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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这桩往事,当时羊倌挖空心思抓到的那只浑身雪白的东西恐怕就是所谓的蚁后了,也只有蚁后才会让那么多的蚂蚁心甘情愿的慷慨赴死。只为保它一命。
虽然不知道我眼下的这些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虫子,想必习性也差不多,我根本就不需要爬进去,只要将这里弄个天翻地覆,它自会乖乖的爬出来。
只可惜这里既无干草,又无火种,我想要如法炮制却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在这狭窄的空间之中,我根本就无法活动,倘若真的能生起一把火,恐怕最先被烤干的就是我自己。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洞穴之中又传来了那阵奇异的花香,我首当其冲,险些被熏晕过去,看来我所料不错,这一切怪事的源头,都在这小小的洞穴之中。
眼看无计可施。我只好又退出了洞穴。
正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个道理在这洞中同样适用,我爬进来的时候还能用手脚借力,此时只能蠕动着身体,一点点的向我挪动,身上自然被擦破了不少皮,这其中的痛苦当真是一言难尽。
短短几米的距离,我却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爬了出来。老鼠早已经等不及了,连忙问我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我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听了我的话,老鼠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嘛,那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好心,感情一直都在利用我。”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了他的话,我就是一愣。
老鼠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愧疚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其实我没有跟你说实话。”
其实我早已经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隧道只有一个出口,若是想进到这里,必须要从那峭壁之上爬下来。
据老鼠所说,他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显然不足为信,因为这段路我亲自走过,一人想要爬下来尚且困难,若要想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下来,显然更加不可能,也就是说至少他在来到这里之前是清醒的,这时候听了他的话,也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
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必要要瞒着我。
老鼠抿了抿嘴唇,这才说道:“当天我听了你的话,想要去行刺青牛先生,可谁知这老家伙身手了得。当即就把我给制住了,还给我吃了那颗药丸,还说我若是不听他的吩咐,就不给我解药,我怕你笑我是胆小鬼,因此这番话才没有告诉你。”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也有些红了。
虽然我认识青牛先生的时间不长,但也不难看出,这人绝对不简单,而且在这里定然有不小的图谋,他既然有心要挟老鼠为他做事,想必告诉我的解蛊之法自然也是假的。
果然,顿了顿,老鼠接着说道:“当天你从他那里得来了所谓的解药,虽然让我恢复了本来模样,但实际上并没有彻底解毒,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体内有一条虫子在蠕动,因此才不得不听他的话。”
“我在进入古墓之后,沿途都给他留下了记号,我之所以失踪,也是被他带到了这里,他告诉我这里藏有一把钥匙,是打开中山靖王墓的关键,只要我能找到。事成之后,愿意跟我平分里边的宝贝,我也是鬼迷心窍,又是受制于人,这才答应了他。”
“可谁知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都是这些虫子,这才想要逃出去,后来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老鼠本来就是个兵油子,偷奸耍滑是他的拿手好戏,若说他为了贪心的确能做出这些事情,如此看来,他并没有骗我。
这隧道我们已经走遍了,几乎所有事情都跟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有关。
第一百一十五章 虫卵()
这么说来,想必青牛先生所指的那把钥匙,跟我听到的那阵婴儿的啼哭声,一定是一样东西。
想通这点,我在老鼠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说道:“你这次骗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青牛先生和少帅全都不是安分的人,只有咱们两个才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若是再存着异心,恐怕咱们两个就真的没机会活着走出去了。”
老鼠连忙赌咒发誓,说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否则不得好死。
我也不想跟他撕破脸,也就没有难为他,便跟他商量怎生想个办法,将洞穴之中的东西搞出来。
老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那老羊倌可以用窝窝头将蚂蚁引出来,咱们同样可以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些虫子又不是蚂蚁,你以为一块窝窝头就能搞定了?更何况我上哪里去给你找窝窝头,如果真要有的话,我自己找就吃掉了。”
“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难不成连投其所好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老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蚂蚁喜欢窝窝头,羊倌这才得了手,这些虫子喜欢什么,咱们就给它们什么,不就完事儿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也是一动,刚才我就是因为打开了装有尸油的坛子,这才吸引了这么多的虫子,显然它们对那尸油很感兴趣,说不定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点。
只可惜,存放坛子的地方距离我们至少也有几百米远。中间又隔着一堵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墙”,想要不惊动它们而穿越过去,又是一桩难事。
老鼠说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一会儿我就过去吸引他们追我,等“虫墙”上出现口子,你就可以趁机跑过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这是在偷蜂蜜吗?这些家伙可不是蜜蜂,到时候你就不是被叮上几个包这么简单了。”
老鼠也真是急了,当即就大声嚷了起来。
我说你也不用着急,正所谓遇强智取,遇弱活擒,说不得,咱们只好来一招声东击西了。
老鼠一时间也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他尽量在那洞穴之中弄出动静,越大越好。
虽然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当即捡来了一堆石块,一股脑的全都扔到了洞穴之中,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甚至还解开腰带,往里边撒了一泡尿。
这招果然管用,不多时,那婴儿的啼哭声就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听到召唤后,那些虫子纷纷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阻挡我们的那面虫墙自然也越来越薄,最终消失不见,所有虫子都钻进了洞穴之中。
虽然只是虫子而已,但它们的阶级制度却十分严格。一旦虫后受到危险,其它虫子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它,因此才想出了这个声东击西的法子。
看到这么多的虫子如疾风般的从面前掠过,即便是老鼠也不禁有些脸色苍白,但还是向我挑了挑大拇指。
就在我们准备去搬那些装有尸油的坛子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婴儿的啼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清晰,似乎正在向我们靠近。
等我一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些虫子已经从洞穴之中又爬了出来。只不过它们的背上多了一枚巨大的虫卵。
我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想必是那些虫子意识到洞中有危险,这才想要将虫后转移,正如当初那些蚂蚁见到被大火包围后,拼尽全力将蚁后送出来一样,没想到我误打误撞,倒也给自己省下了不少力气。
说是虫卵,其实并不准确,眼前的东西足有脸盆大小,究竟有多大的虫子才能产下这么大的卵?
而且它整个都是透明的,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里边流动的液体,就跟人的血液一样,只不过是透明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分明发现在那液体的包裹之中,分明有一个不足满月的婴儿正在酣睡。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霎时间就想到了那食人花的果实。
一尘也曾经说过,人类是万物之中最特殊的物种,所以不管是什么狐媚妖怪,成精之后都要幻化成人形,一旦能够幻化成人形,它们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如此看来,这虫卵的来头也一定不小。
老鼠也被吓呆了。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的问道:“难不成青牛先生口中所指的钥匙就是这个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翳的笑声。
这声音晦涩、沙哑,说是笑声,其实比哭声还要难听,就像是半夜里的猫头鹰在叫一样。
我回头一看,发笑的正是青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