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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城头,已然看不到宁南军的一兵一卒,将士,都已逃到城下躲避,
无数的将士黑压压地坐在城墙根底下,人们脸上的表情,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更无两军交战时的兴奋,有的只是麻木,
在不断的爆炸声中,城头上的碎石尘土哗哗的流淌下来,落在人们的身上头上,可坐在下面的将士们,就如同失去了牵引的木偶似的,连动都不动一下,任凭尘土在自己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其实在战场上,不怕将士们有惊慌害怕的心理,上到战场,是生是死,谁都预见不到,害怕是正常的,只要将官们有经验,帮助兵卒们克服这种恐惧心理并非难事,
真正可怕的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种麻木,这已不是斗志的强于弱的问题了,而是毫无斗志可言,将士们人是在战场上,可魂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如此状态,哪怕兵力再多,也毫无战力可言,
静,现场死一般的安静,只剩下不绝于耳的爆炸声,轰鸣声,
炮击,无休无止的炮击,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何时才能停止下来,风军的火力压制本就已经麻木了的宁南军将士们,变得越发的麻木,偶尔有炮弹从城头上轱辘下来,落进人群中,爆炸开来,弹坑内外,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残缺不全的尸块,但周围的兵卒们,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人们就那么木呆呆地坐在原地,
南城的战况第一军团的军团长,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一筹莫展,
陈岩苏,论资历的话,在宁南军中可算是屈指可数的老将军了,年过花甲,但鬓发依旧墨黑,精气神十足,可现在,老头子仿佛一下子苍老的十好几岁,眼窝深陷,面颊消瘦,
看着麾下已然麻木不仁的将士们,陈岩苏心中感慨万千,他在军中,征战五十年,打过的大仗小仗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面对过如今这样的绝境,
当年,哪怕是以少打多,以弱战强,就算在被数倍十数倍敌军团团包围住,他麾下的将士们都会咬着牙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随着他与敌拼死一战,
可笑的是,现在城内有数十万的大军,武器弹药粮草军饷皆充足,而城外的风军只有十三万,但全军将士,却毫无斗志,简直就如同一具具的行尸走肉,
“将军,”一名追随陈岩苏已有十多年的参将,在他面前屈膝跪地,哽咽着说道:“请……求将军,给一军团的弟兄们,留一条活路吧,这仗,弟兄们已经打不下去了,”】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1325章 攻城()
陈岩苏的目光落在参将身上,说道:“起来说话。”
参将颤声说道:“将军”
“我让你起来说话!”陈岩苏加重语气,沉声道。
参将迟疑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低垂着头。
陈岩苏看看参将,再瞧瞧其余众将,面无表情地说道:“诸如此类的话,以后谁都不许再言,否则,军法处置,我绝不留情。”
麾下的将士们毫无斗志可言,作为全军主帅的陈岩苏又哪能看不出来?
但第一军团乃戍京军团,天子身边的近卫军。第一军团的将官,家人都在天京城内,一旦生变,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明知此战必败,第一军也得硬着头皮打下去。
听闻陈岩苏的话,在场众将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垂下头,再无一人说话。
晌午,已接近饭口时间,轰隆隆的炮鸣声逐渐转弱。
坐于内城墙城门楼内的陈岩苏身子一震,眼睛也随之眯缝起来。
当风军展开不间断炮击的时候,他只希望风军的炮击能停止下来,而真当风军的炮击停止了,他又希望风军的炮击能持续下去。
炮击的停止只能预示着一点,风军的步兵已准备上阵,风军要开始真正的强攻天京了。
陈岩苏慢慢抬起头来,望向设置于外城墙的瞭望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瞭望塔上有红色的小旗在来回挥舞,那是示警的信。
看罢,陈岩苏深吸口气,风军究竟还是强攻上来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形,对周围众人喝道:“诸将听令!”
