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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说他这个时候别说丧气话,余光一闪,看见阿梨挪了半天,几乎还是还原地打转,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几个可能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可怜我乾一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小嘴也没亲过,就这样白白送了命,我靠,死了都不好意思下去见我短命鬼老爹!
想着,我忽地来了斗志,急急换了口气,身体又往下沉了几厘米,忙稳住呼吸,不敢再起一点风吹草动,从牙缝里对大伙儿说道:“什么死不死的,别说丧气话!咱们现在就是太被动了,必须把这个东西揪出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他娘的才叫窝囊!”正说着,小腿和肚子上同时被咬了一口,妈的,头皮一麻,憋了老半天的眼泪刷地冒了出来。
“靠!我——抓住了!”六子憋出这句话,突然跟前的沙子一动,从下面抬起一条胳膊,身体顺势往前一拱,露出肩膀,赶忙哈赤哈赤地喘几口气,翻开手掌一看,是一只鸭蛋大的黑色甲虫,背上有两半又黑又亮的甲壳,幽幽地发着青光,一头长着两只杀气腾腾的大螯,一头长着一只短短尖尖的乌龟尾巴一样的软体类东西,无目,多足。
我登时心头一颤,这不——“这不尸虫嘛?!”师弟抢先说了出来。
“尸虫?什么尸虫?”六子胳膊一抖,尸虫掉下去,迅速钻进流沙里不见了。
师弟说道:“就是专门吃腐尸的虫子,**儿上有两个钩子,一勾就是一块肉!”“是螯!”老乔立刻纠正道。
第一次遇到尸虫是在翡翠山庄的地底下,当时排山倒海的虫子,一层压着一层,叠得足足有半人高,满眼都是幽绿幽绿的青光,呼呼啦啦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地朝我们席卷过来……我的老天,就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面,也是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不敢想象,这里居然也有这种东西!而且,就在我们的脚下、衣服里窜来窜去!
师弟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撇嘴:“管他呢,都一样!尸虫除了吃腐肉之外,繁殖速度也很惊人,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十六……无穷无尽!肯定就是前面那扁头脑袋引过来的!不过,这种虫子没毒,你屁股上的肉又厚,咬几下也不打紧!”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可以一点没偷懒,一下一下拉得非常下力。近时,干脆把绳子仍给老乔,身体趴在门框上,双手伸长抓住阿梨的胳膊,横着往怀里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阿梨救上来。
六子先前下去的最早,离铜门最远,这个时候眼红道:“不是说肉厚咬几下不打紧嘛!”
师弟似有深意地一笑:“你小子想得美!阿梨细皮嫩肉的跟你能一样?”
六子还想再说,忽地哎呦一声,又被咬了。我跟阿琛也不好过,身上现在都是窟窿,放到河里都能冒泡了。
这时,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儿,想到冷板凳和三师伯,他们两个是我们这里功夫最好,脑子最灵光的人,没可能比我们先被尸虫咬下去,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而且,这次碰到的尸虫,几乎个个都有鸭蛋那么大,可见是吃了不少腐肉养出来的,可是单凭前面扁头脑袋一具尸体,怎么可能喂养得这么好?难道……这沙子地下别有洞天?是个……焚尸池子?
第七十六章 流沙层下的秘密(中)()
我猛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收回思绪,不敢再往下细想,光是想象他娘的就能把人逼疯!
老乔又把绳子扔下来,我接住,对阿琛说:“你先走!”阿琛轻摇了摇头:“我还能再撑一会儿,你先走!”
六子听了大骂:“你们他娘的都别动,老子先走!”说着,铆足了劲儿往这边“游”,可心越急,不往前进,反而下沉。
就在这时,突然嗖嗖一阵响,腾空飞出一条三捆拧的安全绳,一直甩到师弟那头。师弟反应很快,立刻抬手一接,三师伯的声音从绳子那头传过来:“把绳子绑在铜门上,所有人从绳子上爬过来!”
师弟叫道:“你个老狐狸,早过去了怎么不早说?”
三师伯喊道:“废话!老子不过来,怎么给你们这群笨蛋牵线搭桥?他妈别废话,快点!”
