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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闭目待死的时候,齐彤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儿莫怕!”
短短四个字,又是让我一惊,因为这正是义父的声音。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接着说道:“为父正在与人斗法,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将自己的精血滴在打鬼鞭上,每走十步,挥鞭两次,便可安然回到村子。你二人速速离去,回到村子后,将烟囱中的东西取出来,与这打鬼鞭一同好好保管,而后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回来了,今番会晤,相见无期,愿我儿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齐彤一个激灵,又倒在了地上,只是脸上的苍白之色已渐渐离去。
刚才的声音绝对是义父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神通,才借用了齐彤的身体,如此说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对义父所说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因此也没有多想,便咬破中指,将一滴精血滴到了打鬼鞭上。
人的精血乃是寿元之所在,每少一滴,寿命也就会减少一分,若不是万不得已,义父也绝对不会让我这么做。
那打鬼鞭吸收了的精血之后,竟猛烈的颤动了一下,鞭哨上绳子出现了一抹红光,这打神鞭似乎一下子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齐彤也醒了,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也没有跟她过多解释,便拉着她向山下走去。
我虽然跟着义父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精血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只需轻轻一挥,一切孤魂野鬼都会纷纷绕道,偶尔遇到一具漂浮的皮囊,也会被鞭梢打成齑粉。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绝对想不到在这村外的荒山上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玄机。
约莫行了半刻中,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脚,远处的山村已经遥遥在望,原本就十分静谧的小山村此时变得更加安静,即便是连犬吠都没有一声。
齐彤说乡亲们肯定都是听了你义父的话,已经搬走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
我想了想,便道:“我有一样东西非取不可,你就在村外等我,不要跟来了。”
齐彤向来看不惯我,我本以为听了我的话,她定会欣然答应,可谁知她的脑袋竟然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女孩向来比男孩儿发育要早,再加上她年纪比我大上许多,因此足足比我高了一头,但此刻她却躲在我的身后,用手拉着我的衣角,一副十足的乖乖女样子。
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好笑,道:“这才乖嘛!一会儿叔叔给你买糖吃。”
要是以往的话,她非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可,再不济,赏我一个白眼也是难免的,可此时,她却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刚来到村口,我便看到狗娃蹲在一旁背对着我们,双肩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泣。
他是我们村里的傻子,整天就知道没心没肺的傻笑,要说哭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说:“狗娃快去逃命吧,这村子不能呆了。”
狗娃听了我的话,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哭声越来越大了。
他虽然是个傻子,但总归是一条性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留在这里,便想着回到家中拿了义父交代的东西,再带他一起离去。
可谁知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不见了。
准确的说是只剩下半张脸了,另一半只剩下白骨,就好像被熊瞎子舔过一样,那白骨上还攀附着数条蛆虫,不停的扭动。
不用说,他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拿打鬼鞭护住身子,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经过,便马不停蹄的向家中赶去,在这里多呆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
刚一到家门口,我就又吃了一惊。
因为一群人都守在我家门口,抬着头望着我家的烟囱发呆。
齐彤这小可急了,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还不走,二爷说过,如果今晚不走的话……”
话刚说到一半,她便把后半句吞到了肚子里,因为当乡亲们回头来时,我们发现,这所有人竟然和狗娃一样,只剩下半张脸了。
我是最近才回到村子中的,因此对乡亲们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但齐彤可就不同了,她也顾不上害怕,竟然直接冲到了人群之中,一个个辨别他们的样子。
“三嫂,三嫂你怎么了?”
“二姑,二姑你说话呀?”
……
我早已经将打鬼鞭捏在了手中,只要发现事情不对,就第一时间把他们抽个魂飞魄散。可这些人竟然对齐彤恍如不见,又把头转向我家,一双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我家的烟囱。
义父说让我取了烟囱中的东西速速离去,听他的语气,似乎里边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恐怕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使这些行尸走肉没有发狂。
我拉了拉泣不成声的齐彤,带她一起来到了屋子中。
齐彤止住哭声,问道:“这些人是不是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还没有回答,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是啊,村中的人不听劝诫,谁都活不成了。”
我吃了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齐彤藏到了身后,打眼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王奶奶。
我见她与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神色憔悴了不少。
她的年纪甚至比我义父还要大,但精神一直很好,八十岁的高龄仍然是自己做饭洗衣。
见到自己的奶奶,齐彤目中含泪面色一喜,连忙扑了过去。
第九章 村中旧闻()
王奶奶神色一正,说道:“彤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小槐村遭此大难,也是报应,与人无忧。村中的人都死光了那也是他们不听劝告,但是你们两个本就不是小槐村的人,一定要活着出去。”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齐彤和我一样,都是收养来的。
我听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便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奶奶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们了,否则这个秘密将永远随着我进入棺材。”
原来几十年前,小槐村连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民们几百年来祖祖辈辈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谁也不肯离开,有不少人都活活饿死了。
后来村长请了一位游方术士来,才知道是这株老槐树命不久矣,已经破了风水局,唯一挽救的方法,就是以人的寿元替这老槐树续命。
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此人至少要有三十年修为,才能为大槐树续命一甲子。
几十年前也正是清朝末年的时候,那年月的人们都十分迷信,对这些游方术士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可是要想找一个三十年修为的人又谈何容易,最终村民们一商议,竟将这个游方术士抓了起来。
可怜这个游方术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言论,竟然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槐树与其他树木不同,长得久了,树干就会变空,最后只剩下一圈树皮。村民们将这游方术士装进石棺之中,又用糯米粉和黄泥将大树包裹了起来。
说也奇怪,从那以后小槐村果然是年年风调雨顺,直到十二年前,洪水席卷了这里。那时候我们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
我又问她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谁。
王奶奶说只有我和你义父知道了,其他人都死光了。
说到这里,王奶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初将他封入棺材中的时候,我曾亲耳听他喊过,即使是化为僵尸,他也要回来报仇,算算时间,一甲子正好过去了,他的预言也真的应验了。”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小槐村发生的一切,都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要说因果循环,想逃是绝对逃不掉的,即便你逃了这一世,下一世也会遭到报应。
王奶奶说外面的行尸走肉之所以没有攻进来,全仗着我义父留下的一件法宝镇压着。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天亮前的一刻钟天地之间的邪气最重,任何法宝都无法守护你们的安全,拿了东西赶紧远走高飞,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着,王奶奶走进我家,几分钟后将一个匣子交到了我的手中,如痴如呆的村民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我们,死死盯着我手中的这个匣子。
匣子并不大,与普通的烟盒没有多大区别,但拿在手中却异常沉重,我甚至要用两只手才能将其托住。
“去吧,去吧。”
王奶奶拄着拐棍将我们送到了门口,便不再前进了,只是笑眯眯的盯着我们。
齐彤问道:“奶奶,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