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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身朝后厨走去。
我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消失。薛梅格伸着我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怎么,看见美女走不动道儿了?
我咽了口唾沫说,没有,没有。
她就生气起来,撅着嘴怒视着我,我用下巴朝那幅新换的侍女图指了指意思是告诉她刚才的服务员就是潘金莲,她懂我的意思,就啊的一下,又捂住嘴,差点儿失声叫了出来。我扭头看了看那对情侣,他们听到薛梅格的这半声尖叫就偷眼观察,我一看那种动作和眼神就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条子无疑了。我的脑子在飞速地旋转着,按照我的思路做着分析。难道这些条子是盯上了潘金莲吗?难道她就是两起凶杀案的真凶?可是第一次杀那个怪物的时候,我们是在场的,她那时候还以仕女图为依附,淡淡的魂魄根本就无力杀人啊。可是,我的脑袋习惯性地有往复杂了想了一步,会不会出现这种可能:那幅仕女图本来就是挂在这间茶馆的,她当初来这里可能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肉身,而她在我面前现身就是引我到茶馆里来调查,并精心策划了一场夜间斗鬼的好戏,然后把线索往我身上引,之后,她就可以放心的为所欲为,直至找到自己合适的肉身。按照这个推理来说,她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爸爸把她晒到阳光下而消失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太可怕了!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论证,包括薛梅格都要重新开始怀疑,是她第一次引我来到这个茶馆的,而且一切的诡异事件都从她开始。德川八郎在我心里这个最大的坏蛋,不知道此刻在做什么,他和薛梅格甚至潘金莲是否都是一伙的,这个无从知晓,如果把他们三个人联系起来,倒是在情节上也能够说得通。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的想法。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推理和揣测,并不是真理,一切还得看形势如何发展。如果我的推测是成立的,假如今天那几个警察真的要有所行动的话,那么受到伤害的将是这个几个可怜的警察,他们,怎么能是这些鬼物的对手呢?
这注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雨夜。
我抬眼看了一下薛梅格,她表现得非常惊慌,一副萌萌哒的表情。
我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时,一阵香风刮过,潘金莲端着茶点饭菜上来了,她一副职业装扮,干净而利落,微笑着款款而来。我看着她脸上也装出笑模样,但是内心却想,这个肉身身前难道就是这个茶馆的服务员,然后潘金莲将其杀害并鸠占鹊巢?
她走过来上菜的时候,我关掉了手机的声音,趁她不注意,无声地拍了一张照片。我的动作非常隐蔽而快速而且没有开闪光,没有开声音。
潘金莲将菜摆好后,妩媚地说一声:请慢用,就轻移莲步向后台走去。
我低头把这张照片给老章发了过去,并嘱咐他赶紧跟警方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前段时间被杀害的服务员之一。
等了好长时间也等不到回信,不久,却收到了潘金莲的短信:哥儿,怎么当着女朋友的面偷拍奴家呢?
靠!我这个脑子啊,还自以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这时,老章回复了:是,等着!
许是雨下得差不多了,外面天色虽黑却明亮,我收到短信的同时,茶社里又零零散散地走进两三桌客人。来这个茶馆吃茶的应该都是比较喜欢安静的人。只是其中有一桌一共三个人却穿得怪里怪气,全然是街边混混的感觉,他们一进来就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一副欠揍的表情。
潘金莲又出现了,先给其他的位子点餐,那三个人脑袋挤在一起,一边瞟着薛梅格一边做着猥亵的动作一边还叽叽喳喳地议论。大概潘金莲美好的身材让她们垂涎三尺了吧。突然,其中一个戴耳环的黄毛小子,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哎,咋回事儿啊,看不起咱哥们儿是咋的?眼睛长到屁股上了?没看到是咱哥们儿先来的吗?哎,对,就是说你呢,赶紧过来!
潘金莲就走了过去,礼貌地说:先生有什么需要?
那黄毛依旧很气愤的样子:点菜不着急,先把这事儿说清楚,为什么怠慢咱哥们儿?
潘金莲依旧很礼貌,微微一躬道:各位小哥说笑了,咱们开店的哪里会怠慢客人,如果您能提出什么意见自然是极好的。
呦呵,还他娘的给我说的是甄嬛体呐?直接跟你说吧,爷们儿有的是钱,你们这儿都有什么服务?