听到三师伯说话,六子底气一下足起来,一边催促我们动作快点跟上,一边调整好姿势,朝铜门“游”过去。这小子,一下子好像开挂一样,“游”得又快又好,身体不但没往下沉,嘿!反倒渐渐往上浮了。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简直怀疑这小子以前那都是在扮猪吃象!不是那该死的尸虫又朝我屁股上咬了一口,我几乎要定在原地,看完六子的单人游泳赛事演出了。
回到现实是,我跟阿琛并没有一并开挂,还是跟原来一样“游”得又吃力又慢,但靠自己的力量,实在难以和底下这群杀红了眼的尸虫对抗,只能借助师弟搭过来的绳子加快一点速度,但还是一步一陷,挪得极慢。
突然,眼前青光一闪,阿琛跟着“哎呦”一声,扭头看时,我的老天,那尸虫竟然从沙子里跳出来,一口咬在阿琛的鼻子上,就在我准备伸手帮他拍掉的时候,突然左脸上猛地一疼,靠,也被咬了一口!
“乾一哥哥,接着!”声落,一把小巧的匕首飞了过来,我赶忙伸手一接,横手朝左脸扫过去,哪知刚除掉一只,又有三只同时从流沙里弹跳出来,分别咬上我的脖子和脸,靠,真是剜肉一般的疼!
正晃神儿间,余光四下的流沙里突然青光四起,瞪眼一看,娘的,无数只青色的尸虫牟地从流沙中飞弹而起,杀气腾腾地直扑我跟阿琛裸露在沙子外面的皮肉,头顶、脸、脖子、胳膊、胸口……凡是能咬到的地方,绝不嘴软!一钩子下去,就是连皮带肉的一块。
我跟阿琛谁都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生猛到这个地步,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一时都有些傻掉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我们二人这才如梦初醒,腾出一只手往脸上扑扇,但又不敢动作太大,一步一沉,一沉一顿,操!真他娘的想不顾一切撒开了腿跑过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他娘的得在这儿白白挨宰,操,真是憋屈得要死!
六子那兔崽子已经开挂似的挪着******爬上岸了,屁股上面还带着三只尸虫,六子嗷嗷叫地翻身一坐,只听啪地一响,一团黑青色的脓液登时从屁股下面蹦了出来,我靠,那气味儿,简直比拉了坨屎还臭!
我跟阿琛不由一对视,再不敢胡乱瞎拍了,这玩意儿要是烂一泡在脸上,那他娘的还不跟毁容差不多?心字头上一把刀,他娘的,不就掉几块肉,老子忍了!
差不多四分钟之后,我跟阿琛也上了岸,互相一看,我的老娘啊,真是咬断舌尖儿吓一跳,差点没认出来!这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一寸长的血口子,不宽,但是钩子勾得很深,赤红的血顺着口子尖儿流下来,和汗水混在一起,尾部渐渐稀释成了丹红色,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纵横交织在一块,冷不丁让人联想到鬼片里的恐怖女鬼,卧槽,心里头直发毛!
突然,脸上一痒,一只冰凉的小手摸上来,我心里一咯噔,鸡皮疙瘩刷地竖了起来,心口跳得噔噔响……妈呀,该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
可我这种人,就是忍不住好奇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要好奇看一看。强忍住大叫一声的冲动,眼睛珠子往旁边一转,登时泄下一口大气,冷汗突突流了下来,原来是阿梨正用消过毒的纱布帮我处理伤口。
人这精神一放松,身体上各种酸痛感就来了,不止是脸,还有脖子、胳膊、胸口、肚子、腿、屁股……哪儿哪儿都疼,低头看时,身上的衣服全是大大小小的破口子,露着红吓吓的肉芽,粗粗一扫,靠,绝对不下百处。
时间有限,三人简单处理好伤口,老乔已经将安全绳牢牢拴在铜门顶的门轴上,绳子凌空架在流沙上,距离沙面有两米之高,那头的三师伯也不知将绳子系在哪儿,也是架得老高。
我上前拽了拽,绷得还算紧实,但人一多,中间那部分肯定会被坠得下沉,大家肯定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说道:“以防万一,咱们每次走两个人,乔夫子跟小兑一组,我跟阿梨一组,阿琛和六子一组。”然后对阿琛道:“你们先走。”
阿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安排,让他们的人先过去。六子不耐烦地催他,两人便一前一后倒挂上安全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