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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信使真是唐钰派来的,邀上官秀一同对抗陛下,那风国的局势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唐婉芸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为我换上劲装,还有,召集通天门所有弟子!”
听闻这话,初兰和初雪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看郡主的意思,是打算要强行动手了,可这里是贞西,是在金州,贞西军的大本营,郡主要在这里对上官秀出手,那不等于是往石头上撞吗?
二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郡主”
“休要啰嗦,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唐婉芸目露骇人的精光,初兰和初雪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言半句。
且说上官秀,出了唐婉芸下榻的别院,等在门口的肖绝立刻迎上前来。他问道:“阿绝,风郡来的信使现在哪里?”
“就在大厅。”
“带他到中庭的花园见我。”
“是!秀哥!”肖绝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上官秀又立刻伸手把他拉住,说道:“召集影旗的兄弟,守在花园的四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花园。”
“是!”只看上官秀冷峻的表情,肖绝已然能感受到此事的严重性,他重重地点下头,快步离去。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肖绝和吴雨霏带着一名三十出头的白面青年走进中庭花园。
此事上官秀正背着手站在花园中央的凉亭里,听闻脚步声,他转回身形,举目向白面青年看过去。
白面青年相貌清秀,文质彬彬,身穿普通的青衣,里面白色的内衬,看上去就是个书生,只不过他的头上、身上都布满了尘土,一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
在上官秀打量白面青年的同时,后者也在打量着他,初见上官秀,他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上官秀和他脑中的印象即像也不像。
像的是他果然年轻,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不管他身在哪里,都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与他印象不同的是,他的双鬓竟然是雪白的,童颜鹤发,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打量了上官秀片刻,白面青年走进凉亭之内,向上官秀拱手,一躬到地,说道:“小人应连,参见上官大人!”
应连!上官秀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故作平静地问道:“听说,你是从风郡而来。”
“正是!”自称应连的白面青年点头应道。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在风郡并无朋友。”上官秀挥手,请应连入座。应连向上官秀欠了欠身,于石凳上坐下来,含笑说道:“上官大人记错了,大人在风郡有一位故友。”
“哦?”上官秀笑了,故意装糊涂,问道:“不知应连先生说的这位故友,是指何人?”
“这”应连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目看向站于凉亭旁的肖绝和吴雨霏二人。上官秀一笑,说道:“他二人是与我亲如手足的兄弟,应连先生有话尽管讲来。”
应连不再迟疑,他深吸口气,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件东西,扣在掌心,他的手掌放在石桌上,向上官秀面前一推,说道:“上官大人看过这样东西,就知道小人所说的故人是谁了。”说话之间,他把盖在桌案上的手掌移开,上官秀低头一看,放在石桌上的是一面玉牌,在玉牌的上面,精雕细琢,刻有一个钰字。
看到这面玉牌,一股熟悉感瞬间涌上心头,在上京的种种往事如跑马灯一般在他脑中飞速的闪过。上官秀抬起手,拿起这面玉牌的时候,他的手掌都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对这面玉牌,他太熟悉了,曾经他如同至宝一般将它带在身上,对这面玉牌的主人,他也太熟悉了,那是一位令他敬仰、佩服,视之为知己,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去保护的人。
一刹那,被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种种情感一股脑地涌现出来,他心头五味杂陈,眼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红润。
只看上官秀的表情,应连在心里暗松口气,殿下说得没错,上官秀的确是个重感情的人。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玉牌的主人交代过我,在我见到上官大人后,可转告上官大人,他在风郡一切安好,请大人不必挂心,但大人在贞西,他却不能不牵挂,只盼大人在这边,一切安顺。”
他这一句话,让上官秀再忍不住,泪眼夺眶而出。当初自己无用,保不住钰王,而钰王远在风郡,竟然还牵挂着自己。他紧紧握着掌中的玉牌,久久没说出话来。应连也识趣地静静坐在一旁,未在多言,等上官秀的心情平缓下来。
在他二人无声地坐在凉亭里的时候,魏天打别院方向向花园这边走过来。快到花园附近的时候,他身形一虚,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人已出现在花园院外的一颗大树树梢上。他轻轻拨开树枝,向院内观望。
恰在这时,他所在的树梢一阵晃动,在他身边又凭空多出一人。魏天吓了一跳,转头一瞧,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正是段其岳。段其岳和魏天一样,同是蹲在树梢上,还学着他的样子,伸长脖子,拨开树枝,向院内张望。
魏天扭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段其岳向花园里张望了一会,才扭转过头,对上魏天的目光,嘴角一咧,露出两排小白牙,笑问道:“老魏,你在看啥呢?”
第234章 邀请()
听闻段其岳的发问,魏天满脸的尴尬,没笑硬挤笑,说道:“没什么,闲着无事,随便看看。”稍顿,他又反问道:“老段,你在这里又做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是看你在这,我就跟过来看看你在看什么。”段其岳笑嘻嘻地说道,他拍了拍魏天的肩膀,向树下努努嘴,语气轻快道:“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下去聊聊吧。”
魏天看着若无其事的段其岳,忍不住摇了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未在多言,身形一晃,率先跳下树梢,段其岳紧随其后,也跳了下来。
他走到树根地下,提起一只小包裹,笑道:“说来也巧,我刚买了两斤酱牛肉和两壶烧刀子,正想找人喝酒呢,既然遇到老魏你了,算你走运,走,我们吃肉喝酒去!”
魏天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段其岳不可能是碰巧遇到的自己,而是受命专门守在花园外面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共事久了,不愿意公开撕破脸罢了。
他自然也上道,顺着段其岳的话笑道:“哎呀,老段,怎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哎,大家都是兄弟,又同是修炼的暗系灵武,咱们的关系,理应与旁人更进一步嘛,走走走,再客套就不是兄弟了。”段其岳豪放地搂着魏天的肩膀,带着他向自己的住处走去。e最新章节已更新
花园内。过了许久,上官秀才把自己起伏澎湃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把紧紧握在掌心中的玉牌递还给应连。后者摆摆手,说道:“上官大人请收下这块玉牌吧,玉牌的主人说,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上官秀心头一暖,点点头,将玉牌揣进自己的怀中。而后他面色一正,说道:“应连先生带来的书信在哪?”
应连摇头,说道:“没有书信。”
“什么?”
“小人带来的只有口信。”应连说道:“因为关系重大,书信有失,落入旁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有些事情在书信中也难以说得清楚,由小人代表殿下,来和上官大人商谈,更为合适。”
上官秀摆手说道:“应连先生有话请讲。”
应连正色说道:“自从上京一别,殿下对大人时时挂念,怎奈风郡与贞郡相距甚远,殿下就算有心照应大人,也是鞭长莫及。”
对于这一点,上官秀完全可以理解。风郡在风国的最东北,而贞郡在风国的最西南,要说风国相距最远的两个郡,就是风郡和贞郡了。
而且,钰王是被唐凌发配到风郡的,亲王的爵位也被削掉,他自身都难保,又何谈来照应自己呢?
应连继续说道:“好在大人自强不息,在贞西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不仅生存了下来,还组建起贞西军,殿下得知此事之后,也是深感欣慰。”
说到这里,他挑起目光,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上官秀,一字一顿地说道:“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起过,大人虽是他的属下,但更是他的朋友、知己,大人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更无人能取代。但殿下也时常说,大人是受了他的牵连,对此他的心中一直难安。”
看着对面的应连,上官秀感觉唐钰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心头一阵悸动。他向东北的方向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