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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
上官秀怪异地看眼赵晨,闭上眼睛,心烦意乱地嘟囔道:“晨,你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还没到让人可怜的地步。”
“哦。”赵晨尴尬地低咳了一声,急忙收回目光,抓了抓头,说道:“秀哥,那……那我去做事了。”
“去吧。”上官秀眼睛也未睁,只随意地挥了手。
等赵晨走后,不远处的广獠拨马凑了过来,小声问道:“秀哥,朝廷真把我们的补给给断了?”
上官秀苦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
“这……那后方的军粮运送不上来,我们以后吃什么啊?”广獠眉头皱着个疙瘩。
“吃人。”上官秀连想都没想,说道。
广獠一怔,而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秀哥,你就别说笑了!”
上官秀看着他,但笑未语,只不过笑得别有深意,也笑得令广獠毛骨悚然。他眨眨眼睛,忍不住疑问道:“秀哥,你……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他重新躺回到牛车上,没有接话。大军无粮,食人充饥,这在以前,不是没有先例,而开创这个先例的,正是贞郡人。风国各郡的人,之所以都看不上贞郡人,都说贞郡人未开化,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前贞郡就很贫瘠,大军出征,所携带的粮草少之又少,而战事从不会在三五天内就打完,随着战争的持续,贞军无粮可食,将士们就会抓捕当地的百姓,杀之分食。很凶残,很野蛮,但却是保持全军战斗力的唯一途径。在风国还没有一统天,处于群雄割据的时候,当时唯一一支打仗不怕没粮的军队就是贞军,他们是打到哪,抢到哪,吃到哪。贞人若被逼到绝路,野蛮起来,比野人还野蛮。如果朝廷真把贞郡军逼到无粮可吃的地步,真正遭殃的,只能是宁南人。
上官秀随着宪兵队,向当雄郡进发,不日,当雄郡境内。
一路上,所过的城镇,都如同刚被飓风洗礼过似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能看到没来得急清理,已然腐烂了的尸体。
现在的贞郡军,已远没有刚宁南时那么客气,将士们是见什么抢什么,只要稍有抵抗,拔刀就杀。
贞郡军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留的皆是一片狼藉,给当地的百姓所造成的损失,难以估计。
当然了,贞郡军如此无法无天,也是得到了上官秀的首肯。上官秀一向都是个坚持原则和理念的人,在战争还没开始之前,他就定了‘此战不为征服,只为破坏’的理念,在实际的行动当中,他也会坚定不移的执行当初设定好的理念,不会因为人和事而改变。
现在宁南的百姓,看到风军就如同见到鬼似的,哪怕是有小孩啼哭,听大人们一说风军来了,孩童都吓得不敢再哭。
上官秀心里明白,这种对风军的恐惧,可能会在宁南人的心里存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而宁南人对风军越恐惧,对风国也就越忌惮,短时间内,风国的处境会相对安全许多。至于以后谁强谁弱,那就看两国之间的竞争了。
这天,宪兵队行至金昌城,当雄郡和平门郡交界处的一座小城。这座小城已经被风军洗劫过,只不过城内没有风军驻守,只有风军招募的小股义军。城中,所看到的景象是一片荒凉。
金昌城以前如何,上官秀不知道,不过现在来看,即便是大白天,街道上也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仿佛是一座无人的空城。不知是城内的百姓都被杀光了,还是听闻己方到来,吓得闭门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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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残暴()
上官秀坐在马车上,看到前方飘着‘酒’旗,他抬手一指,对车外的广獠说道:“獠,前面有酒家。”
与他同坐在车内的庆妍立刻提醒道:“阿秀,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能喝酒。”
“只吃饭,不喝酒。”庆妍的提醒他窝心,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庆妍嘀咕一声,看着上官秀身上渐渐愈合的伤口,她突然想起了君启寒,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君启寒死了没有?!可能,早已经死了吧!”
