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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忍不住的想,他祖母之所以昏迷,是不是因为跟自己的原因差不多。
因为这些,他还是忍不住的过来了。
“你的身体跟你祖母不一样。”
田心浓一句话就直接将他的心情打到地下。她这话也是实话,她现在还没弄清楚那煞气究竟是这么来的,为何这诺大的慕府,只有慕羽辰,成燕两个人出事,而其他人,却一点事也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慕羽辰已经被这看不出来的病困扰了八年,如今有机会,他只想紧紧的抓住,可田心浓却是不给他机会。
“我饿了。”
一句话,让慕羽辰即将到喉咙的话语不得不咽了下去,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近夕阳。
自己,真是疏忽了。
慕羽辰病弱的脸上扬起抹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我能跟你一起用膳吗?”
田心浓被慕羽辰脸上的笑容迷了下,便听到自己应下来的声音,这男色,惑人呢。
只不过,田心浓不拒绝就是。
夜,悄悄的降临。
房间里,点起琉璃灯盏。
田心浓看着桌上摆放的四菜一汤,菜式非常的精致,翠绿翠绿的,不说这香味,就看这品相,就已经让人看得食指大动,只是,这些菜,却是让田心浓的眉头,忍不住的抽了抽,菜,都是菜,就连汤,也没有一点肉。
都是素食,她可是肉食主义者。
“怎么了,不合胃口。”
慕羽辰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吃肉,只能吃菜,以前,曾经有一次忍受不住,吃了一点肉,结果,他整整病了三天,好了以后,人也都廋了一圈,从那以后,他的父母就不让下人准备肉食了。
慕羽辰说着,拿起桌上白玉筷子,夹了根菜放到田心浓面前的碗里,如画般的眉眼充满柔和。
田心浓看着慕羽辰亲手给自己夹菜,虽然,有点觉得奇怪,但也只是当他性格的原因,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你一直是吃这些吗?”
以慕羽辰被这煞气侵袭多年,怕是很少吃过肉吧,吃肉,从某个方面来说,便是杀生,普通人吃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像慕羽辰身上的煞气,都是凶煞,也都是死气,一旦吃肉的话,如同为这煞气增加力量,那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所以,田心浓才会如此的开口。
慕羽辰已经习惯了,也忘记吃肉是什么感觉,他轻点了下头,就要伸筷夹菜,却被另一双白玉般的手指按住,有些愣,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一只手,感觉,好小,也很纤细。
不知道握上去是什么感觉?
“我带你吃肉。”
一句话,将慕羽辰涣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带他,吃肉。
田心浓最不喜欢吃菜,她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肉。
“肉可是很香的,比这菜好多了,你难道不想吃吗?”
慕羽辰看着田心浓想到肉的时候那一脸雀跃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微微动了下。
只是,他不是道士吗?
难道,可以吃肉?
慕羽辰很想问,但,看到田心浓那一脸的迫不及待,默默的咽下。
“阿农,要不,我让厨房重新做些肉?”
闻言,田心浓摇头,开口,“我们到外面吃。”在这里吃,可是会很麻烦的。她还想吃一顿痛快。
见自己的提议被拒绝,慕羽辰也不恼。
而这桌菜,动也没有动过的被撤退。
慕羽辰跟田心浓到外面用膳的消息,很快就传进慕清夫妇的耳朵里,两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因为他们的儿子,自从病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到外面用过膳了,就连以前来往过的朋友邀请,也都以身体的原因婉拒。
如今,却跟田心浓到外面用膳。
慕清想到自己儿子奇怪的身体体质,便又多问了几句前来回禀的下人。
“夫君,辰儿出去吃,不会有事吧?”
