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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楼里,养的野兽众多,也都无比的凶狠。甚少有人能完整活着离开兽楼,也因此,无论白鹤楼出的奖励有多丰厚,敢去挑战的人,很少,几乎没有。
田心浓若是要挑战兽楼的野兽,那么,在进去之前,要先签上生死契,以此为证,一切生死,与人无尤。
此刻的白鹤楼内,正是用膳的时候,不得不说,白鹤楼内,装潢当真是华丽,让初进来的人感到惊艳,也让能进到白鹤楼的人感觉到自己高人一等,但是,田心浓可能是做鬼太久了,久到她对太过华丽的东西没什么反应,在她看来,这些装潢,也就是看起来好看而已。
也因此,在进了白鹤楼内之后,田心浓淡然的摸样,还是让雪飞身后的几名粉衣女子多看了几眼,也都不明白,一向聪明睿智的雪飞姐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过不去?
毕竟,没有人会为一个随从出一千两银子,而这个人,就算身有残疾,可浑身上下的气度,也非常人可比拟。
田心浓跟司无星,庄澈兄妹进了这白鹤楼里头,粗略的扫了眼白鹤楼内的装潢,便看向雪飞,一脸认真的开口“我要在哪签生死状。”
田心浓的神情,语气,让人看不出,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好似面前的只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而非人命关天,庄澈闻言深深的看向田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竟然觉得他在兴奋,是自己的错觉吗?
想到这,庄澈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多劝几句,而他没有想过,若是换成其他人,他根本懒的开口。
“田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虽然欣赏眼前少年的自尊,勇气,但是,若是勇气过头,那就是鲁莽,他并不希望看到这个他还不太讨厌的少年死在自己的面前。
庄澈的话一落,司无星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他是知道田农女子的身份,他也知道,田农的不同,但是,进兽楼,那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野兽的爪下。
庄澈,司无星的担忧关切,田心浓都看在眼里,也对他们的关心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但,也就一点而已,她做的决定,从来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更何况,他们怎么就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呢。
“你确定了吗,若是到时候后悔了,可是没有人会救你。”
雪飞见庄澈跟司无星两个出色的男人帮田心浓说话,心下不悦,语气也带这几分嘲讽。
“雪飞姑娘,这难道就是你们白鹤楼的待客之道,想来,这白鹤楼,也不过尔尔。”
这雪飞,当真是让人厌恶。
司无星如月般的眼眸轻飘飘的瞥向雪飞,说出的话,更是如刀剑般冰冷锐利。
闻言,雪飞唇一抿,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一旁的人拉住,她轻笑了一声,眉眼间又恢复之前的温柔,“公子说笑了,雪飞也不过是提醒提醒这小公子,量力而为罢了,既然这位小公子听不进去,那么,就来签下生死状吧。”
反正,很快,她就不会看到这个人。
一个下人,又是一个残废,竟然敢进她们白鹤楼,污了她们的地方,还得到那男人的另眼相待,当真是令人不爽。
田心浓根本不在意雪飞的态度,对她而言,雪飞不过是一只自以为是的麻雀,待在金色的笼子里,就当真以为自己是凤凰。
生死状,可是大事,也不容任何人反悔。
雪飞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句之后,便朝着此刻,大厅里,正用着膳的众人走去,悦耳的声音跟着响起,“各位贵宾,请先听小女子一言。”
“雪飞姑娘,你想要说什么?”