“将军”人们回过神来,纷纷单膝跪地,插手说道:“将军,弟兄们斗志全无,已无力作战……”
还没等人们说完话,城门楼下,有人高声唱吟道:“梁将军到!”
梁将军?众人下意识地纷纷起身,向城门楼下望去,只见城门楼前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军兵。
这些军兵的穿着打扮和寻常的宁南兵不太一样,一个个顶盔掼甲,罩袍束带,放眼望去,钢甲如林,银光一片。
在火器战场上,战甲已基本成为无用之物,即挡不住火铳,更挡不住火炮,而且分量沉重,大大增加了将士们的负担,已经不再适应战场的需求。
风国和宁南早已相继取消了战甲这种装备,而眼前的这支宁南军,还穿着这样的战甲,因为他们并非是中央军,而是都城护卫营。
护卫营不属中央军,而是直属于天子,他们不需要上战场征战,也不需要长途跋涉的行军,所以顶盔掼甲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另外,护卫营是戍京部队的门面,需要穿着威武一些,方能显示出皇家的庄严和颜面。
都城护卫营的主将名叫梁英,现在顺着台阶走上来的,正是他。
梁英走上城门楼,见陈岩苏和第一军团的众将都在,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末将见过陈老将军!”
就军阶而言,梁英的品阶并不高,只是从三品而已,当然比不过一军的军团长。
陈岩苏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不解地问道:“梁将军不再内城驻守,怎么到外城来了?”
梁英一笑,说道:“末将奉陛下旨意,带护卫营全体将士,前来外城,助陈老将军一臂之力,共御强敌!”
陈岩苏是老将,一点就透,听完梁英的话,老头子心里也就明白了,这是陛下不放心第一军团,特派护卫营过来做监军啊。
还没等他接话,梁英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含笑说道:“还有,陈老将军的府邸以及诸位将军的府邸,我护卫营已按照陛下的意思,妥善保护起来,绝不会让城内的风国细作钻了空子,陈老将军和诸位将军尽可以在前线放心作战,不必有后顾之忧!”
他这番话陈岩苏和在场众人的脸色同是一变。护卫营,天子的直属军队之一,向来都是保护天子的,现在竟然保护起自己的家眷,说是保护,实则是要挟,当真令人心寒啊。
陈岩苏愣了片刻,淡然一笑,向梁英躬了躬手,说道:“麻烦梁将军了。”
“陈老将军不要客气,大家都是一心为国,一心为君,末将若做得不妥之处,还望陈老将军和诸位将军多加担待。”
“梁将军客气了。”
正说着话,外城墙的瞭望塔上传来高亢的喊喝之声:“风军开始进攻了”
天京城防有内外两层城墙,外城墙高十二米,内城墙是按照普通城墙的规格建造,高九米,内外两城墙之间,相隔有五十米左右,站在内城墙,无法直接看到城外。
听闻喊声,梁英眼眸闪了闪,他先是挑起眼帘,看向外城墙,外城墙的城头上,一兵一卒都没有,的将士都躲在内外城墙之间的这五十米的空隙当中,放眼望去,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
他大致打量一番本方的情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目静静地看向陈岩苏。
老头子眼帘低垂,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也迟迟没有下达迎敌的命令。见状,梁英微不可察地皱下眉头,背于身后的手慢慢放下来。
就在他打算把手抬起来,摸向肋下佩剑的时候,陈岩苏突然开口说道:“传令第三第四第五兵团,全体上外城墙,迎战敌军!”
第三第四第五兵团,都是他的亲信兵团,也是第一军团战力最强的三支兵团。
“是!将军!”城门楼的传令兵挥舞着帅旗,把陈岩苏的军令传达下去。
站于一旁的梁英见状,长松口气,脸上浮现出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只十三万的风军,却欲强攻京城,今日陈老将军可要给风军一个教训风人明白,什么叫做不知死活!”
陈岩苏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到帅椅前,解下佩剑,双手拄着佩剑,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
梁英自讨个没趣,但也不介意,他从城门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