慕羽辰的身体有多差,她这做娘的心里清楚,想到他可能会不舒服,美丽的脸上也染上担心的愁绪。
闻言,慕清伸手握了下云雪的手,宽慰道,“别担心,你不是见过那田道士的本事,他可是让娘醒了过来,所以,我们也应该,试着,相信一下。”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但是,今天,他却是见到一个奇迹。
更何况,他也相信他母亲看人的眼光,这个田农,或许,会让他们一家,有重大的改变。
云雪一听,想了下,也觉得有道理,看着厅外一片漆黑,陷入沉思。
夜晚的凤国,热闹不减。
街上,都是提着灯笼,四处游玩的行人。
男男女女,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两旁的小贩摊位上,更是挂起了红灯笼,一派祥和的光景。
慕羽辰就算是坐在马车内,他也能感受到夜晚的街道热闹的情景,自从,他的身体时不时生病以后,父母对他的关心,已经上升到小心翼翼的地步,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已经很少在夜晚出门。
而就算,出门一次,身边也是围了不少人。
没想到,今晚,能够出来也没听到父母过于关心的话语,想来,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带给他们的震撼以致开始信任对方吧。
慕羽辰自幼就聪明绝顶,如今,又怎么会想不通这一层。
他看着田心浓,嘴角微微勾起。
“我们去哪?”
田心浓几乎没怎么考虑,“白鹤楼。”田心浓可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报酬,还没有拿呢。
夜晚的白鹤楼,跟白天,截然不同。
白天的白鹤楼,华丽中似乎带上几分冰冷,让人觉得遥不可及,而夜晚的白鹤楼,却是多了几分人气,仿佛高高在上的仙,走下凡尘。
慕羽辰虽然有点意外田心浓要到白鹤楼用膳,但是,转而一想,也都能理解,毕竟,白鹤楼,可是凤国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楼,任谁都无法跟它比拟。
曾经,有人说过,只要能进一下白鹤楼,哪怕是死了也甘愿。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白鹤楼,的确是可以说是天堂般的存在,但,往往也因此,也会让人忽略掉,天堂的另一边,却是地狱。
田心浓跟慕羽辰下了马车,马车便由下人拉到一旁,白鹤楼不比其他酒楼,人一来就有小二出来迎客,相反的,想要进去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本,那是连门口都进不去的。
但是,慕羽辰是谁,他是凤国富商慕清之子,他的钱财,也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哪怕这些年,他因为身体的缘故,甚少出现,但是,他的容貌,只要是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眉间的一颗红痣,五官更是精致如画,一举一动,尽显翩翩贵公子的气度,商人的一身铜钱味,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
田心浓跟慕羽辰一进白鹤楼,如同田心浓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样,几个穿着粉色衣衫,容貌或美丽,或娇俏的女子走了过来,而这一次,并没有上次的雪飞。
田心浓很不喜欢雪飞那个趾高气扬的态度,明明谁都没比谁高贵,却还是要端着架子,让人反感。
夜晚的白鹤楼里,灯火通明,盏盏的琉璃灯悬挂着,看起来分外的美丽。
田心浓如今是换了身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锦服,墨发也是束起,身形虽纤细,走在人群里,也是一个翩翩少年,跟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截然相反。
但是,尽管如此,白鹤楼的人还是认出了他便是上次挑战兽楼的少年。
“田公子。”
一道温柔的女声,伴随着淡淡的香风飘了过来。
田心浓看着翩然来到面前的粉衣女子,身形高挑,相貌美丽,眉目柔和,嘴角带笑,让人觉得心里舒服的同时,又让人不觉得奉承。
第一眼,田心浓就可以给这个女人打上高分。
“田公子,在下琉璃,已经等了田公子很久了。”
田心浓化名的田农打赢兽宴的群兽,也已经在白鹤楼里传开了,他可是白鹤楼这些年来第一个能够活着离开兽楼的人。
就冲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她们另眼相看这少年,更别提,他还有残缺。
之前雪飞所做的事情,也已经被主子惩罚,同时,也让她们更加清楚,她们虽然身在白鹤楼,也都只是一群下人而已,无论做什么,都容不得放肆。
只可惜,雪飞却不明白那个道理,如今,也都被废了。
她可不能犯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