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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气息微弱的人在等待着死亡,望着眼前的道路,茅兲转过了头,最后看了一眼微微睁开眼睛的一个族人,他走了起来。
“回去吧,这里的一切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从我松开弓弦的那一刻开始。”
“还真是狠心呢”
猛然间,一阵阴冷而怨恨的声音响起,茅兲停了下来,捂着额头,他马感觉到了,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常年来深埋在他心底里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你是。。。。。。。。。”
茅兲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团黑气出现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茅洛,面色发青,脸颊插着一只箭矢,鲜血在滴滴嗒嗒的流淌着。
“事到如今了,父亲,我不想解释什么。”
“那是当然的了,生出了你这样的逆子,是我的失败啊,茅兲。”
茅兲冷漠的看着茅洛。
“随你怎么说吧,父亲。”
茅兲快步的走过了茅洛的身边,这时候茅洛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从来不曾后悔过吧,不管是那天还是现在。”
茅兲点了点头,举着手里的弓箭。
“不管多少次我的选择都是一样的,父亲,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亲人的鲜血,但我不后悔,我做到了,小狸和小行都还活着,如果我没有做出选择,我们或许也无法逃过那场瘟疫。”
“但你现在的选择呢?是正确的么?你能确保小狸和小行在明年还能生龙活虎的微笑着么?”
茅兲摇了摇头。
“我无法保证呢父亲,谁也无法保证能够活下去,但我相信允儿,而小狸和小行也相信我,在姬都的那段时间,我们一度忘记了很多悲伤的事情,沉溺在了快乐里,允儿曾经说过,如果一辈子活在过去,是没有未来的,抱歉了父亲。”
身后的茅洛渐渐的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粒子。
“他们可不像你一样哦,兲儿。。。。。。。。”
回过神来的茅兲看向了远处,姬允儿他们正在和魑魅魍魉激烈的交锋。
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的妹妹和弟弟,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完全给黑气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到原来的样子。
“小狸,小行,你们能听大哥说说么?”
茅兲微笑着说道。
茅狸的眼前,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而一边是自己的大哥,她眼呆呆的看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当晚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在不断的重复演着。
已经开始麻木了,眼前的景象,她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落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够了,父亲,大哥。”
茅狸的声音颤抖着,她不知道多少次从梦惊醒,一模一样的事情,已经重复了很久,她还记得,茅兲那次借故说去寻找新的狩猎点,其实是回去了部族,她十分的担心,但后来茅兲回来了。
回来的茅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强装坚强,她虽然没有问起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部族或许出了问题,或者是自己的父亲,在那晚便。。。。。。。。
接下去的事情,茅狸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浑浑噩噩的活着,脸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曾经一度因为生存的关系,他们三人在山林里,在食物匮乏的冬季几乎快要饿死,最可怜的便是茅行,那么小便没有父母在身边。
多少次茅狸看到茅行在夜里偷偷的流泪,她无法做什么,即使身为姐姐,渐渐的,一些时候茅狸甚至会埋怨起自己的大哥来。
如果那晚她没有抓住绳子的话,一切或许都不会如此,茅行和茅兲都能够好好的在部族里生活也不一定。
“小狸,你恨你大哥么?”
一个声音传来,茅狸静静的看了过去,茅洛缓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不知道,父亲。”
茅狸眼神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茅洛笑了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自己而选择的权利,不管是身为祭还是强硬的给茅兲从深井里拉出来,你没有选择,只有生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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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在你的身旁7()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在你的身旁7
从明白一些事理开始,茅行的眼便只有哥哥和姐姐,虽然他有父亲,但这个父亲对于他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自小便和父亲保持着距离,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部族族长的儿子。 w w wnbsp;。 。 c o m
对于这样的父亲,茅行不是很明白,毕竟从他的身从未感受过温暖,只要做错事情得到的便是冷冰冰的训斥,在茅行的眼,父亲是严厉的,甚至是对于自己没有感情的。
从自己记事开始,短短的几年间,他从父亲那里感觉到的是冰冷,教他狩猎技巧的是大哥,教他穿衣吃饭的是姐姐,还记得某一次,自己因为不懂事,打翻了祭祀用的重要东西,不但给责罚,而且还给狠狠的打了一顿,那还是当着全族人的面。
渐渐的,茅行对于自己的父亲,渐渐的从冰冷,变成了恐惧,那一次是大哥救了他,代替他接受了父亲的责罚。
而茅行的耳朵里,总是会伴随着父亲的教诲,你们是我的儿子,是部族领袖的子女,你们所有的言行都必须是正确的,必须是作为部族先导的。
茅行小时候很怕黑,每到晚都不敢独自一人睡觉,然而他必须独自一人睡觉,这是父亲规定的,每晚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世界,他便无法入睡,好像随时都会有怪物从黑夜悄无声息的爬自己的床,把自己给吃了。
为此茅行晚会哭泣,而每到这个时候,只有姐姐会晚偷偷的过来,抱着他,他才能够安然入睡。
而为了客服这一切,很早的时候,大哥便带着他,晚出去狩猎,渐渐的茅行也克服了对于夜晚的恐惧。
在茅行的眼,只有大哥和姐姐,而父亲的位置,或许很早便看不到了,他只是机械的遵循着父亲发布的命令,而后去执行,作为部族首领子女,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仔细想想,茅行不禁露出了一个无奈而略显哀伤的笑容来。
“原来我一直活在父亲的恐惧下么?”
茅行无奈的摇着头,刚刚的那一切过往的记忆,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些东西已经给他遗忘了很久,自从去到姬都后,便一点点的消失了。
脑子里唯有在草原,策马奔腾,享受一望无际原野的时光,那些时光他很快乐,也很享受,没有任何的束缚,不用听从谁的命令,只需要努力的去活着便可以,不但如此,他还受到了草原部族的肯定,认同,以及赞赏。
这一切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以前无论做什么,做得不好便要挨骂,做得好一些,父亲也不会肯定自己,只会说自己还是太嫩了,还得好好的努力。
“事到如今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呢?名叫父亲的你。”
茅行眼神忧伤的望着前方的一抹黑影,里面渐渐的出现了茅洛的样子来,他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
“是这样的眼神吧。”
无论多少次,看到父亲的眼神,茅行总是觉得很悲伤,这和看大哥姐姐的眼神不同,看着他的样子,始终是冰冷的。
这或许也是有原因的,自己虽然那会还小,但他却听到了某些闲言碎语,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为了诞下茅行,母亲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在茅行出生后,母亲便死了。
这件事情,茅行问过自己的大哥,但茅兲却什么也不说,吱吱唔唔的瞒混过去,后来长大了,茅行又回想起这件事情。
仿佛积压在心头无法挥去的怨念,对于自己出生的怨念,对于自己当时选择了大哥的怨念,无法抒发,堵在心口,他问过自己的姐姐。
“母亲当时是微笑着死去的,看到你安静的吃奶后,并没有怪你也没有怨恨你,而父亲当时也是欣喜的,虽然因为母亲死掉而哭了一整晚。”
那个陌生无的父亲,从姐姐的口,仿佛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新世界一般,因为母亲的去世,村里生产的女人也只有零星,奶水根本不够茅行吃。
是父亲带着族人外出,几天几夜的围捕野山羊,才找来了一些野山羊给茅行喂奶,对于茅行的照料,父亲每次都会提醒茅狸该怎么做,一点点的手把手的教她。
然而父亲对于部族里的每个人都如同亲人一般,或许他从母亲死后,茅行健康的长大后,便开始把爱分给了部族里的人。
自己所认知的父亲,姐姐口的父亲,哥哥口的父亲,究竟哪一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