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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冲我甜甜一笑,慢慢把我放下就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叫人。”说完转身就出了病房。
看到阿秋离开,我顿时就想把问题一股脑地全抖落出来,阿九让我别急,然后把我在古墓里昏厥之后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原来我在棺椁里掏出的那段乌黑发亮的脊椎,叫做虎头龙鳞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骨头,比合金还要坚硬,二叔说那可能就是开启九幽玄宫大门的钥匙。
说来也奇怪,那个巨无霸八腮鳗却因为吃了我那一刺,直接就挂了,而且那些蠪蹩尸蚕什么的,似乎对龙鳞仗相当忌讳,拼了命地往外逃脱。
一翻人眼见机不可失,当即砸开了青铜树。青铜树果然是空心的,一面通道上面,另一面还要往地下很深的地方,幽幽暗暗,不知道有多深,可能真的是通往地狱去了。
谁也没有余暇去管青铜树的根部到底通向哪里,当时只顾着逃命,全部都爬进了青铜树里面。走运的是,青铜树内孔的直径不是很粗,用手撑着就可以往上爬。我当时昏迷不醒,胡子就用绳子把我绑在他的背上,一步一步地往上挪。这让我不禁有些感动,虽然胡子说话不靠谱,但是从他的一系列举动看来,这家伙绝对够仗义。
随着高度的提升,青铜树的内孔也越来越细,爬起来非常的顺手。很快,众人来到一段内壁非常光滑的地方,大家都很奇怪,从这光滑的程度来看,这一段明显是被人精心打磨过,那么当年铸造青铜树的工匠打磨这一段有什么用心呢?谁也没心思去过多考虑,之前的混战已经让所有人都心力憔悴,加上这种攀爬简直达到了体能的极限,谁也没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不过青铜树一变的光滑,就影响了大家攀爬的速度,这速度一慢下来,心细的人就发现了问题。
最终他们发现,那些打磨过的地方,刻着一些古老而奇怪的纹路,纹路的走势有些晦涩,看上去很繁琐和诡异,并不是墓葬里常见的那种龙凤纹,我没有亲眼看到那种纹路,而阿九又不善描述,所以我无法形容他们看到的是什么场面。
当时大家的体力已经透支,谁也没有心思去琢磨那到底是什么纹路,二叔草草地记录一下,一行人开始继续攀爬。
昏天暗地的也不知爬了多久,他们惊奇地发现,周围的洞壁竟然变成了石壁而不是青铜,这说明他们已经爬出了青铜树的树干,弄不好进入了山体之中。但是谁也没有多想,不管这个洞通向哪里,他们始终会反打盗洞逃出生天。
可能盗墓贼对光明的渴望是谁也无法领略到的,我想起当初在湖底神庙时,我们也是这么拼命不顾一切地往上爬,那既是对身体极限的考验又是对意志极度的摧残,从某种角度讲,我不得不佩服这群人。
石洞很不规则,而且有一定的弧度,爬着爬着,大家终于见到了亮光,于是拼命地往上爬,最终,所有人终于爬出了洞口。人们惊奇的发现,他们爬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口井!而这口井所在的地方,是一座荒废不知多少年的道观,当然,道观的建筑物都已经坍塌,只剩下一面土墙,惟独横卧在草丛里长满青苔的三清像还在默默诉说着院落的真实身份。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座破败的道观之中,竟然有这么一口井能通入崐山古墓的核心部分。这也可能是当时修建古墓的时候故意设计的,但是其真正目的,恐怕再也无人知晓。
回到烟台后,二叔把我送进了医院抢救,所幸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脑部有些轻微的震荡,没有生命危险。
胡子一路背我上来累的够呛,也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精神恢复了之后,就拿钱匆匆离开了。
眼镜和于苏在道观里连招呼都没打,就跟二叔他们分手了,走得十分匆忙,估计他们是怕二叔跟他们算账。比较悲惨的还是那个罗德,他是于苏的人,出来的时候没人肯背着他,大家就想出一个办法,用绳子把他捆上,然后系在每个人的腰上,这样就把他的重力给均摊了。可惜的是大家爬到半路的时候,眼镜腰上的绳子突然断了,几个人受力不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罗德嚎叫着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之中,连个落地的声响都没有。
第179章 新发现()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我独自一人坐在阳台的轮椅上晒着太阳,全身说不出的舒坦。(;;;;7;7;n;t;.;C;o;m;;;);事实上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赖在轮椅上让人伺候的感觉很好。
