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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康老爷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我们落在他的手中,十有八九是无法善终了,而他似乎有一个什么秘密的计划,与这些怪物有关,我和高倩却误打误撞的成为了他计划中的一员。
我只觉得大脑有些发胀,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弄明白的,我只想逃出去,跟义父一起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现在看来,这小小的愿望,已经成为了奢望。
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康老爷还是每天派人送来人肉,一次次的挑战着我的极限,两块贴锅早已经被我们吃光了,恐怕用不了两三天,我俩就会被饿死,或者是抵挡不了饥饿,跟二楞一样,成为一个怪物。
跟我们关在同一囚牢中的另外一人,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从来不睡觉,只有在人肉送到的时候,才会有所动作,平日里除了睁着眼睛外,与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这些天来我们见惯了各种诡异的东西,对他的存在也没感到多么害怕。就在我认为自己将会被饿死的时候,牢笼再次被人打开了。
自从我们被关进来之后,牢笼从来就没有打开过,偶尔有人送来人肉,也只是从投喂窗中扔下来。
我不敢露出马脚,仍旧装成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来者是一个道人打扮的男子,看样子总有六十岁上下,可他不但不显老态,反而神采奕奕。
“无量寿佛,罪孽,罪孽呀。”一边说着,他从袖袍之中掏出三枚黄符,分别贴在我们三人的头顶上,而后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杂乱,似乎是来了不少人。
我偷眼望去,只见一群十五六岁的小道士都聚集到了这里。
其中一人说道:“禀告师尊,姓康的魔头失踪了,后院厢房中的那些怪物也化作了尘土。”
老道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股臭气在牢笼之中弥漫开来,我斜眼一看,跟我们关在同一牢笼中的那个男子竟然在以肉眼可见速度融化,转瞬之间已经成为了一摊烂泥,这臭味也来自于那里。
老道士的额头已经见汗,但仍然坐在那里,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多了,我不太相信自己的直觉。
很快,天黑了,我和高倩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饭了,我还好些,她的肚子却突然叫了起来,而且声音极大。
我暗骂一声糟糕,扯掉额头上的黄符,便想拉着她逃命,可门口早已被那班小道士堵住了。
罢了,罢了,与其这么痛苦的捱日子,还不如一死了之。
我心中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谁知那老道士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法力大不如前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家伙在与老夫开玩笑,快与老夫说说,为何你们能够在康老魔的手上平安无事啊?”
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至少知道他对我们并无恶意,这些天来我一直没有吃东西,再加上刚刚受过伤,全凭着一口气支持着,此时精神一放松,竟然昏了过去。
第六章 一尘道人()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帮人是静尘斋的道士,那个老道士便是静尘斋的掌教,大名鼎鼎的一尘道人。
我虽然身在市井,但对他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说起降魔卫道,咱们保定府的人可以不知道茅山道人,却绝对不会没有听说过一尘道人。
原来那康老爷表面上是保定府的名门望族,背地里专做一些龌龊的勾当。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苗疆学来了妖术,可以将小孩养成行尸走肉,一旦养成,便是刀枪不入,到时候就没人能够制得住他了。
刚开始的几十年,他虽然没有养成附身童子,却阴差阳错的养出了一群浑身长满黑毛的怪物。
这些怪物力大无穷,且听从他的指挥,杀人劫道,无往而不利,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用经营任何生意,却有花不完的钱财。
只是这些怪物寿命太短,往往活不过一年时光,他这才源源不断的需要人肉和小孩。
为了搞到人肉,他算是绞尽脑汁,不管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尸体,只要是刚死不久,他通通都要,没有死人的话,那他就亲自去杀人,也是那帮盗墓贼活该倒霉,不明不白的成为了他的猎物。
试想,一群终日饥肠辘辘的盗墓贼,听到有古墓的位置,怎能不上赶着去送死,康老爷只要稍微用些手段,便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命。
一尘道人知道他的恶行之后,便差人前来调查,我先前见到那个逃跑的孩子,便是一尘的徒弟了,弄清楚一切后,他带领着徒弟们来到此处,正好救了我与高倩的小命。
算起来,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这十几天里,我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可以说的上上九死一生,如今能够活下来,实属侥幸。
一尘道人说我与高倩大难不死,乃是与道家有缘,非要收我为徒,可是我心中挂念着义父,只好谢绝了他的好意,高倩却留了下来。
我依依不舍地和她告了别之后,就迅速往家里赶。
回到家后,我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义父,以免他担心,因为他的病情越来越重了。
城里人常常说我们山里人迷信,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当然是迷信,但如果真的存在呢?
为了只好父亲的病,我们本来就不多的积蓄早就被挥霍干净了,不得已之下,我又找上了王叔。
虽然明知道我被康老爷挟持那件事情,绝对与他脱不开关系,但在保定府我认识的人不多,能帮上忙的也只有他一个,万般无奈之下,只有请他帮忙。
要说这王大叔能够在市井之中混迹几十年,也的确不是普通人,不但将附身童子那档子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而且直呼我为侄儿,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我把义父的病情详细向他叙述了一番,王大叔说拒马槽的那只狐仙儿他也曾经听人说起过。
而且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他的祸害,至今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如今也已经疯疯癫癫了,他让我自己去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名堂。
王大叔口中说的那人是杨铁匠,早些年,他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勤快人,小日子也是过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
可就在他迎亲时,在拒马槽休息了一晚,从此就成了一个疯子,整天介魂不守舍的,一来二去,也就成为叫花子了。
王大叔人还是不错的,知道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方便出面,便亲自买了些瓜果甜品,一起去寻找杨铁匠。
一个疯子能知道些什么?我此去也只是抱了一个万一的念头而已,也算是我生为人子尽的一点本分吧。
铁匠铺已经荒废了,如今就跟一个破庙没什么两样,光是破庙也就罢了,这里总让人觉得鬼气森森的,听说附近的邻居们都受不了,大部分人都搬家了,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黄昏。
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孤零零的铁匠铺显得更加萧索,更加破败,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我们没有敲门,便走了进去,事实上这里已经没有门了,连瓦片都没有多少了。
里边的家具也被当做废柴烧了,墙壁上到处都是涂鸦,依稀可以分辨出,画的正是狐狸的图像。
土炕已经塌陷了一半,杨铁匠正躺在上边,望着逐渐落入地平线的太阳傻笑。
“嘿,杨铁匠,你看谁来了。”一边说着,王大叔将手中的瓜果甜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而他却恍如不见。
过了好半天,他才拍了拍土炕,支支吾吾的说道:“坐下,陪我一起看月亮。”
王大叔说天还没黑,哪里来的月亮,况且这里是你家,又不是山坡,看哪门子月亮啊?
杨铁匠傻笑了几声,说到:“有月亮,有仙女,仙女,跳舞。”
短短的几个字眼,却让我心中一颤,他果然在拒马槽跟我们见到了一样的东西。
王大叔还想说话,却被我制止了,我只想从他的口中多知道一些信息。
可谁知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不再多言,只是痴痴的望着窗外傻笑,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直到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杨铁匠才含糊不清的说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没有上过学,并不知道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