潘金莲介绍得非常得体:这里是综合性商务会馆,餐饮、住宿、棋牌还有健身房等等服务,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您办理。
那黄毛有点儿不耐烦了,一把就拉了潘金莲坐在他的腿上,而且搂着她的肩膀让她仰面朝天,盯着她的酥胸哈喇子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现在对潘金莲有所怀疑,但是我天生长在骨子里的血性让我无法逃避眼前这件欺人太甚的事,况且潘金莲有恩于自己,怎么能够坐视不管呢?我呼啦一声站起来几步走到他们面前,向潘金莲伸出手一把把她拉起来藏在身后。那小黄毛抬起三角狗眼瞅了我半天,他大概能感觉出我身上的杀气,而且我宽阔的肩膀也给他造成了一种心理压力。
我扶着沙发背儿,俯下身子看着他说: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那烂货在自己兄弟面前怕丢了面子,装出狠样儿来说:你他妈知道我是谁不?
我微笑着摇摇头,“难不成是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
那货恶狠狠地站了起来,龇着牙像一条看见老虎的小狗,头上的黄毛还一抖一抖的;“马勒戈壁,在c市,听说过西川的宝宝,东堡的蛋蛋,南大街的臭货吗?老子就是传说中的臭货!”
我又摇了摇头,目光却不再温和。因为我确实听说过这几个人,他们不仅是街头的小混混而且还有后台,整天里把早市搅得鸡飞狗跳,不是吃了鸡蛋灌饼不给钱,就是强收卖豆浆的保护费。老子早就看不惯这伙人渣了。
我知道这些货根本不值得打,只是一搭手握住了黄毛小子的小肩膀,一使劲儿,那货就尖叫起来。他那俩小弟根本就是怂蛋,愣在那里根本不来帮忙。
那黄毛在小摊小贩面前吆五喝六的,这时竟然疼得哭了,哇哇的,比我乡下表姐家的小外甥哭的都卖力,只是我那小外甥哭是因为没给他买奥利奥,这家伙哭是因为怂而已。
那俩小子赶紧就跑,却不是往外跑,而是往包厢里跑,这倒是个新鲜事儿。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从小就最讨厌这种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出来欺负人,挨了打就喊他哥哥来的鸟人。
第四十五章
随着那呼喊声,包厢里出来个精瘦的人,外貌乍一看上去倒还标志,长得就跟文章似的,干干净净的,还带着一顶长檐的运动帽,却穿了一件稍显邋遢的上衣。帽檐压得很低,半张脸都在阴影里,但犀利的目光却挡不住,似乎能看透人心。身后跟着三五个壮后生,刚才那两个跑进去的马仔,这时候神气活现的,那黄毛也不哭了,似乎是找着了靠山!
那精瘦小伙歪着脑袋研究了我半天,忽然就摘了帽子,额头上深深地有一道疤,那双目之间的凶光就掩不住地溢了出来!
艹,又一个刀疤脸!老子最恨刀疤脸。
这刀疤脸果然好身手,没有虚招和花把式,二话不说,一只拳头旋转着直愣愣朝着我胸口钻来!我把潘金莲从身后拉出,顺手推坐在沙发里。就侧身闪躲,可还是迟了些,我胸口中招,但却已经带住他的胳膊,双手一里一外就是一错,给了一般人以我的力道,早就断了。可这家伙确实有些功夫,二话不说上来就打的人是条咬人的狗,再加上我刚才轻敌迟了一步,并没有拿死他的关节。只见他,肘一弯就轻松化解了我的小擒拿,并顺势用肘向我面部击来!我连忙抬手推住他的肘击,不成想他左手并不消停,紧接着一计杀颈手斜刺里直冲我的颈部动脉!
好狠毒的杀人招式!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取人性命,看来我必须下死手了。
我立刻滑步跳开,一记上勾拳佯装攻其下颚,右脚却下死力朝其裆部踢去,你小子不仁不义就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
不成想,他双膝一扣竟然夹住了我的右脚。尼玛,又是咏春拳!咏春拳什么都好,就这二字钳羊马最*,那动作就跟日本的青春美少女一样动人。但却非常实用,