我愣愣地发呆了一上午,脑中像过电影一样回忆这两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从湖底神庙到崐山古墓,一团乱麻。感觉这短短两个月的经历似乎比我二十年来所有的经历还要丰富,更感觉像是一场噩梦。
老爹最终变成了二叔,他所追寻的目的至今仍旧是个谜,我唯一所能了解到的大框就是,他想试图改变什么,可能是我们家族的命运。当初我侥幸地认为,崐山古墓会是他最后一站,而崐山古墓也是困扰我多日的那些谜团的终点,可万万没想到,崐山古墓的经历更加离奇,甚至是草草了之,我除了长留侯的来历和二叔、文玉的真实身份,其他的依旧什么也不知道。
二叔来见过我一次,两个人相顾无言,我也没有再问他什么,就是默默地抽了几根烟,最后二叔交代一下伙计好好照顾我,就离开了。
这次我没有那么缠人,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也没有问他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可能这两个月的经历,让我彻底的厌倦了那种生活,也许崐山古墓就是我的终点。
古董店是二叔送给我的,微薄的收入勉强能维持生计,但是这种生活却很安逸,较之下地的日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胡子一走就没了音信,我试图通过某些渠道想跟他取的联系,但是我没有,胡子是风里来火里去的人,我想我没必要在闯入他们那些人的世界了。
小刀自从出来就消失了,依照二叔的话说,他应该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可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至于二叔有没有寻找小刀,我也不怎么关心,我能留下的,就是脑海中他那牛逼的身影而已。
时值中午,我的肚子叫了起来,心里暗骂这孔庆论肯定又在打sf打过头了,狗日的下个月不扣工资扣得他肝疼老子就不姓关!当即喊了他几声,这孙子这才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脑出去买饭。
孔庆论是个网游青年,平时的话很少,百无聊赖的时候,我每每会想起雷子,想到他坠入虫海的那一刻看我的眼神,心头不禁抽痛。我心中一直有个疙瘩难以解开,雷子跟我二十几年的交情,怎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合理的动机,也许我早该听胡子的话,如果我早点儿发觉雷子的变化,可能就会阻止他跟我们下地,那样他应该不会死。
世事无常,别说是雷子,就连跟二叔闯江湖多年的罗锅,最终不也是被于苏给收买了吗?想到这些,我意外的有些释然,短短两个月的经历,让我认清了世界上太多的事。
拿起笔记本电脑,胡乱地翻着网页,了解一下这段时间真实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我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百无聊赖之际,我随便在百度上搜索一些奇怪的词条,譬如长留侯、蠪蹩之类的东西,但是一无所获。可能是潜意识使然,无意间我输入了“四川广汉市第一零七文化研究所”,当时打字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怎么会打这几个字,等到进入网页了来想起来,这是在崐山古墓里小刀留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的地址。
网页上显示了十几条关于各种研究所的百度百科,惟独没有我输入的那个,但是有一个标题引起了我的注意——研究所吧。下面的介绍只有一行字:“断手不见了”!
看到“断手”二字,我脑中嗡地一响,差点儿没把笔记本摔在地上,怀着忐忑的心,我颤抖着将词条点开,结果显示的却是此博客已经删除……
我输了口气,心说这上面写的断手未必是我看到的断手,可能这些经历让我神经大条,想的太多了。
这时孔庆论买回了快餐,我只好平定一下情绪走下楼来,一边吃饭还一边寻思着那条博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正在我食不甘味之际,店子里走进了一个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服,右手拎着个公文包,我瞄了一眼心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收电费的?也没放在心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