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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不进去,就由着他先撒气好了,老子就当狗叫呢。
这时,王猛大力还有三师伯呼呼歇歇地赶了过来,问我们刚才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刚才在水下的感觉,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叫大家高低先上了岸再细说。众人上岸之后,我先去查看阿梨的伤势,阿梨躺在一个睡袋里,黄巫婆正在篝火边上照看她,说她只是呛了水,再加上过度劳累,暂时晕过去了,别的没什么大碍,等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跟这群人在一起,我大概也染上了三师伯的疑心病,在黄巫婆说话的时候,我抓起阿梨的手这在男女朋友之间很正常,悄悄搭上她的脉,亲自号过确定没事之后,才算安心。
转过身,坐在另一簇篝火旁,一边处理自己的湿衣服和小腿上的抓伤,一边跟众人说了刚才的事。六子听了我的叙述,又补充了他的感觉,废话比较多,没什么参考价值,不提也罢。
三师伯一边烤火,一边根据我们的叙述当然,主要是我的分析道:“所以,你们谁也没有看见,攻击你们的是什么?”
六子抓了抓脖子,说道:“也不全是,我在水面上的时候,看见过她的头,头发下面隐隐露出一张脸,当时她也正抬头往上看我们,那张脸啊”
大力胆子紧张地咽了口沫子,脸都吓白了:“那张脸咋了?是不是长得吓吓”
“吓吓吓,吓什么吓!”六子学着他的口气,“你是不是想说特别吓人?”大力立刻捣蒜似的点点头,脸都吓歪了。
六子歪歪脖子,正准备趁机捉弄他一番,给三师伯一巴掌拍了脑后把:“你他娘的!好好说话!”像极了平时我教育师弟的口气,看来,他还真是我亲师伯,错不了。
六子被拍得一懵,立刻老实了:“不吓人,长得还他妈挺好看,跟那小娘们挺像,所以我才以为是她。”
我也顺着六子的目光看向阿梨,见她还正睡着,就放心了,否则又是一番口舌之争。想着,我对六子,也是对大家伙说道:“她有名字,叫阿梨,梨树的梨。”
六子撇撇嘴,刚想说什么屁话,被三师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转而对我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人?”
我摇了摇头:“几乎不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从我第一次感应到她的存在,到我跟六子被她拉下水,中间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再加上我们在水里沉的时间,少说也有三分钟。试想,有谁可以在水里面一口气憋十三分钟?还不包括她最后沉下水逃跑的时间。当然,如果她戴了一个呼吸器,那这点就当我没说。第二,她的头发比一般人类的头发都要结实,这一点六子应该深有体会在这儿我也澄清一个事实,在水下并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刚要下手,那头发就拖着六子往后一拽,好像头发里长得有眼睛一样,能看见我朝哪个方向移动这时,六子不服气想反驳,我很快说了下一句,没给他机会。第三就是她的叫声,分贝非常高,极其地刺耳,师伯你们在岸上可能听不太见,但当时在水里,差点都把我耳膜震破了!有哪个女人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我没想到的是,就我这三点言论,还真有人给我反驳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巫婆。
第五十六章 得罪巫婆的后果(下)()
她说道:“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在我们闽南,所有的姑娘都是尖尖调子,也就是你们俗称的海豚音,打小儿在山沟湾里喊调子练出来的,是我们姑娘的拿手活儿之一!这更是山连山,出几个尖尖调子那还不跟玩儿似的?说起头发,小哥你可以来摸摸我的,看有没有水下那位的结实?”
我尴尬住了,哪有大老爷们随便去抓人家姑娘头发的?而且黄巫婆这语气中明显是带着气的,好像是我刚才那一番话传递了某种“轻视女性”的观念,天地良心,我可没有!
