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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现在羞得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挣脱不开杜羽,湿红的眼中蒙起一层屈辱的水雾。
“属下有要紧的军务禀报!”言下之意,闲杂人等都应该离开。
杜羽一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张驼,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驼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军心不稳,恐生变数。”
这句话正揉捏李瑛酥胸的大手突然一紧,李瑛也疼得身子一颤。杜羽眼中的浴火退得一干二净,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张驼身上,含笑说道:“张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张驼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他说道:“羽将军,据我所见所闻,军中许多将官和兵卒的家眷都在川州,皆被贞郡军所擒拿,贞郡军放言,五日后全部问斩,现已过两日,我军仍驻扎尧河湾,毫无营救之举措,军中将士,已颇有微词,属下担心,会有人对飞将军和羽将军不利!”
李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张驼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他这是要出卖他们吗?
杜羽伸入李瑛衣内的手慢慢抽出来,缓缓握紧了拳头,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问道:“张驼,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属下的确有听到一些不利于飞将军和羽将军的言论!”
杜羽一把将坐在他大腿上的李瑛推开。军中生变,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杜羽已没心思再去贪好女色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驼,你听到的这些,是出自于何人之口?”
“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很多人,属下刚到军中,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们的名字。”
听他这么说,李瑛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一些。她急急后退两步,转过身形,背对着张驼和杜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杜羽心里明白,贞郡军用的就是攻心之计,最近这段时间,军心必然不稳,只不过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张驼是第一个。
他垂下眼帘,沉吟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张驼,依你之见,是不是当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治标不治本,如此一来,恐怕军心更乱!”
“杀不得,难道要坐视不理?任凭军心乱下去?”
“事情的关键,是那些要被问斩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我军当去川州营救?”杜羽仿佛听到了一条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似的,满脸的欣喜,身子向前探探着。
不过站于旁边的李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羽放于背后的手已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羽将军万万使不得!”
听闻这话,杜羽面露迷茫之色,不解地看着张驼,问道:“为何使不得?”
“贞郡军已在川州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我军前去营救家眷,我军一旦去救,就等于是钻进贞郡军的圈套里,必然有去无回!”张驼正色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杜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背于身后的拳头,也随之慢慢松开。他苦笑道:“去川州营救不行,杀了扰乱军心之徒,也不行,难道,还有别的良策吗?”器咯!,,。。
第1144章 布局()
“交心”张驼说道。
“什么意思?”杜羽不解地看着他,这回他是真没听懂他的话。
张驼说道:“将士们的家眷在川州,飞将军和羽将军的家眷也在川州,将士们心急如焚,难道飞将军和羽将军不心急如焚吗?可明知是计,明知是去送死,还要强行而为,乃匹夫之勇!明日,羽将军可于军中设宴,宴请和犒赏军中将官,其一,此举可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其二,飞将军和羽将军亦可借此机会,与将士们交心,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及时稳定住军心。”
杜羽听得认真,边听边点头,等张驼告一段落后,说道:“说下去!”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依属下看,只要羽将军肯把这间屋子里的一半金银珠宝拿出来,分于军中将官,诸将必会对将军死心塌地,只要把将官们的心稳住,下面的兵卒们的心也自然稳住了。”张驼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我想羽将军必会以大局为重,不会只在乎眼前的这点钱财!”
等张驼说完,杜羽眼睛顿是一亮,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赞道:“张先生言之甚善!萧飞鹏,只鼠目寸光一匹夫尔,有张先生这样的人才不予重用,真乃糊涂透顶,死不足惜!”
张驼拱手说道:“属下谢将军夸奖!”
杜羽看上去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连日来的心结也终于有了应对之策,对张驼的态度自然客气许多。他笑问道:“张先生还有事吗?”
“这……”张驼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了眼旁边的李瑛。
杜羽会意,对李瑛扬头说道:“李将军,你先到门外等候。”
“是!羽将军!”李瑛插手应道,她又看了一眼张驼,转身走出房间。等她离开之后,杜羽问道:“张先生要说的事,可是与李瑛有关?”
“羽将军英明!”张驼说道:“李瑛与张峦沈石冯仑交情莫逆,即是多年同窗,也是多年同袍,之感的感情,非他人可比。现在对于将军而言,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心,而不是图一时之快。”
杜羽能听明白张驼的话外之音,他冷笑出声,反问道:“张先生以为,张峦沈石冯仑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与我撕破脸?”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将军身为水军副帅,与飞将军掌管全军,就算撕破脸也自然不怕,但现在正是人心惶惶之际,也是将军急需用人之际,一个女人,而导致四名心腹大将心生芥蒂,实乃不智之举,等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李将军的人还是将军的,纵然张峦沈石冯仑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亦无可奈何了。将军英明,才智过人,利弊关系,自然无需属下多加赘述。”张驼说完话,垂首站立,等杜羽做出决定。
杜羽沉吟了好一会,笑道:“先生所言极是,羽受教了。”
张驼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躬了躬身形。
杜羽笑问道:“先生似乎笃定了我会听从你的建议。”
张驼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说道:“属下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将军英明,才智过人。”
这一顶高帽戴的杜羽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他笑问道:“听说先生正与李瑛张峦沈石冯仑饮酒?”
“正是!”
“好,羽也就不多打扰先生了,先生可带李瑛一并回去,饮酒。”
“是!属下遵命!”张驼并没有因为杜羽对他的尊敬而忘乎所以,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毕恭毕敬。要说当下世间最大的上位者,非上官秀莫属,对上位者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果然,对于张驼的态度,杜羽十分满意,笑吟吟地说道:“先生请回吧!”
“属下告退!”
目送着张驼离去,杜羽嘘了口气,心中十分庆幸,好在张驼提醒的及时,自己险些酿成大错。
正如张驼所言,要得到李瑛这个人,他并不急于这一时,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么几天吗?
他抬了抬手,一名护卫走上前来。杜羽扬头说道:“去,把账本取来,我要对账!”
别看他屋中的金银珠宝散落满地,但其中的每一件珠宝,哪怕只是一两银子,也是记录在账册里的。
张驼的建议,提醒了杜羽,他和大哥之所以能舍弃家人不救,是因为他俩拥有这些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割舍不下,而将士们之所以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非要去川州救人,是因为烂命一条,了无牵挂,说白了,就是身边的黄白之物还不够多。
杜羽接过属下递过来的账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张驼,倒是眼光独到,很懂得抓住人性中的弱点。如果他确实真心投靠,倒不失为一难得的人才。
且说张驼,他出了杜羽的房间,向外面走了两步,恍然想起什么,站定,扭转回头,看向仍站在房门口的李瑛,问道:“李将军,今晚你是不打算走了吗?”
李瑛一怔,又惊又喜地问道:“羽将军可是放我走了?”
至少今晚是放了。张驼点了点头,再未说话,迈步离去。
李瑛呆站片刻,猛然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张驼,与他并肩而行。很显然,今晚杜羽肯放她走,原因就在张驼身上,可惜,她不知道张驼究竟对杜羽说了些什么。
在主帅战船上,到处都是杜飞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