雪飞人长的很漂亮,又是白鹤楼里的主事,经常来白鹤楼用膳的达官贵人里,有不少是冲着雪飞的容貌来的,此刻,听到她的话,一个长相还算俊美,身穿金色华服的年轻男子便站起来开口问道。
而年轻公子的话落下,便有其他人的声音跟着响起,而这,雪飞一脸的淡定,她微微一笑,冲着田心浓一行人,或者说,只是田心浓一个人开口,“这位小公子,想要跟我们白鹤楼,签下生死状。”
生死状代表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此刻,听到这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站在厅外,长相俊秀的田心浓身上。
第99章 兽宴的开始()
白鹤楼,它在凤国的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价格昂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兽楼。
兽楼,跟白鹤楼,只是一桥之隔,桥下,便是凤国的街道,谁能够想到,兽楼,会建在半空之中,而这,也就是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白鹤楼,每一块砖,每一盏灯,每一张椅,每一张桌,算出银子,也够普通百姓几口人好几年的生活,可见,白鹤楼的奢华,而兽楼,更是不简单。
凡是进出白鹤楼的人都知道兽楼的存在,也默许这样的地方存在,这样的默许背后,足可见幕后主人的厉害。
田心浓要进入兽楼,那么就必须先签下生死状,而生死状,一旦签下,那就是绝不能反悔。
这个时候,又是用膳时间,白鹤楼里,多的是好奇,而又想要找乐子的权贵,在听到有人要签生死状,人精的众人立马便知道,有好戏看了。
当下,所有人的眼睛都兴奋了起来,每一双眼睛,齐齐的落在白鹤楼厅中的田心浓身上,在看到他年轻的外表,粗布般的衣衫,便都是一脸的了然,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一些看中白鹤楼丰富的奖赏想要来送死的人,只是,那么年轻的,还真的没看到过,看来,又是一个为了钱财而送死的人。
只不过,就算那样,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在他们看来,眼前的田心浓,不过是为他们无趣的生活里添点乐趣的小丑罢了。
此刻,白鹤楼的其中一名粉衣女子端来白玉盘子,上面还有宣纸,毛笔,红印,只要签下名,盖下印,那么,就可以开始了。
田心浓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上,提着生死状三个大字,还有短短的两句话,一切生死,自行负责。
“签吧。”
雪飞瞥了眼田心浓,淡淡的开口。
田心浓的目光淡漠,抬起手,拿起盘子上的毛笔,便听到司无星担忧的声音,朝着司无星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要落笔,而笔,在半空,却又顿住,让注意到她的人,都有了别的猜测,当下,议论纷纷了起来。
“怎么不签了,是不是反悔了?”
“妈的,没胆子来白鹤楼做什么,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怕了就滚,以后都不要来白鹤楼,看得碍眼。”
周围的咒骂声一波高于一波,听得哪怕只是陌生人的庄澈都很不悦,他的手指一个翻动,一个骂的最狠的,突然按住喉咙猛咳嗽了起来,吓的一旁的人以为他是被什么呛住了连忙替他顺气。
雪飞身为白鹤楼的主事,对白鹤楼的管理,也是有责任的,但此刻,她就是放任其他人对田心浓的辱骂,并未多发一言,只是,看着田心浓的时候,还是笑的很温婉,“小公子这是想通了,也是,兽楼,对小公子而言,还是太过危险了。”
雪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冷冷的打断,“你说完了吗?”
田心浓之所以会顿住,完全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写真名还是假名,只是,这一顿住,就招来那么多骂声,不过也无所谓,不管用那个身份,只要最后她能拿到这白鹤楼给出的奖赏就好,而且,她就不信,有那么多人看着,这白鹤楼的主人敢反悔。
田心浓握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利落的写下她的假名,她已经很久没有拿过笔了,写起字来,也是歪歪扭扭的,如同蚯蚓,让看到的人眼角直抽,但,田心浓才懒的去理会。
见到宣纸上提着勉强能看出来的“田农”两字,雪飞眼里闪过抹讽刺,纤细的手一挥,拿着白玉盘的粉衣女子便退下。
“请吧。”
雪飞做了一个姿势,不算有礼,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见这好戏要开始,所有人都开始离开自己的座位,而白鹤楼的其他随从,便跟在这些贵客的身边,引领着他们。
司无星跟庄澈兄妹原本是要跟着田心浓,却还是被引到另一个方向。
很快,原本热闹的白鹤楼,一下子,变得清静了起来,就连点声音也是无比清晰。
见厅里没别人了,雪飞也撕下自己往日温柔的假面,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有的是朝廷中的官员公子,有的是名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