黄巫婆哼笑一声,大概是在嘲笑我有贼心没贼胆,突然一手往头发后面一摸,抽掉一根银簪,登时,瀑布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在篝火的映衬下黑得发亮,一张小脸却是雪白雪白的,如此一看,竟还是个美人胚子!就是身份太惹人厌了。
直到黄巫婆起身,走到行李堆前,众人才瞪着直愣愣的大眼或者小眼回过神,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她从地上捡了三根雷管粗的木头,两根插在地上,一根架在中间,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子,然后撇开胳膊粗的一撮头发,搭在横起的架子上,头发另一头系在行李带上。那行李本就超重,一路上都是大力跟王猛轮流背,现在又湿了水,就是一个壮汉提起来都费劲儿,可黄巫婆居然提着头发,借助木架的力量,一点点将那其中一包湿行李拉了起来。
黄巫婆做这个实验,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力气大,而是为了反驳我刚才的第二个观点关于女人头发不结实的论断大概三秒钟后,临时搭起的简易木架承受不住背包的重量从中间折断了,但黄巫婆的头发却一根细毛也没断,看得众人眼睛都直了。
这女人心细如尘,特意记下刚才我说的用三棱剑一下没有割断的是一撮胳膊粗的头发,因而也只撇出胳膊粗的一撮来羞辱我。最后还不忘画龙点睛地总结道:“千万不要小瞧女人的力量。”
黄巫婆一连反驳了我两条观点,我正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知,这女人还有致命一击,她一边扎头发,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对了小哥,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你不介意我问吧?”
我心说你都说出来了,我介意还有个屁用!便客气道:“什么问题?”
黄巫婆还在忙着梳理自己的妆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即将说出口的这句话对我杀伤力多大:“那时你在水里,既然十分钟之前就察觉出了异样,为何当时没有立刻提出来呢?”说完,还一脸无邪地看着我。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众人听了她的话,也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有的在等我答案,有的在看我笑话。
靠,怎么办?合谋逃跑的事打死也不能认,更何况还是个大乌龙!传出去,以后老子还他娘的怎么混?
我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当时也不确定,还以为就是水草什么的,心思完全没往那上边想,而且当时阿梨不见了,我一直担心她,怕她出事,所以一门心思全在找人这件事上,没有”
我话还没说完,六子这厮就憋哧不住了:“你他妈蒙谁呢!那娘们是在水里出的事,水下面有动静,你不赶紧下去看看还装不知情,你他妈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嫌这小娘们死得不够快?”
六子这家伙智商终于上线了一回,还他妈让老子赶上了,真不知是点儿正,还是点儿背!
句句在理,众目睽睽,我一时竟无法反驳,可又不能一句话都不说,那不就等于默认了吗?情急之下,我的脑子偏又一片空白,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她有名字!”
六子脾气冲,最受不得别人跟他吹胡子瞪眼睛,从来也只有他瞪别人的份儿当然,他师父除外,这火气一上来,就什么都给忘了,伸手猛推了我一下:“小娘们小娘们!老子他妈爱叫什么叫什么,你他妈管得着?”
我一来听着心里真不舒服,二来也有意把事情闹大,好把话题扯开,便也由着性子一把拎住六子的衣领,腾地站起来,挥拳就想往他脸上打:“你他妈再说一句?”
六子豆眼一瞪,脸上肉都颤起来了,凶相毕露:“老子他妈就说!小、娘、们!”突然甩过来一拳,又快又狠,我完全始料未及,嘴角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一股腥甜的液体登时从上牙床上喷出来,我呸地一吐,吐出一口血,血中竟还有一颗牙。
“操!”我又吐了口沫子,一时怒火攻心,咬着牙朝六子厮扑上去,胳膊子在后面立刻被人拉住了,对面嗷嗷叫的六子也被阿琛拦腰抱住,两条腿还不服气地瞎踢腾,他娘的,好像刚才挨打的是他一样。
三师伯终于看不下去,出声终止了这场闹剧:“都行了!看你们一个两个的臭德行!还他妈不嫌丢人?都坐下!”
六子骂骂咧咧地坐在刚才阿琛的位置,故意不跟我挨着坐,我也正有此意,便在阿琛和王猛中间坐下。
三师伯似乎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跟我细究刚才的事,我猜测,一方面是他有“老人家观念”,就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师门新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