎狼,螳臂当车,不知死活,主帅无能,坑害全军,此等蠢辈,死不足惜。”
“非敌军无能,而是王爷英明!”周围的众将官齐声说道。
长孙怀安心中得意着嘞。他令人抬过来几具风军的尸体,低头查看,尸体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长孙怀安只扫视了一眼,便问左右的众将道:“诸位将军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就是尸体啊!人们脸上带着茫然,不解地看着长孙怀安,纷纷拱手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长孙怀安嘴角扬起,淡然一笑,说道:“风军粮草不足,战力早已锐减,我军二十万强攻庆城,实乃是用杀牛刀来宰鸡了,胜之不武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将终于反应过来。可不是嘛,看这些风军的尸体,一个个瘦成了皮包骨,这样的兵卒,若能有战斗力才怪呢。
有兵卒来报,在风军防线里,还缴获了十门风国火炮。长孙怀安笑了笑,两国国战打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有哪一场战斗,己方缴获到风军的火炮,这次可是开了先河,而且还一下子缴获了十门。
他背着手,向身边的诸将扬头说道:“走,我们去看看,风国的火炮究竟是长什么样的!”
长孙怀安在众多宁南军将领和亲兵卫队的簇拥下,走进风军的防线内。看到十门火炮都已经归拢到了一起,他走上前去,撇着嘴,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道:“风国火炮,炮管更厚,口径更大,所以,在用火炮相互炮击的时候,我军可是处于劣势啊!”
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
“王爷,可惜没有发现炮弹,不然这十门火炮,我们可做攻城之用了!”
“哈哈!”长孙怀安仰面而笑,说道:“敌军所剩无几,我军丝毫未损,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即便没有火炮辅助,一走一过之间,也足以踏平城内之敌军了!”
说着话,他把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突进,在天黑之前,我要站在上官秀的床榻前,探望他的伤情!”
听闻这话,在场的诸将都哈哈大笑起来,可以预见,等此战过后,他们每个人的仕途,都将变得一片光明。
风军在庆城的十里之内,构建了好几条的防线,可是在二十万宁南军的推进下,各条防线接连失守,风军难以抵挡,一退再退,最后,风军全部退缩进庆城,二十万的宁南军兵临城下。
二十万的兵马,看起来当真有毁天灭地的声势,宁南军的前军已经兵临城下了,而后军才刚刚庆城十里外的防线里,这十多里的防线内,遍布宁南军将士,庆城的防御体系,被宁南军用人海给填平了。
这就是二十万大军的概念,无边无沿,扯地连天。若在全军的正中心,哪怕是站在十多米的高台上,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也全是人,看不到别的。
庆城的城门楼内。
上官秀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城外远处的宁南军,面无惧色。站于他左右的众将,也都毫无惧意,眼中反而还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啁啁——”随着沙哑又高亢的鹰叫声,一头猎鹰由高空俯冲而下,落在庆城城头上。
一名暗旗探子接住猎鹰,在其腿上取下布条,急匆匆跑进城门楼,递给上官秀。后者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淡然而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二十万敌军,现已全部我军防线。”
在场众将闻言,眼眸同是一闪,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
七万围歼二十万的战斗即将打响,这样的战役,史无前例,跟随上官秀打仗,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反常规反常理,反兵书反战策的交战,也一切皆有可能。
“阿豹!”
“末将在!”
“传书第一第三第十兵团,我需要他们拖住敌第五军三日,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伤亡,我就要三天!”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殿下!末将这就去传书!”的,、、,,、、
第1007章 攻防()
呜呜——
宁南军的角声响起,接着,咚咚咚的擂鼓声齐鸣。只见一块块的宁南军方阵,如同一面面移动的地毯,向庆城而来。
不管宁南军的战力如何,长孙怀安有无实战经验,宁南军摆出的阵型还是很不错的。
推进中的宁南军以营为单位,每千人组成一个的小方阵,再由十个小方阵,组成一个万人的兵团大方阵。
三个兵团方阵顶在前面,并排而行,两个兵团方阵紧随其后,在后面做策应。就排兵布阵而言,宁南军的阵型还真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杀!杀!杀!”五个兵团在向前推进的同时,兵卒们也在齐声呐喊。
江豹注视着迎面而来的敌军,将手中的令旗举起。
随着他的举旗,城头上的喊喝之声此起彼伏。
“准备战斗!”
“全体准备战斗!”
“推出火炮!”
“炮兵固定火炮!”
“装弹,装备射击!”
城头上的风军,推出一门门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好从箭垛与箭垛之间的缝隙中探出。
“先不要开炮!听我令!”
“不要开炮!听将军令!”“都不要开炮!听将军令——”
各种军令从城门楼内传出,再由各兵团长各营尉各大小队长一道道的传达下去,直至传到城头上每一名风兵的耳朵里。
“装弹——”城头上的风军纷纷取出纸壳弹,装入铳膛,手指搭在扳机上,铳口瞄准了城外的敌军。
宁南军距离庆城还有百米,江豹回头看眼上官秀,见后者点了头,他把手中的令旗用力向前一挥,喝道:“火铳开火!”
“火铳开火!”“火铳开火——”
嘭嘭嘭!一时间,城头上的爆响声如同爆豆一般,响成了一片。火光喷射,硝烟四起。整面城墙上都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
闻着硝烟的气味,上官秀体内的血液好似也跟着沸腾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形,走到箭垛前,手扶箭垛,举目向外眺望。
推进中的宁南军方阵,只见前排的兵卒,不时有人身上腾出一团团的血雾,无声无息的扑倒在地上。后面的兵卒则是面露惊色,看着倒在面前的同伴,神情惶恐,手足无措。
只看宁南军兵卒在战场上的反应,便可判断出来,这是一支毫无经验的军队,真正身经百战的军队,上到战场上,那就是一群冷血的机器,敌人倒在面前,他们不会眨下眼睛,己方的同伴在面前倒下,他们也不会眨下眼睛,他们的头脑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需记住一点就好,按照军令前进,杀光视线中的敌人。
目前,在庆城城内驻守的风军,共有三个兵团,三个兵团毫无保留,都被调派到庆城的西城城头上。
风军的反击凶狠异常,火力持续不断,前排的兵卒射击完后,后面的兵卒立刻补上,射击。
在风军棉性的火力攻击下,推进中的宁南军倒下一排又一排,这时候,宁南军的方阵已齐整,有的快,有的慢,犬牙交错,参差不齐。
顶在前面的三个兵团已经呈现出混乱之像,在后跟进的两个兵团急忙加速前进,欲给前军做增援。
而就在这时,庆城城头上炮声齐鸣,一门门的火炮喷射出来自于地狱的火光,一颗颗的炮弹在空中呼啸着,从宁南军三个兵团的头顶上掠过,砸进随后跟进的那两个兵团阵营里。
战场仿佛被定了格似的,寂静了那么几秒钟,紧接着,轰轰轰的爆炸声一连串的响起,从炮弹内溅射出来的铁片钉子石块,打进周围的人群里,中弹的宁南军兵卒,不计其数。
更要命的是,炮弹里还装有的磷粉,磷粉随着爆炸的冲击波散开,波及到的兵卒,浑身是火,哀嚎着,挣扎着,在本方阵营里四处乱窜,满地打滚。
周围的宁南军兵卒见状,都惊呆吓傻了,但很快,又有炮弹从天而降,落到他们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