她是真的希望君启寒死掉,以后不会再对阿秀造成威胁。
上官秀闻言,心情多少有点复杂,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站在敌国的立场上,他希望君启寒一命呜呼,但同为灵武高手,他又希望君启寒别那么早死,以后自己还能有与之一战的机会,再与他一决高。另外,他也能感受得到,君启寒似乎对庆妍动了真心,不然的话,侍灵刺出的那一枪,绝不会是偏离庆妍的心脏,只对她造成重伤。
等到两国议和后,庆妍和君启寒之间有没有机会,还真不好说呢。
他轻轻叹口气,而后乐呵呵地说道:“可能不可能,但不吃饭是一定不可能的,我们先去吃饭。”等马车停,上官秀挑起帘帐,率先从马车内跳来,而后回手把庆妍搀扶车。潶し言し格醉心已上传
上官秀的恢复,的确比庆妍快,这是男女之间的差距,也是修为上的差距造成的。
举目瞧瞧,见酒馆的大门紧闭。不用上官秀发话,一名宪兵走上前去,咣当一脚,把房门硬生生地踹开。
在他踹开房门的同时,里面也传出一阵惊叫声,酒馆的掌柜老板娘还有几名厨子伙计,都站在里面,吓得哆哆嗦嗦,面如土色。
一名营尉带着数十名宪兵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然后在几名厨子的身上各踹一脚,喝道:“去做饭!有什么,做什么,有多少,做多少!”
见两名厨子吓得连连后退,几名宪兵上前,揪住厨子的衣领子,不由分说地拽着,往厨房走去。
那名营尉在掌柜的面前站定,打量他两眼,再瞧瞧缩在他身边的老板娘,问道:“你是这里的掌柜?”
“是……是的,军爷!”掌柜的颤声说道。
“她是你婆娘?”
“是的……”
“嗯。”营尉点点头,再无二话,毫无预兆地抽出佩刀,一刀刺穿掌柜的胸膛。
接着,他抓着老板娘的头发,将其从酒馆内硬拉出来,向外面的宪兵人群中一推,大声说道:“赏给兄弟们了!”
“哈哈!多谢营尉大人!”外面的风军响起一阵阵的笑声。
有宪兵把掌柜的尸体抬到外边,丢到路边,又把地上的血迹擦干,而后一溜小跑地来到上官秀近前,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里面都收拾干净了。”
“嗯。”上官秀对手兵卒的杀人,完全是视而不见,他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搀扶着庆妍,漫步走进酒馆内,同时向四周打量酒馆的装饰。
感觉里面的环境还不错,收拾得很干净,满意地点点头。
走到桌前,他先是帮庆妍拉出椅子,等她落座之后,他才坐。转头看眼脸色不太安容,说道:“丫鬟,上茶。”
即便站在酒馆里,仍能听到外面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军兵们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安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救不了人。她自己能在风军当中生存来,并不被人欺辱,靠的只因她是上官秀的丫鬟。
“是!大人。”她轻轻应了一声,去后厨放烧水沏茶。
庆妍究竟是女人,远没有上官秀那么铁石心肠,听着外面的叫声,她的心里也很不舒服。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上官秀的胳膊,低声说道:“阿秀……”
上官秀知道她要说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哀色,说道:“随着我出征的兄弟们,很多还不到二十岁,这辈子连女人都没碰过。战场上,有今天,没明日,谁都不知道一刻自己是生是死,我不希望,兄弟们到死都心存遗憾。”
就让他们去放纵吧!贞郡人,已经苦了一辈子了,难道在战场上,在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战争中,就不能放纵吗?上官秀真的不忍心对面的将士们苛求太多,对他们,他的心里是有愧疚之情的。
庆妍没有再说话,上官秀眼中的哀色让她心里倍感难受。过了一会,她话锋一转,笑吟吟地说道:“阿秀,宁南的油泡虾和豉椒排骨都很好吃的!”
“你喜欢吃?”
“嗯。”
坐在一旁的肖绝立刻站起身形,走到后厨房,向那里的军兵交代厨子做份油泡虾和豉椒排骨。
没过多久,有宪兵把厨子做好的饭菜一一端送上来,大大小小的菜盘,摆了满满一桌。
一旁的吴雨霏走过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